金枝御叶 - 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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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罢,里面笔墨纸砚都有,随你写家书。”

    人在他这边,乌渠自信能留住人,不怕两人通过书信搞什么名堂。

    二公主便去看信了。信是景宜写的,妹自幼一同读书,二公主认得四妹妹的字迹,以前觉得寻常无奇,现在哪怕只是看到一张来自故土的宣纸,二公主都觉得亲切,更何况是四妹妹的亲笔字迹。

    泪不停地,二公主一边泣,一边看信。

    外帐,景宜目送二公主去后,问乌渠:“我也有事与单于商量,不知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乌渠盯着她看了两,再扫帐,这才起,带景宜去了外面。草原广阔,两人策而行,一直跑到附近一片湖畔,乌渠方勒住骏,指着冰冻的凛冽湖面问景宜:“驸爷,这草原之景,比大周如何?”

    景宜眺目远望,正值寒冬腊月,草原枯草遍地,与远昏黄的天仿佛为一

    收回视线,景宜朝乌渠苦笑:“景由心生,如今我大周公主被单于所掳,朝廷却忌惮吉利无法兵营救公主,我既是臣又是公主亲眷,空有满腔愤懑却无计可施,故一路行来,所闻风声似哭,所见景莫不凄凉。”

    她自嘲自讽,乌渠却仰大笑,笑声如雷,波浪般涌向远方。

    “驸说话文绉绉,我听不懂。”笑够了,乌渠盯着景宜,“可我不明白,驸爷真若关心二公主,如今二公主不用嫁给吉利那个糟老,而是嫁给风华正茂的我,驸爷难不该兴吗?”说话时,腰杆得更直了。

    风华正茂……

    看背上肤黝黑膛宽阔的匈壮汉,景宜沉默许久,才继续:“四公主曾对我说,女最大的心愿便是遇到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相公,一辈照顾她保护她,不叫她伤心。相信单于看得来,大周女多柔弱,恐怕承受不了草原上的风霜,倘若单于只是喜二公主的,我愿用二十个人换回二公主,如果单于真心喜二公主……”

    说到这里,景宜顿住,探究地观察乌渠。

    乌渠不耐烦:“真心喜又如何?”

    景宜淡笑,迎着乌渠犀利的目光:“若单于能够到对二公主一心一意,护她周全,那萧某愿诚心诚意喊您一声夫,单于对二公主好一日,咱们便是一日姻亲,互帮互助,共御敌。”

    乌渠眉一挑,审视般打量景宜,琢磨一番景宜的话,男人笑了,“驸爷好大的气,我有十万铁骑供我驱使,驸爷不过是皇上手的一条枪,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订立盟约?”

    景宜从容:“有没有资格,单于日后自会知晓。”

    乌渠懂了,驱绕景宜一圈,黑眸慢慢眯了起来,“为了远打算,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景宜迎着夕笑了,“单于杀了我,吉利会第一个谢你。”

    乌渠咧着的嘴立即抿了起来。

    他杀了萧家孙,萧伯严第一个饶不了他,那时候渔翁得利的,便是吉利。

    “只要二公主对我死心塌地,我自然不会亏待她。”来到景宜边,乌渠终于应承

    景宜回,望向乌渠的王帐:“单于要得二公主的人,易如反掌,但二公主的心,单于想得到,只能以心换心。”

    “什么意思?”乌渠沉声问。

    景宜笑笑,不再言语。

    两人策回了族。

    晚上乌渠设宴款待景宜,等景宜歇后,乌渠单独去了隔二公主的大帐。他一酒气,双发亮,二公主心生警惕,看两个婢女前后退去了,二公主浑,大气都不敢

    “那封信,说什么了?”乌渠坐到她对面,黑眸不错珠地盯着二公主。

    二公主低,如实:“四妹妹说,父皇不会为我发兵,劝我照顾好自己,万事以保命为先。”言外之意,让她从了乌渠,老老实实乌渠的阏氏。

    乌渠听懂了,动:“你这个妹妹够识趣,你怎么想?”

    二公主脑袋垂得更低。

    事到如今,她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嫁给乌渠。

    死很容易,可她死了,有什么意义?没人在意她的死,传到,父皇只会拍手称快,夸她这个女儿没有丢他的脸,夸她保住了皇室公主的名节。但那夸奖对她有什么用?她宁可父皇骂她不知廉耻,骂她苟活于世。

    她是公主,她没有兵权,嫁给乌渠,好好地活着,是她唯一能报复父皇的手段。

    “单于,会对我好吗?”抬起,二公主先看男人膛,再缓缓抬,与乌渠直视。

    “你想我对你好?”乌渠幽幽地反问。

    二公主鼓足勇气才问的,没有得到肯定回答,迎着男人仿佛嘲讽的神,二公主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重新低,恢复了公主的矜持:“我的命握在单于手里,是打是骂,但凭单于置。”

    “我乌渠最恨打女人,谁敢碰你一手指,我先砍了他。”提到他生平最不齿之事,乌渠声音肃然起来,十分凶悍。

    话冷,透来的意思,却叫人安心。

    就在二公主犹豫该怎么接话时,面前突然投来一片影,她错愕地抬,一撞上已经走到跟前的乌渠。他站着,她跪坐着,白皙的仰着,宛如仰视山岳。

    乌渠被她动人的脖颈引,借着酒意,一把将人抱起,轻轻一颠,抱稳了。

    二公主心里很怕,脸却一地红了。

    乌渠看得全冒火,大步跨帐,刚想将怀里的公主丢上去,记起上次二公主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的弱样,乌渠生生忍住了,像五岁时第一次抱小羊羔那样,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上。

    二公主刚刚都觉到要从他手臂里飞去了,没想到男人突然又抱她,然后了这呵护至极的举动。这辈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对待,二公主莫名没那么怕了,闭着睛,只剩心加快。

    黑影笼罩,男人重重地压来,嘴落在她脖上,像狼。

    可这条狼,是的,如一团火,驱散了父皇送她的所有冷。

    草原上寒风呼啸,帐却一瞬比一瞬,男人是狼,女人是最纤细的蔓草,最后狼累了,满足地抱着蔓草,沉沉睡。

    翌日一早,乌渠起床穿衣,看着床上睡得小脸红红的女人,回味昨晚那神仙滋味儿,乌渠不自觉地笑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草原上的男人,从不懂矜持,因此饭间看到景宜,乌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奈何景宜不是真正的男人,在床事上更不开窍,只以为乌渠是为了今日迎娶二公主而开怀,本没往那方面想。

    在草原上观了礼,又住了一晚,景宜就要走了。

    临别前,二公主与乌渠对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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