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病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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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昭只笑了笑,拉过绮罗的手,把一个蓝布包放在她手心里:“这次跟老师去曹州游学,恰逢牡丹大会。给你买了个小玩意儿。”

    绮罗打开那蓝布包,里面是一对牡丹样的银制耳坠,十分致,一片片都雕得十分清晰,心镶嵌着碎玉。她忙把耳朵上原本的摘来,换上了新的,扭问宁溪:“好看吗?”

    宁溪笑:“表公挑的东西,小就没有不喜的。”

    绮罗想想也是,陆云昭挑东西的平实在是太。她扭对陆云昭说:“谢谢表哥。”

    这几年她也变了不少,了,虽然胖,两颊嘟嘟的,但一双睛很是灵气漂亮,甚得郭家的真传。郭雅心这个时候才走来,陆云昭连忙起行礼:“姨母。”

    “快坐。”郭雅心指着绮罗说,“皎皎天天在我面前念着你。你再不回来呀,她都要急得挠墙了。”

    陆云昭看向绮罗,目光温柔似,还带着无奈。绮罗被看得脸红,连忙低:“哪有!明明是许先生上课的时候老提表哥作的诗,我却来。他就在我面前每天念叨表哥十次,我耳朵都要听了。”

    郭雅心“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许先生不念,你就不想表哥了?……那刚才的样是绣给谁的?”

    “娘!”绮罗着急,要去捂郭雅心的嘴。郭雅心拉住她的手,忍不住低笑。

    陆云昭仿佛没听见她们母女的对话一样:“姨母,绮罗说作不诗,刚好这几日悦来楼举办诗会,我能不能带她去看看?您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不会让她有事。”

    郭雅心还是有些犹豫,绮罗却双手合十举过:“娘,我年纪小,换了男装,谁都看不来的。您就让我去吧?作不诗,许先生真的会不兴的。”

    徐妈妈也笑着附和:“夫人,听说悦来楼的诗会很闹,也有不少官家小会去的。如今表公边有好些能人,夫人不用担心。”

    郭雅心这才应允,绮罗兴采烈地换男装去了。

    悦来楼是应天府有名的士绅卢广仲的产业。此人极好附庸风雅,肚里也有,每年天都要些诗会什么的广集应天府的读书人。毕竟应天府还有个赫赫有名的书院,学风很重,因此倒也算是一场盛事了。

    此刻,悦来楼里人声鼎沸。上里外都站满了着直裰的年轻男,有些直接穿着书院的士服就来了。

    陆云昭带着绮罗走悦来楼,立刻有不少同窗围过来,拱手一礼:“云昭,你可算来了,待会儿定要一手。”

    “我今日主要是来观看的,期待诸位的表现。”陆云昭抬手回礼。

    有尖的看见陆云昭后的绮罗,忍不住问:“这位是……?”

    绮罗清了清嗓,声音了不少:“咳咳,我是他表弟。”

    “云昭兄在应天府竟然还有个表弟?”当即有人伸手过来绮罗的脸。陆云昭不动声地把绮罗挡在后:“她怕生,我姨父姨母坏了的,你们别吓到她。”

    绮罗抓着他的背襟,小声:“喂!怎么就变成我被坏了?”

    陆云昭忍不住一笑,本要拉着她的手,又改为揽着她的肩膀上了楼。

    楼上相熟不相熟的青年才俊都向陆云昭打招呼,有的还有结之意。绮罗这才知陆云昭如今究竟有多大的名气,当初被朱景禹打翻在地的可怜虫,好像真的很不一样了。小小年纪,已经如此了不得,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绮罗已经决定要好好靠着陆云昭这棵大树了。

    等他们走雅间之后,在外的人才低声议论:“看到没,那就是洪教授的关门弟陆云昭。因为他秋天要考发解试,很多人都不考了!”

    “跟他打招呼,却是一副很冷淡的样。”

    “人家有资本骄傲。去年他的诗作刚在东西二京卖,顷刻被人抢光了。还有很多贵的小愿意百两买他的诗集都买不到!”

    “诗作算什么。你可知他的名气为何这么响?前年新皇登基之时,广募天名士论变革之。洪教授把他的文章递到礼去,连政事堂和西府都惊动了。几个宰执还不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写的,特意派人去应天书院查问呢。”

    “可我听说他不好啊。他的外祖父虽是郭参政,他的母亲却是跟人私奔生的他。当初郭参政施压,京城没有一家书院肯收他。”

    “唉,今时不同往日了!万般皆品,惟有读书!只要来年他,谁还那些?”

    陆云昭关上门,那些议论就都被阻隔在外。雅间里,摆好了酒席,菜琳琅。绮罗坐,拿起筷就吃东西:“不是说来参加诗会的吗?怎么倒像是来喝酒吃饭的。”

    “诗会还没开始,先吃些东西。这鱼汤很是鲜,你要不要尝尝?”陆云昭拿着瓷碗给她盛了一碗白的鱼汤,递过去。绮罗就着他的手闻了闻,才接过去,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喝完,她抹了抹嘴:“我被你们养成一个大胖,以后没人要,就赖给你了。”

    陆云昭闻言一愣,掏手帕的手顿住。绮罗也惊觉自己失言,连忙装作吃东西。屋里静了一会儿,落针可闻。

    “绮罗,我……”陆云昭开打破沉默,却刚好有人敲门。

    一个穿着月白布襕衫,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门外,红齿白的,生得有些女相。

    陆云昭把他让来,对绮罗介绍说:“这是我的同窗,周怀远。跟我同一年考应天书院,当年的名。”

    绮罗听到这个名字,猛地被噎住,伏在桌旁咳嗽。陆云昭连忙过去拍她的背:“怎么这般不小心?”

    绮罗想起前世坊间有言,说陆宰相私底也好男,常与一周姓官员同衣同睡,被一名谏官往死里弹劾。这周怀远……与那周姓官员,莫不是同一个人?

    周怀远的声音如清风一般舒畅:“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名如今寂寂无闻,你可是声名远播。对了云昭,昨日有人来挑衅你。摆了个棋局,要求盲,每一步还要一句诗来。你不在,我和几个同窗都去试了试,但无人能赢过他。”

    陆云昭问:“对方是什么人?”

    周怀远摇了摇:“不知。只怕来不简单。”

    此时,外面起了喧哗声,周怀远凝神听了听,便:“那人果然又来了。”

    陆云昭跟着周怀远开门去,见对面的雅间门前排着十几个护卫,虽然穿着便衣,但手握剑,上有肃杀之气。一个衫的年男缓缓走到栏杆前,摇了摇手的折扇:“今日与昨日一样,若是有人能赢我家公,悦来楼所有的酒菜我们都包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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