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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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难死易,他选择艰难的那条路。

    “不愿意啊。”容止轻轻的笑声来,“好志气,好风骨。可是桓远,你没得选择。”

    他端起酒杯,观赏澄碧的,酒因为他的动作洒来少许,撒在他雪白的衣衫上,洇开一小片幽绿的印渍:“你方才说我不甘心,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知我的想法?”

    见容止起要走,桓远知今天无法说服他,叹了:“也罢,你甘心,我却不甘心,就算这次失败了,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放弃。纵然不幸死了,也过在此忍受煎熬。”

    容止笑一,慢慢的朝屋外走去,走到门时他的脚步顿了一:“煎熬?”他反问桓远,“你觉得,留在这里锦衣玉生命无忧,对你来说是一煎熬?”

    桓远嗤笑一声:“难我应该认为这是天大的恩?”

    容止脚步顿一便继续朝外走去,过了一会儿,桓远好像听见屋外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传来一句话,好像有,但又好像是他恍惚间产生的错觉,那声音是那么的渺茫,好似自亘古洪荒始便存在的沧然:

    “天地为炉,世间万冥冥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

    容止离开后,楚玉在杏又徘徊片刻,便打算回去,途经东上阁与西上阁的,正看见江淹和其他五名刚才已经得到路的少年朝外府走去,楚玉朝他们便从他们边错肩而过。

    没有牵挂没有回了这扇门,他们今后便是陌生人,事实上,对于楚玉来说,这些人原本就是陌生人,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从此之后便是永诀。楚玉这么想着,嘴角微微翘起,没有回

    从此之后再无相见。几乎是同时,这么想着的江淹,忍不住回看了一,他从前日夜所想的,无非是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能够离开的时候,却产生了一些困惑。

    那个女的背影,洒脱而自由,没有了往日的在上,陌生得好像第一次看到一样。

    第十九章 街狂奔秀

    送走江淹沈光左七人,又过两日,陆续有男向她投诚,说桓远的安排,他们也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自由与前程。

    至于将谁举荐给什么人,由于楚玉对环境的陌生,还是不得不将这件事托给容止,让他全权办理。

    虽然楚玉依然没有完全相信容止,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假如不借助他人的力量,她只能像是无苍蝇一样撞。

    有的男是只求走人就了事了,但也有些不安分的,临走前还不忘陷害别人,比如跟她告密说谁谁谁某日某时骂过公主什么的,楚玉左耳听,右耳听,一边笑笑,转忘得净。

    三个女人是不是一台戏她不晓得,不过三个男人一台戏,她在这里算是见识到了,她要是真耐心理这些成一团的关系,不知要耗费多少神,不若什么也不理,脆脆一刀斩断。

    短短几日,人云散。除了不能放的,不想走的,没送的,二十多个男,只剩六个还留在府上。

    虽然每天被一大群围绕着十分的赏心悦目,但是看久了也会,更何况,他们大分并不是真心诚意留在这里的,在一起困久了难免会什么,桓远的这件事虽然被她扼杀在摇篮里,可是他日难保不会再现一个张远李远,不如早早将他们送走,还能顺便个人,让他们心存一激。

    楚玉知,倘若是从前的山公主,绝不会像她这么压不住阵,但是山公主的威信,无非是通过酷厉手段换来的,她无法狠心效仿,便只能千年之后的楚玉,用她自己的法

    虽然楚玉本意是想要全送走,可是最后却还是意料之外的留了六人。

    那日在席上看到的十二岁男孩,名叫百里桑,便是没送的,毕竟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再有才华也是能力有限,而当初山公主见到桑时,他的父母已经被盗贼杀死,现在就算放府,他也无可去。

    柳墨香两人,他们虽然有府的机会,但是两人都拒绝了,表示一定要跟在楚玉边,甚至给她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两人,柳是贫寒,因为听说山公主好男,便大着胆埋伏在山公主游玩的地方,而被收,而墨香,则是别的权贵送给山公主的玩,据说家犯了重罪,已经被满门抄斩。

    两人一个哭着说假如被赶走就会活不去,一个泫然泣的控诉当初叫人家小香香现在要就翻脸不认人,同时一个上吊一个投河,简直就好像事先编排好的一样。楚玉何尝不知他们在装模样,这把戏当初她在电视上不晓得看过多少遍,曾想狠心驱逐二人,但又担心这二人寻死太过用力,假成真真挂了,不得以只有留他们。

    毕竟是于心不忍。

    另外一个叫错的,就是那个两次宴会都抱病不来的男,不过与桓远的称病不同,错是真的伤病缠卧床不起,他的命全靠公主府的上好药材和医生吊着,因此楚玉也不能就这么将他赶走。

    而桓远……楚玉觉得这个人十分的为难,在看到资料之后,楚玉才知,原来桓远的祖辈桓家也曾经是一个权倾朝野的名门世家,可是在几十年前,桓家的主事者因为造反,被山公主的先祖刘裕找机会给灭了,而桓家没有参与谋反的成员则被禁,几十年来也陆续被杀了差不多,只留桓远这么一条血脉。

    两年前山公主无意间看见桓远,大为心动,便想方设法的将桓远秘密到了自己的府上,至于桓远愿不愿意,却不是她会关心的事。

    从这层关系看来,楚玉的祖先是桓远抄家灭族的仇人,所谓父仇不共天,更何况楚玉家里把桓远的父仇母仇这仇那仇给全占了,桓远没有拿刀她,那是他忍辱负重,绝不是仇恨化解了。

    但是微妙就微妙在,桓远是罪人之后,他虽然憎恨着山公主,但是却也要依靠公主的势力才能保全自的安危。

    最后是容止。

    楚玉也曾问他想不想离开,结果容止没有回答,只笑着对她念了一首琴歌,语调温柔款款,念得楚玉心加速脸颊发烧,竟然没好意思再问。

    ************

    公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为公主,既不用关心国计民生,也不用劳外敌,有吃有喝有房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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