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初雪 - 分卷阅读25

    孩一般语重心地劝告：

    「凤公，你听我一言，收敛一吧，别再每天那么光明正大地跟着将军了……

    「我以前跟将军打过北漠，知他的为人，当年他不好，日日痛吐血，我们也希望他边能有人好好照顾他，所以看到有你很是欣，可那些新来的士兵，你知他们都是怎么说将军的吗？

    「他们说每天回房你粘着他，来巡视你也粘着他，将军还对你百依百顺，当男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现在你再去城楼，难还要他们说你从床上又跟到战场？我知你大概是真心对将军好，可是其他人谁又明白？」

    凤兰楞了楞反问：「我对雪好，要其他人明白什么？」

    这回到士兵目瞪呆了。

    凤兰回楼里转了一圈又来，手里提着司徒雪的佩剑，狡猾笑：「将军忘了这个，我给他送过去，刘大人不会连这个也有话说吧？」

    「凤公，你本没听去……」

    「不是没听去。」凤兰拍拍他肩膀：「是我跟自己说过要保护雪，虽然或许像你说的那样确实没本事，帮不了他，可也想尽一份心。我相信在有着要全心全意守护某人的信念的时候，有些事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是可能到的。」

    没想到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就印证这句话还真叫凤兰说对了。

    提着剑上了城楼，凤兰才第一次到战场的凶险。

    本没有人注意到从角落现、靠着里面的墙行走的他。他却真切地看到呛人的烟味里堆积在地的尸在火光扭曲着。

    华都士兵用石用弓箭向阻击着北漠的攻势，不断砍掉绳索，却有更多的铁钩挂到城墙上。

    大壮的北漠士兵现在墙和华都守卫兵戎相见，瞬间就多了几尸。

    「西楼这边尽快补给弓箭！」

    是刘青的声音，凤兰循着找去，却听见嘈杂的人声有人着南方音焦急地叫：「将军，这边的绳索砍不断！」

    「砍不断，用火烧试试看！」

    凤兰正站在那人背后，顺手就把能构到的火把递给他，同时视线终于捕捉到一抹白的影，司徒雪正对着城放箭，凤兰刚要展开笑颜，就见一条黑影从后面向他迅速接近。

    那一刻，凤兰还在东楼，司徒雪站在城墙央，大约有十来丈的距离。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凤兰已经站到了司徒雪后，在他面前仰面倒着一个北漠士兵，上穿透的是凤兰手里要送去给雪的那把佩剑。

    其实，凤兰自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怎样在那一瞬间就到了雪边的记忆是没有的，直到城上来利箭，司徒雪护着他靠着城墙蹲躲避的时候，才回盯着那死不瞑目的北漠士兵，然后看看自己的手。

    那剑前一刻还在自己手里，他再转首看城东，那边已经有不少士兵手握火把在烧绳索了，那里是他刚刚站着的地方，那么遥远。

    司徒雪已经站起来继续指挥，凤兰却仍旧有些耳鸣，靠着城墙坐了一会儿，弓去取那把剑，用力了三次才从那尸里来，完全不能想象刚刚是哪来那么大的劲儿把它戳去的。

    了气回，局势已又有了新的展。

    火烧绳索极为有效，北漠士兵不再能够像之前一样从墙疯狂涌现，新一批大石和弓箭也被运到了城楼，守军不断向落石放箭。

    曙光再现的时候，城上城已经恢复了寂静，尸冰冷横陈，北漠的大军已悄然撤去。

    凤兰默默清扫战场，那么多死状甚惨的士兵在昨晚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

    旁边一人抬起了一尸，凤兰过去帮忙，抬一看正是某个经常当面对他指指的人，那人也看着他，不再是寻常那般嘲讽地勾起嘴角，而是垂乖乖和他一起合力搬了尸。

    毕竟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死人，忙到午却仍旧没有一，城墙上只有零星几个士兵在拭上的血迹，凤兰目测城墙东西的距离，卯足力气跑了一趟，再次证实了自己确确实实没有昨晚那样的速度。

    只能有那么一次吧，而且只有雪才能让自己瞬间产生那么大的力量。

    凤兰靠着墙坐去嘿嘿嘿笑了两声，果然别人怎么看他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一次也好，能够而亲手保护他，觉真好。

    凤兰没想到的是，他在军队里的名声在这次战斗后有了变化，不是因为他救了司徒雪一命，而是因为他灵机一动的「用火烧绳」。

    北漠士兵骁勇，不依赖于云梯一类的械，攻城就靠绳索钩镰。他们特意从远辽引了一韧极的藤类植，这类植很难被割断，在远辽甚至可以用来打磨石，然而这植的缺就是本油脂量较，比其他植更易燃。

    凤兰不知当初是因为觉得植都怕火才提火烧，还是前正好放着支火把，反正抓住这一基本上是歪打正着了。

    在刘青勉为其难地拍拍他肩膀说「你算是立功了」的时候，凤兰还觉得又被讽刺了，后来偶然听到一群士兵聊天说到「若不是凤公解决了绳索，那晚真不知能不能守住」的时候，才知自己的事对战事确实起了积极作用。

    司徒雪则从那之后就有儿怪，凤兰隐隐这么觉得，可看说话事又算正常，说不到底哪不对。

    红珠城的气氛也不轻松，北漠军在五十里外安营扎寨虎视眈眈。

    「罗琛」这个名字从那晚起成了雪和刘青最为痛的话题，他便是那晚发动夜袭之人，北漠王妃的弟弟，用兵诡异又有惊人的勇气和胆识，年仅十六就成为北漠主力军副将，可谓英雄少年。

    雪从那晚之后就一直浅眠，稍有动静就醒来，凤兰很在担心他，一日夜后醒来发现他只着单衣坐在窗，看明月当空想什么想得神，眉蹙间一凹痕平添了几分沧桑。

    「雪，在想什么？」凤兰拿起衣服给他披上，心痛他不惜又舍不得责怪。

    「我在想……为何罗琛那样的奇才不降生在我华都，偏偏为北漠夷狄烧杀抢掠助纣为？」

    「他既然已经为北漠人了，你在这惋惜有什么办法？」

    凤兰隔着衣服搂住雪，替他系好扣：「别想那些无谓的事折腾自己了，过来好好休息吧。」

    「凤兰……你知吗，我没有轻敌，我事先是好准备预防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