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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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尼珂微微叹息,接着郑重其事:“皇叔,我正想告诉您,玉舒他——将会是我的王后,除了玉舒之外,我不会再娶她人为后。”

    齐格皱起眉,英武的面容线条刚毅,说话声音亦是铿锵有力,“王,臣无意涉您选后的决定,但此人实在让臣无法放心。”

    尼珂轻摆手,“皇叔多虑了,其余人孤不敢说,但玉舒他断不会对孤不利。只是,他未必愿意我的王后。”最后一句他说的好生无奈,他看向齐格的时候,睛里带上了几分诚恳的请求意味,“所以还请皇叔莫要为难了玉舒。”

    颜玉舒坐在凉席上看着书,一旁的炉上正用文火煎药,草药的清香弥漫了整间屋,平添了一份凉的觉。尼珂屋时颜玉舒正巧抬起,见是他,清冷的神缓和了几分。棣趴在他边眯着继续睡觉。

    “玉舒,来用膳罢。”尼珂待到婢女们摆放好菜肴才来喊他,“药我让人帮你看着。”

    “文火煨着不用特意照看。”颜玉舒从榻上来,赤着纤白的双足踏缎面的鞋。弯腰整理衣摆时,纤瘦的腰尤为显尼珂脸上微红,忙移开视线。

    安静用完膳,颜玉舒没有立刻回屋,反倒是坐在原定定看着尼珂,思考了片刻后问:“尼珂,你可知我的来历?”他只是失去了前段时间的记忆,可过去的事却半没忘。

    尼珂只是摇,“玉舒,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你,是不是你……见过皇叔了?”见颜玉舒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尼珂连忙解释,“玉舒,我皇叔并无恶意,况且我信你。”

    闻言,颜玉舒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他扭开曲,过了好一会儿才声,“你不必如此,我甚至不记得何时与你结的,与你也算不得什么朋友。”

    “你只是忘了,无妨的。”尼珂试图弯起嘴,却怎奈自己的表始终有些僵,连微笑都不到。

    “那你是在哪里救了我的?”虽然醒的时候意识有些混沌,但透骨寒冷的觉实在是挥之不去。若他实在鲜羽,断不会有受寒的可能,所以——“你之前骗了我,为什么?”

    “玉舒……”说他一直是在鲜羽的,不过是急之的,尼珂早就料到他会起疑。想来只是他一直没问罢了。尼珂想着,咬咬牙:“我是在北炀国的雪原上发现你的,你当时已然昏迷,所以我带你回了鲜羽。”

    “……北炀……”颜玉舒皱起了细的眉,“你也以为我是北炀人罢。”

    只是略微迟疑了一尼珂

    颜玉舒竟是微微冷笑起来,“是,我是北炀人,但并非是皇室人,这双睛若非还有用,我定会剜了去,省得整日招惹麻烦。”

    “玉舒!”尼珂低喊了一声,“我并不在乎你是什么人,也不在意你的份究竟尊贵还是卑贱,我喜你,就只是你这个人。”

    颜玉舒敛了那着嘲讽的笑容,低垂睫,沉默了来。

    “若我这番话让你觉得不兴,你权当作从未听见好了。”尼珂轻轻叹息一声。

    颜玉舒抬看他,掠过了一丝动摇。

    从北炀回来之后,陆砚笙彻底变了一个人。他搬到了颜玉舒住过的小楼里,迦毓多次劝他住回去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他的脾气越发难以捉摸,喜怒无常的变化令教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会在半夜里醒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而后彻底失了睡意。

    小楼因为其主人不在,多少缺了些整日弥漫的草药味。他就唤人燃起草药制成的熏香,置小楼时,闲暇时会酿酒,他饮任何一酒,却不饮自己酿造的。那是他为颜玉舒而准备的酒,能喝这酒的,也只能是颜玉舒。

    只是……颜玉舒此刻落不明,他的酒又是为谁所酿?颜玉舒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我不信这世上真会有人凭空蒸发。北炀国境几百里的雪原,没有一他未踩踏过,几乎是挖地三尺,却仍是不见丝毫踪迹。

    陆砚笙倚窗远望,意外地看到迦毓的影,有一名男走到了迦毓边,状似亲密地低着与迦毓说话。

    冷笑一声,陆砚笙移开视线,只当没看见。

    他那般冷落迦毓,即便是红杏墙也不足为奇,只要不让别人见着就行。他娶迦毓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迦毓背后的利益之间的关系。也许就是当初将一切都看得不太重要,所以才会那么轻易的失去了颜玉舒。才会在失去之后,逐渐觉到痛楚漫延加剧。

    不是没想过颜玉舒也许已经死在了某个他所不知的地方。但不论死活,他都要找到颜玉舒。否则他心的疼痛一刻也不会停止。颜玉舒是他的,不论生死,都该留在他边。

    指尖黏着的酒杯因为手指的颤动而坠落在了地上,跌了个粉碎。尼珂侧过诧异的望了过来。颜玉舒回过神,抿又低继续看书。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但那必定是错觉,四除了尼珂与他之外再无他人,而那声音又着实陌生。

    尼珂正在困扰着邻国对外兵的事。西域各国相安无事已有数十年,想来平稳的日是要到了。他在心里叹息,看着边专注埋首书卷的男,他又觉得心的一切烦心事都暂且消失不见。

    像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颜玉舒微微侧,目光却扔停留在字里行间,那举动却确实是在无声地询问着。

    明知颜玉舒此刻并不能看到他的表尼珂还是笑了起来,“玉舒,在你边什么烦心事都会不见。”

    听到这句笑语,颜玉舒的目光慢慢移到了他的上,甚无波动,只一,又移回了书卷上。颜玉舒不明白他这句话,自认一酒气的自己是完全起不到定神清心的效用。想了一,颜玉舒再看看一旁燃着的熏香,:“我放了几味药在里,安神之效应是更好了些。”

    尼珂皱皱眉,为颜玉舒的不解风到一丝无奈,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而:“玉舒,去走走可好?今天尚不算燠,应是不会雨的。”

    思索了片刻,颜玉舒

    ☆、第十七章

    素的纸伞在来往的人群显得分外显。颜玉舒的虽然适合待在气候炎的地方休养。但西域的光过于灼,他外时大多都得打着伞。

    纯白的伞面上染着几株墨竹,笔锋肆意而画面素雅,颜玉舒低着,寒玉般的面容比起那素的纸伞来更苍白了几分,乌发灰眸,模样更是卓尔不群。

    尼珂看着这样的颜玉舒,心一阵惶然。伞的颜玉舒看起来像是会在一刻就化消散。现在他已经不记得陆砚笙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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