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不系舟_紫金寺夜话(H)by云吞吞

时近冬日，小湖成冰，锁住一片枯荷残萍。梅香幽冷，银装素裹一片严寒。妙岩外，琼碎玉飘散而，便连鹤、鸾鸟两名仙童都换了袍。再往阁，白玉台上一对青小炉，上绘两朵苞芙蓉。香气袅袅间白雾飞云，整个屋温曛如。木芙蓉着一件红菱小袄，并未束，留两条系带散在前。此时正蹙了浅浅两弯眉，贝齿咬住粉，不时偷瞥一归元仙君。张了又阖，似有些心事。虽面上迟疑，仍要抬小心望一阵，只见归元默然静坐，捧书细观。银发未如平日一般竖为冠，反倒倾于肩，与衫上数只彤白鹤相映，自生些仙人洒脱。

芙蓉心有事，哪里坐得住。先举杯一茶梗，放了，又拿起八角紫铜小袖炉，捂了一阵。又偷偷望了一，见归元目不旁视，仍不搭理，一句话噎在。嗫嚅一阵，半晌轻轻咳了一声。

“嗯……”

“何事？”归元抬，沉声：“待厌了便去玩玩罢。外落的新雪，穿多些，带上袖炉去。”木芙蓉小心翼翼凑到他旁，往臂弯里一钻，声：“不去，大师边怎会厌嘛。”归元见他仍然蹙着眉，两只顾盼生辉的目望着远，显然心思往外去了。伸手抚他耳垂，在指尖搓，：“魂不守舍的，又在起小心思，说罢。”

芙蓉将他手书卷取走，搁在一旁。脱一对靴，蜷坐在他怀，抵着耳旁：“…大师…许久不曾一回平江府看看了。”归元晓得他心思，：“方才还一一个‘不去’，如今已经熬不住了？”芙蓉低笑：“只是想想。若是大师肯应最好，若不肯应……那芙蓉乖乖陪着，咱们就在格里。”归元沉声笑：“好罢，话已求到此，我不应也是不行了。”木芙蓉听他允了，喜不自胜，险些连鞋都不不及穿。

平江府一带地南方，冬日虽冷，城一条舫秀船的好所在却闹至极。又是时近年关，居货山积，列肆招牌，从路一望，分外红火。银勒骄，船里佳人，说不尽的繁华；路并行，疏朗分明，不完的雅致。

木芙蓉剥了桂炒栗，递到归元边，笑：“大师，尝一个。”归元怜“你一路从桥吃到桥尾，倒比从前贪嘴了些。”芙蓉见一旁糖粥烧得甜香扑鼻，边上糕团整整齐齐码在蒸笼里，满生津，求：“……大师，难得有些空闲，一饱腹之也未尝不可嘛。”言罢快步跑过桥，顺手打一壶冬酿酒，又提了米糕。回挽着归元臂膀，声：“想坐舫。”

归元扬手便在他额间一弹，低声：“舫人多杂，又是风月之，岂是好去的地方？”芙蓉：“只是舫陈列雅致些，也有小熏炉和绣垫，我想与大师泛舟看景。往半塘桥一片船人皆少，打了酒买了糕，便从小窗往外看看景致，岂不快哉？”

归元：“这有何难。”言罢取了桥畔一枚枯叶，弹指一，河畔码便远远飘来船，上有三字“清叶舫”。两人一前一后了后舱，船颇为宽敞，上又有赏景台。拾级而上，可见路通达，再往远，便有蒹葭苍苍，岸生白霜。

木芙蓉坐在他怀，提了酒壶仰而酌，又与归元缠，一冬酿渡。归元了他腕：“原来看景是假，借酒胡闹是真。”芙蓉在他怀蹭磨一阵，声：“……只是想着从前，冬日在紫金寺，也是……。”又搂了归元肩颈，攀在怀，：“愿年年冬日如此。”

怀人语意缱绻，思缠绵，归元吻了一回，顺手将他亵褪至足。冬袍还穿在上，里衫连着亵衣一松了系带。芙蓉前雪肤在外，一杆细腰被反复抚。归元将纤白双盘在腰间，摸着芙蓉后有些突起的小腹，：“吃饱了？”芙蓉乖乖，却听他沉声在耳旁：“上吃饱了，吃饱没有？”芙蓉两颊微红，低低叫起来。归元将他细腰用双掌一箍，俯了翘翘的粉，齿尖啮咬。木芙蓉一颤，挣扎扭动起来，却不想胀首恰被齿列一挤,登时酥麻难耐，又痛又，一玉亦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