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高楼 - 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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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片腾显凄惨之意。

    那天夜里石原康夫和几个参谋本官们狂饮痛醉,庆祝这艰难而惨痛的胜利。上海之战,粉碎了日军三个月灭亡国的神话。在日本本土的民心士气,已受到沉重打击。日本当局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在短时期无法结束与国的战争。那么日本远征军将面临最致命的弱——日本其实极其缺乏战争与民生的资源,本经不起期的战争消耗。

    石原康夫那天夜里喝得醉醺醺的回了家。

    一向整洁的他一反常态,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直接了卧室,解开了容嫣的手铐。

    容嫣拿来了清,让酒臭冲天的他喝了,又慢慢的帮他解开了带,脱了军服,军靴,从地上拾起他随手扔的武士刀,在桌上放好。

    “今天的心很不错吗?喝了那么多酒。”容嫣问。

    石原康夫嘿嘿的笑:“那是自然。我们终于把上海献给了天皇陛。”

    容嫣

    石原康夫开始唱歌,一拖声拖气的,带着哭腔的调,唱了几句又哈哈大笑:“这是我家乡的调,大艺术家,你说好听吗?”

    容嫣:“还不错。”

    石原康夫猛地直起,容嫣畏缩了一,以为要挨打,结果他把容嫣搂怀里,两人又摔倒在床上。

    石原康夫:“真贴啊。温柔得就象母亲或者恋人一样,真的,现在我真有这觉。”

    他里的腥臭直到容嫣脸上,容嫣忍受着勉一笑。

    石原康夫的手突然一,容嫣顿时透不过气来。石原康夫:“可是……再想想,女对恩客不是也是这般的贴吗?你这贱人!这些不过都是你自贱的举止罢了。”

    他扔开了容嫣。

    容嫣挣扎着从他沉甸甸的来,趴在一边瞧着他,面无表

    石原康夫闭着睛,嘴里糊糊的叫嚷着:“支那人,什么东西!没一个有半气概!全是自私的猪!……难还要把他们当人看吗?”

    “上海……南京……打南京……杀……杀光……”

    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小了,被一呼呼的鼾声取代了。

    屋里很静。

    从来没有那么静。

    这时候,屋外守护的警卫们应该也在打盹,或者躲到后房去偷懒吃东西,赌三两把小钱。

    石原康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容嫣坐在床边,同样一动不动。

    那一刻时间好象突然凝固了,光凝固了,血凝结了,连声音都凝固了。

    这一刻,世界上只存在这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他,石原康夫,还有那盏并不太明亮的小灯。

    这似乎是一个命注定的时刻。于是容嫣就明白了。时候到了。

    这么多年来,他忍受,顺从,小心翼翼,付了一切,失去了一切,终于等到这一刻。这个狡诈险的家伙终于大意了一次,终于在他面前放松了警惕,哪怕只有这一次。足够了。

    容嫣还是没有动,就连睛都没有眨一眨。他的嘴角一向上扬起,扬成一个不知可不可以用笑来形容的表,只是他自己毫不知觉。

    他无声无息的从床边起,走到桌边,无声无息的拿起那把武士刀,无声无息的来。锋利狭的刀锋和那双睛一同在暗夜里微微发亮。

    他回过,来到床边,俯视床上那硕的,沉重的,放松的,真奇怪啊,他那么舒坦的摊开手脚躺在自己面前,容嫣突然有一担心,他不是已经死掉了吧?他怎么可以死呢?他都还没刺去。

    怀着这一担心,一急切,一隐隐的使命,他用双手将武士刀举起,刀刃向,直指床上那酒臭冲天的死尸般的人

    石原,我哥哥死了,对不对?

    杜大哥最后还是被你杀掉了,对不对?

    容嫣耳语般的说,他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消失在黑暗与光明的隙。其实他并不在乎面前这的回答。判他的死刑,他本不需要理由。

    他用尽全力气刺去。

    第一刀刺去的时候,他几乎要以为没有刺。他的双手贯注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因此落手觉得绵绵的,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这是怎么回事呢?完全觉不到刀锋透过衣服,肤,肌,骨骼之类的东西,但与此同时,刀锋刺透的那个人从睡梦狼一样的嚎,痛得手脚搐。

    嚎叫声把这得透不过气的秘闭空间,撕开了一条小小的裂

    容嫣蓦地神一振。

    他猛地刀,的血随着他的动作而溅满了全脸。腥腻的溅到手上,刀柄变得溜溜的。但他丝毫不松开,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对那个惨叫着想要挣扎反抗的人再一次刺去。

    这一次的血更多了。他的手,他的睛都被一层血雾蒙住了。他的嘴,他的都尝到了血腥。刀的人手脚并用,想拼最后一丝力气的反扑,容嫣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刀象雨一去,刺,血腥味得让人发昏,他的鼻腔里充满了血腥,他的脑也浸在了血里,他要的就是血。

    然后那个人就慢慢的老实了,不再妄想反抗,甚至不再妄想活命。然而容嫣太兴奋了,太兴奋了,因而他的动作无法停止。他的上牙床在格格的打战,那绝对不是因为恐惧,如果可以,他简直想用手指将这个人撕成一片一片。

    到都是血,温的,腻腻的,红的血,敌人的血,他哥哥的血,他父亲的血,混成一片。还有他自己的血,他觉得它们在翻腾,杀人的狂让它们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

    他甚至觉得,从小唱戏,认识沈汉臣,离开上海,所有的事,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一直到石原康夫的警卫兵们冲来,他还在一刀一刀的往那个已经不动弹的人着,他就是无法停止。

    破门而的警卫们前呈现地狱般的景象。

    血腥味烈扑面。一个披散发,浑是血的人,的举着滴血的刀,跪在汪着血的睡床上往刺,而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已经被切得近乎支离破碎,切掉一半的歪在一边,只有一层薄薄的和躯连接着。整个床都是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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