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 - 分卷阅读127

    ，而后起挪过去，将自己那羽绒被拉扯过去盖住了顾云章。

    少年人都贪睡，况且值此寒冷清晨，更显着被窝温舒适。葛啸东见顾云章睡的正酣，小模样楚楚可怜的，故而就恻隐之心大发作，居然蹑手蹑脚的了床自行穿衣，不肯将他惊醒。

    因为上盖了羽绒被，分外和，所以顾云章一觉就睡过了，直到日上三竿时才睁了。

    对着空屋愣了片刻，他先是想到自己起晚了，吓的一颗心突突大；随即又反应到葛啸东今天门，没人挑自己的理，这才吁了一气。

    他留恋着被窝不愿起床，可是肚饿的咕咕直叫，着实是让他睡不得。大着胆爬到羽绒被，他在葛啸东的位置上躺了片刻，又尽量伸开四肢，这才发现这床真是大，大极了。

    “团座吃的是鱼米饭，使唤的是勤务兵老妈，门有汽车，在哪儿都受恭维，连睡觉都可以躺这么又又大的床……”他漠然带着小嫉妒的思想着：“我以后要是也能当上团座就好了。”

    不过这个梦想目前看起来实在是渺茫的很，他从到脚一穷苦气，无论怎么看都和“团座”二字扯不上一分钱的关系。

    所以他也没有想，打了个盹儿后便饥辘辘的穿衣床，自行到厨房找饭吃去了。

    顾云章拿着两个馒，十分仓皇的从厨房逃了来。

    他门时，几个未门的勤务兵正在和大师傅说笑谈天，见他来了，就一起诡异的嘿嘿笑。他很不安的向大师傅要早饭吃，而大师傅贼忒嘻嘻的和他谈起了条件，非要他“脱让大家看看小雀儿”，然后才给饭吃。他一听这话就变了脸，当然是不肯；几个勤务兵见他不受摆，就笑着扑上来抱住他，七手八脚的扒他，旁边还有起哄的跟着笑嚷指挥：“别光是扯呀，快把他那掰开，看看后面让没让人过！”

    顾云章奋力挣扎着想要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勤务兵就把手伸他的里胡摸了一把，还笑：“这还是小孩儿呢，连儿都没，一还不死了？”

    这时那起哄的大勤务兵也凑上来了：“你懂个呀，要的就是这又小又的。让开！看老给他检查一！”

    顾云章看那大兵嬉笑脸的近了，而自己退无可退，急之就回手抄起旁边桌上的一擀面杖，“咚”的一声就狠敲在了对方的天灵盖上。而那大兵忽然受了沉重一击，便“哎哟”一声向后坐了去。周遭众人见状，也不禁是一愣。

    顾云章趁机包围圈，一手提着，一手从桌上盘拿起两个冷馒，扭撒向门外跑去，一溜烟就狂奔了个无影无踪。

    顾云章一路逃了葛啸东日常起居的小院。牢牢闩好院门，他惊恐万分的冲房，先是四寻找武，后来就攥着一把小果刀钻了床底，一边气吁吁的向外窥视，一边吃那两个冷馒。

    他一直防备着勤务兵们会追过来报仇，殊不知勤务兵们就算吃了豹胆，也不敢闯团座小院。心惊胆战的等待了许久，他见外边并无异状，这才万分谨慎的爬来重见了天日。

    往日葛啸东在家时，厨房从来没有人敢和他随便玩笑；如今葛啸东刚门，他便险些让人扒了。这个事实给了他很大震动，他想自己的确是弱小极了，怪不得要受人欺负。

    “要是团座肯给我撑腰的话……”他坐在床边，用衣角拭着那把果刀：“我就一刀那个勤务兵的膛里！”

    思及至此，他想象了一那大个勤务兵血成河的死相，忽然觉得很痛快。

    今天他是不敢再离开院了，午时分他在房翻箱倒柜的找半筒饼——这本是给葛啸东预备的，成各动形状，瞧着十分有趣。葛啸东不大吃这个，也没想着分给顾云章几块。顾云章平日对它是可望不可及，此刻有了充分理由，便放大胆将其从柜里拿来，撬开盖大吃起来。

    一时吃饱了，他把饼筒原样放回柜，又喝了一肚茶，到心满意足。因知葛啸东是半夜回来，所以他走去打开门闩，而后回房轻轻松松的脱衣上床，想要睡上一大觉。

    葛啸东坐在冰箱似的汽车里，沿着土路往县城飞驰。

    此时已经临近凌晨——本来不该捱到这样晚的，只是半夜回来时遇到了邻县保安大队的韩司令，而这韩司令又非要请他喝酒看戏，结果随便一混就到了这般辰光。要照往常，他应该是疲惫了，不过夜里这顿酒很不错，他喝了个熏熏然，故而非但不累，而且周舒畅，几乎带着小兴奋。

    他门时没手，这时觉着有冻手。把手薄呢军大衣的袋里，他到了沉甸甸的一袋糖果——这却是他今日工作的报酬。

    白天他远门去护送了一位世弟过境，该世弟姓荣，祖上是关外的封疆大吏，传到其父一辈，因惯会见风使舵，所以无论是满清倒台还是北洋兴起，都有他荣家的一份荣华在，竟是常青树一般。葛家与其祖辈相，所以荣家三公从察哈尔经过时，葛老爷特地提前一个月发快信过来，让他面去招待一番。

    荣三公是个很登的公哥儿，仿照欧青年那么穿打扮，一生惯养的气派，着实和葛啸东不是一路人。葛啸东着鼻敷衍了他一天，末了只得到几声谢，和两大把英国糖。葛啸东本来也不吃糖，但见那糖果被包裹的五光十，十分，便接过来装袋里，打算带回去给顾云章吃。

    汽车终于停在了葛宅门前。葛啸东探车，大踏步的穿过两院，夹带着寒风房。

    一天没见顾云章了，他心里真是还怪想念的。白喜臣拿过一只大烛台，在外间将那蜡烛尽数亮了，然后就退了去。

    葛啸东端着烛台走里间，于昏黄的光明看到了床尾的顾云章。

    带着醉意脱衣服，他无心洗漱，直接就抬上了床。将正在熟睡的顾云章从被窝里拽到自己边，他一抖羽绒被将二人罩住，随即就向对方摸亲起来。顾云章骤然惊醒，迷蒙便嗅到一阵烈酒气。

    他很识相的不反抗，以为葛啸东闹一阵也就该睡了。然而葛啸东兴致发，不但将他扒了个赤条条，且从锁骨开始一路啃咬了去。及至到了腹时，葛啸东觉他那间的小东西又洁净又柔，竟忍不住张嘴将其用力了一，随即吐来继续向，把面颊贴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