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凶策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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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言抓抓,“这案好奇怪呀。”

    夜香郎跟司凤招供了,说的全是自己如何决意杀人和理尸的事

    他幼时确实被卖到鲁王府,在府过了几年,因为猥亵府侍女最后被打得半死赶了去。无可去,他只好随着别人去倒夜香,如此这般又是几年过去了,他如今负责的是东南角这一片,其就包括金烟池。

    当年之所以会抱着鲁王府那侍女,全因她脚上穿了双青莲绣鞋,发上系着簇新的绛红发带。夜香郎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喜这两样东西,只说一看到就想起娘亲,想和她亲近。那侍女自然不想与他亲近,他沉默寡言,行事为人又十分沉,了鲁王府之后穷困到极的又是被人轻贱的活计,自然也没有人注意过。

    容珠是第一个与他和颜悦说话的姑娘。

    他很喜容珠,又说容珠错就错在她实在不应该穿那样的绣鞋,系那样的发带。想“亲近”的愿望变成了暴望,他辗转几日,终于去搜集鼠须草制了毒,迷容珠后拖上了车。折断容珠手脚的是他自制的一个把手。那把手形似人爪,可以张合,力气很大。因为当日在鲁王府被殴打导致左手无力,若没有这个把手,他连桶都提不起来,因而总是随将它携带。夜香郎在容珠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留恋不已,把尸丢弃在巷里之前,还割了一截发作为纪念。

    “司大哥问他为何要拧断手脚,又为何要用刀刺伤女人的腹,他说……”宋悲言睛里闪着光,有些张,又有些兴奋,像是知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他说是有人在梦里教他的。”

    甘乐意:“……什么?啥玩意儿?梦里?”

    宋悲言:“对呀。”

    不止是杀人的方法,连带毒的制作方法,夜香郎也说是有人在梦里教他的。他原本无心杀容珠等人,但他施暴之后,心里隐隐约约想起了梦听到的话。有个他想不起形迹的人跟他说找怎样的药草,用怎样的工序制作,又告知他人那个地方最容易拧断,刺几刀可以致死。他割了容珠、小雁和桐的发,小心翼翼地装在香里,一个个地给香命名,说那是他妻妾留给他的信

    甘乐意:“……这谎也太,太不像样了。”

    宋悲言,蹲来和他一起烧。

    “可是他说得很真啊。他还说杀了容珠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可没想到本没人去金烟池调查,于是他看到小雁穿了青莲绣鞋之后,又控制不知自己想和她亲近。”

    “我呸!”甘乐意扯扯嘴,“亲近,呵,好笑。他杀人的方式一次比一次残暴,而且一次比一次胆大。桐年纪和他相似,他不找小姑娘了反而盯上桐,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了,这变化可不是什么梦教唆能说明得了的。”

    宋悲言连连:“迟大哥也是这样说的。”

    他把夜香郎和木棉人是双生兄弟的事也跟甘乐意说了,甘乐意吁短叹,直说人世间无奇不有,冥冥万般难逃。

    宋悲言:“甘令史,你说那个教夜香郎杀人的,会不会是木棉人的魂魄呀?”

    “都是借而已。”甘乐意断言,“怎会有这么玄的事。”

    “若是借,他又是怎么知木棉人杀人的细节的呢?”宋悲言小声问,“那人似乎真的不知自己有个哥哥。他怎么晓得?是谁告诉他的?”

    “是谁告诉他的不重要。”司良人坐在椅上,一边梳胡一边说,“凶手杀了人,他便要受惩。至于谁教的他,那是另一件事。”

    “我认为是同一件事。”司凤不同意他爹的说法,在书房里走了半圈,从书架上一本册,“当年木棉人的卷宗都是保密的,如果不是当年一起调查的人,不会有人知手脚拧断的方法之类的细节,更不会有人教夜香郎割发后还要命名,还把她们当自己的妻妾。爹,这不是巧合和偶然,太相似了。”

    “你想查?”司良人瞥了自己儿,手里的玳瑁小梳闪闪发亮,“怎么查?当年一起跟你调查的,除了牧涯便是官府的人,你有什么理由和能耐去查?”

    司凤吃了一惊:“什么叫理由和能耐?若真有一个教唆他人杀人的人存在,他便是潜在的罪人,且会制造更多的凶手。这不是理由么?司家这么多年的基,不叫能耐么?”

    他把那卷宗放到书桌上,激起一片薄薄的灰尘。只是卷宗还未放稳,司良人伸手就将它捞了怀里。

    “理由太牵。夜香郎说有这样一个人,你就真的信?若你真想去查,就找更多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来。你现在虽然是司家的家主,江湖上也有些薄名,但提起司世家,我的名气还是比你要大一些。”司良人说,“先说服我,不然不许擅自行动!”

    司凤十分气。可是自己爹说得很有理,他只好接受了。

    “至于你说的能耐……灵瑞,司家这么多年的基,是司家的能耐,可不能算是你的能耐。”司良人放了小梳,搓搓胡的尖端,“把那么大的功劳和面放在自己上,可不是什么谦逊得的好事。”

    司凤不吭声,气哼哼地看着他。

    司良人:“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司凤:“爹,别叫我灵瑞。太难听了。”

    司良人:“不说这件事了,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讲讲文玄舟。”

    他生地将这个话题扯开,司凤十分无奈。自己爹是个妻严,自己的抗议着实没有什么威力。

    “文玄舟怎么了?”他问。

    司良人翻开手里的卷宗,找到了木棉人的那个记录。

    “说来奇怪,若不是夜香郎这案,我还真没想起来自己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司良人说,“十九年前,在庆安城,我跟他喝过酒呢。”

    第19章 烟魂雨魄(11)

    司良人和文玄舟的相遇十分偶然:两人同了酒馆,馆只剩一张桌,于是便坐在了一起。

    十九年前的司良人是为了办案才的门,庆安城走了几圈,问了许多江湖人和官家人,心里有了些眉目,便稍稍松快来。一旦松快了,便觉得腹空空,馋虫酒虫齐齐闹腾起来。那日正巧天气转冷,飘了儿小雨,他看到有个酒馆,便信步走了去。

    文玄舟站在酒馆门,也正抬往里迈。

    匆匆一瞥间,司良人只记得那人年约二十来岁,姿,一看就知是练家,但眉目间又文气沛然,举止彬彬有礼,包袱里方方正正,显然是放着许多书。

    酒馆只剩一张空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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