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杀 - 七、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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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公也见惯了晋枢机的无礼,继续传话,“这不是冷冰冰的了,仔细听话。”

    晋枢机笑笑,“重华谢皇上贴。”说了不喜冷冰冰的玉势你便记在脑里,可我不愿挣扎在你的幸娈佞,你又何曾放在心上?

    那小太监极是乖觉,听王公公传罢谕就跪去一边,晋枢机低看送上来的早膳,样样致,却都是

    王公公,“皇上说,这些日请临渊侯委屈则个,若实在没胃,便——”

    “便等着他回来喂我。我知了。”晋枢机轻笑,满室生光,连王公公这去了势的人也不免目眩神迷。正自恍惚,却见惊鸿一瞥而过,如云光照,锦绣生辉。

    跪了满地的侍宦官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白影,晋枢机却已拉了个满珠翠的胖女来。

    王公公,“这不是皇后娘娘边的行仕女柳姑娘嘛,怎么到了栖凤阁了。想是皇后娘娘有事要启奏皇上,不过就算如此,姑娘也该等着通传才是,幸好小侯爷不见怪,请了姑娘来。”

    那柳姓女是于皇后自元帅府带来的,素来跋扈惯了,完全听不王公公是在为她圆场,当即立直了眉,“谁说我是来找皇上的?我是奉皇后娘娘懿旨,来召承恩侯的!”

    她这话一,王公公就暗自摇,估计这女的一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晋枢机初时,商承弼恼他倔,便加了个“承恩侯”的封号羞辱他,还钦赐楹联一副,命他挂在府前,联作:“灯前洗面更罗锦,帐里承恩复晓昏”,晋枢机以为耻。后来,他与商承弼日渐稔密,便上表自请改封号为临渊。取战战兢兢,如临渊,如履薄冰之意。商承弼本不喜他这份讥带怨的清自苦模样,可架不住这是晋枢机受降以来第一次正式求他什么事。索答应了,还特特降了一圣旨,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承恩侯三字,旨意极为严厉,称抗旨违命者,格杀勿论。

    如今这女一开就提起他这屈辱至极的封号,摆明是挑事,晋枢机却只是一笑,“是奉皇后之命来召重华的,重华却要奉皇上之命好好享用这席盛筵,有劳稍待。”他说着一挥手,“来人,摆膳!”

    那柳姑娘是皇后亲信近侍,何曾受过这般冷落。正发作,却瞥到晋枢机馀酣困染、百无聊赖的模样,一时呆得说不话来。栖凤阁本是大梁历代君主的寝殿,照充足,自晋枢机搬来,便成了禁地。商承弼正当盛年,慾重样多,最少也要闹上半宿,时常折腾得晋枢机彻夜难眠,只有等到他早朝时才能略微歇一会儿。商承弼怜他辛苦,便又命人在窗上笼了一层银红的霞影轻罗。此时正是辰巳之间,晋枢机连宵慵困,意态疏闲,懒洋洋扫了一桌案,见十七八样羹米,竟无可,只胡戳着那杏仁豆腐解闷。柳姑娘定睛看时,竟觉得他一双纤手比那象牙玉箸还要白上几分。光透过窗上绡纱细细密密地渗来,正是玉颜先,螓首犹带晓痕。

    晋枢机大概是习惯了旁人惊艳他的容,也不在意。随便拣了几样看起来有颜的菜各尝一,就扔了筷箸,对王公公,“跟他说,我不惯吃这些,上次上来的酒酿圆倒还可桃仁儿,叫把外面那层薄瓤撕了,黑沉沉的,不好看。”

    “是,老了。”王公公

    柳姑娘看着他耍骄痴颐指气使的模样,脑闪过八个字,“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晋枢机回过看柳姑娘,“烦劳上覆皇后娘娘,重华不敢失礼,更沐之后,便去觐见。”

    那柳姑娘重重哼了一声走了,王公公上前,“小侯爷,要不要老禀告——”

    晋枢机轻轻了声哨,无何,那唤作桃儿的黑猫便飞扑来跃到他怀里,晋枢机伸手来,那猫就将衔着的一枚鹤齐龄佩拱在他掌,晋枢机笑看王公公,“公公寿辰,还要为重华劳,实在是辛苦了。”

    那王公公双手接了玉佩,“侯爷厚赐,老愧不敢当。”

    晋枢机随意逗着黑猫,“这玉的成倒还将就,不过玩总不如金银实在。公公且将这玉佩带到西城元亨钱庄去,随便取个三五千两请大伙喝酒吧。”

    王公公一揖,“谢侯爷贴。”

    晋枢机衣袖一拂就卷走了那盛着条的托盘,抱着黑猫转殿去,人到了帘,声音却远远飘来,“今日是王官五十寿辰,每人十两银,好好侍奉师父。”

    “谢侯爷。”普通小太监的俸银一年也只有二十两,晋枢机只随随便便一张,就赏了半年的薪俸,大家当然兴。

    晋枢机得门来就将托盘狠狠摔在床上,那了几的龙床一片脂腻。黑猫小心着晋枢机手指,晋枢机恨不得将那成羞耻模样的条碾碎,可终究只是拉开了帐木匣,取里面的玉瓶,蘸上猪脂,跪伏在床上褪了亵,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着扩张。

    大概是知主人的羞耻,那黑猫桃儿伏在一边动也不动,只是在晋枢机将玉瓶扔远之后又重新叼回来。晋枢机也知这般发只是和自己较劲,可到底是骄傲的人,如今跟个小倌一样分开双趴在床上给自己带这些玩意儿,又如何受得了。一番折腾,又是差不多一盏茶功夫。

    商承弼贴他,那得很致,可到底是平白无故去一个东西在那里面,又怎么能舒服。只略略一动,就觉得那东西得更了。不断地刺激着腔,晋枢机稳着站起来,他不愿像个被人调敎的贱泬一样拼命夹着后面,生怕那里松了就没有生意。可是,那条上嵌着玉玦缀着穗,若不能去就一定会被人瞧破绽,羞愤之他真想直接拉这东西来摔在商承弼面前,一条命,任他拿去就算了。可是又想到父母族人、楚地百姓,便终究只能息了这念。跟了他五年,不是不曾反抗,只是,每一次的反抗都只是再给他一个羞辱自己的借罢了。

    晋枢机气,伸手拣了件藏青的箭袖圆领袍换上,仔细在镜前照了几遍,确认旁人看不来才抱着桃儿去,走到门又觉得好笑,这里谁不知你就是这么一个货,十六个太监捧着那东西一路从尚局走到这,难还会有谁不明白吗?

    他吐了气,七弦琴的飞泉剑佩在腰侧。于皇后,伤了你的宝贝弟弟,坐不住了吗?

    “呃”,晋枢机起腰来,泬那东西又了几分。他密閮本就较一般人仄,後閮佼也远比常人痛苦,商承弼的尺寸却是格外惊人,几乎每一次都要血。除了最初的几月,商承弼对他都是怜的多,廷密噐,也常常舍不得撡他,就算气得急了给他上了锦栓玉,但往往他求两句便也罢了。哪怕是玉势,说是不在边的时候必须带着,但一则商承弼很少舍得放他去,二则,就算是不带,大不了回来被他罚上几鞭,是以,这後閮的滋味,他是很久没尝过了。去年瞒着他偷偷跑去楚国藏了一个月,被抓回来之后也整治地很惨,可也因此休息了快半年。

    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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