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 - 分卷阅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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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地:“好吧。只不过,我写的不好。”

    这倒是奇了。谢怜当真没法想象,城会有什么事的不好,微笑:“哦?是吗,写一个来看看?”

    城又问了一遍:“真要我写?”

    谢怜取了几张白纸,整整齐齐铺在玉案上,悉心亲手抚平,又挑了一支合的紫毫,送到他手里,:“来。”

    见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行吧。但是,不许笑。”

    谢怜:“那是自然。”

    于是,城便接了笔,一本正经地写了起来。谢怜在一旁瞧着,越是看,脸越是变幻莫测。

    他是真的很想忍住,但还是没能到。城一边在纸上狂涂瞎写,一边语气带儿警告、带儿玩笑地:“哥哥。”

    谢怜立即正:“我的错。”

    他也不想的,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城的字,实在是太好笑了!!

    即便是谢怜见过的最癫的狂草,也没他半分狂野,这狂野还夹杂着一扑面而来的歪风邪气,恐怕要刮得书法大家们白直翻昏死过去。谢怜辛辛苦苦认了好半天才勉了“沧海”“”“巫山”“云”几个鬼画符,猜测他应当是写的“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想到为鬼界一霸,如此神惧鬼怕,终于在某一件事上了这,而且还是写字这事,他更是忍笑忍得腹搐,双手拿起城一挥而就完成的作品,装镇定,:“嗯。很有个,自成一家。有‘风’。”

    城搁了笔,架势还有模有样的,睨着:“发疯的疯么。”

    谢怜假装没听见,一本正经地品评:“其实,写好不难,写自己的‘风’,才是难。若只是好看,却好看得千篇一律,那也是落了乘。三郎路很好,有大家之风,气吞山河……”后面还有八个字:山河破碎,兵荒。没有办法,编夸奖人的话也是很辛苦的。城一边听着,一边眉挑得更了,怀疑:“真的吗?”

    谢怜:“我何曾骗过三郎?”

    城慢条斯理地给一旁的小金鼎里添了几新香,清烟暗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我是很想写好的。就是无人教导,不知这其有什么诀窍。”

    他这话可问对人了。谢怜沉:“倒也没什么诀窍,不过是……”想了想,终是觉得光说不能言尽,凑近前去,自己提了笔,在纸上城写的诗句旁落笔两行,一气呵成,端详片刻,笑着叹:“惭愧。我这许多年都没什么写字的机会,大不如前了。”

    城凝视着那四行有着天壤之别、风格迥异的字,尤其是谢怜接上的那后两句——“取次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将诗句连起来反复看了几遍,目光连忘返。半晌,他抬:“求指教?”

    谢怜:“指教不敢。”于是,便对城讲起了门要领,毫无保留,将自己年少时修习书法的心得倾相授。

    浮香袅袅,明灯煌煌,谢怜讲得认真,城听得专注。大殿之,慢语轻言,画面和语音都甚为低柔。过了一阵,谢怜:“你再来试试?”

    城“哦”了一声,接了笔,又似乎颇为认真地写了几个字。谢怜在他边看着,抱起双手,歪了歪:“有意思。不过……”

    不过,他总觉得笔就哪里不对。蹙眉观察片刻,他忽然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本就没握对笔。

    连握笔姿势都是七八糟的,当然不对了!

    谢怜哭笑不得,站得更近了些,不假思索伸手去纠正,:“你握的方式错了,要这样……”

    这一伸手,他才忽觉可能略有不妥。二人并非师和幼徒,这般手把手地教导,未免过于亲密。但既已手,断没有贸然收回的理,那样反而刻意。因此,犹豫片刻,他还是没有撤回。再想想,上次鬼赌坊,城不也是这般手把手教他摇骰的吗?虽然谢怜觉得那次什么都没学到,事后还隐约有上当受骗的觉,但这一回,他却是真心想教城一东西的。于是,谢怜温的手心安心贴住了城冰冷的手背,轻轻握住,带动他的笔势游走起来,小声:“这样……”

    觉到手城握笔走势狂,他便微微用力控制,纠正回来。不消片刻,他又觉手走势更加狂,不受控制,他便只好握得更。两个人合力写的字弯弯扭扭,不堪目,谢怜越写越觉得不对,忍不住:“这……”

    城仿佛使坏成功,发低低的笑声。纸上墨横行,谢怜无奈:“三郎……不要这样。好好学,好好写。”

    :“哦。”

    一看就是假装认真。谢怜摇了摇,啼笑皆非。

    城的手虽冷,他握在手里,却莫名像是握着一块烙铁,不敢再用力了。这时,谢怜角忽然扫到供台的边缘,凝住了。

    他侧目望去,只见玉案的角落,孤零零地放着一朵小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殿就搞小心机,殿就老实教货。真是太坏惹~

    古人红袖添香添的不是线香,而是香、香片一类,不过正如古人寺庙祈福的明灯得很像油灯也并不会飞上天,在本文我想让它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所以不要在意这细节……

    第98章 施怪计开门盗鬼胎

    谢怜微微一愣, 久远的记忆似蒙尘的画面, 微微拂去灰尘,但仍不清晰。他松开了手, 拿起那一朵, 凝神不语。城也搁了笔, 在一旁缓缓研墨,:“怎么了?”

    “……”谢怜微笑, “没什么。只是这, 香气沁人心脾,我一直都很喜。”

    在, 倒也不少见。只是, 一般都会供大红大紫的大捧鲜, 或者永不凋谢的手扎假。顿了顿,谢怜:“莫非‘血雨探’,探的便是这?”

    城笑:“哥哥真真料事如神。”

    笑语间,二人终于合力完成了一幅字, 写的还是那四句诗。城拿起来欣赏片刻, 似乎甚为满意, :“嗯,不错。裱起来。”

    听他说“不错”,谢怜已经噎了一。再听到“裱起来”,谢怜又噎了一:“你该不会是想挂到墙上吧?”若是给他逝去的老师们看到有谢怜参与的一幅字成这样,恐怕都要气得活活诈尸。城却笑:“不。我自己收着, 谁也不给看。”

    正在此时,二人突然听到外面隐隐一阵号叫:

    “失火啦!”

    “失火啦!”

    “极乐坊失火了!”

    千灯观里安静至极,奈何二人五皆超绝凡人,闻声迅速对视一,谢怜脱:“又是极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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