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南往北 -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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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没准这会儿正背着公司资料呢。”

    “光背是没用的,”老任想了想,“靠你了,你们两谁把南明星搞得越清楚,谁就赢了。”

    “就算赢了,最多也只能给小南脱罪吧,”徐北沉默了一会儿,有儿犹豫地说,“想把周桐扯来有儿难。”

    “周桐是直接受益人,只要获利就会留痕迹。”老任说。

    “就算有痕迹,这儿时间也不够我们找的。”徐北皱起眉。

    老任笑了笑:“没关系,能把你朋友拎来也不算亏。”

    “何慧亏了。”徐北看她一

    “她这次是有心急了,”老任叹了气,拍拍他的肩:“她那里我来说,你安心吧。”

    “行,谢您了,”徐北也笑了一,搓了搓手,把桌上的材料重新摊开,“来吧!”

    之后两天他几乎都泡在老任办公室里,心无旁骛,小陈班路过来打了个招呼,撞上老任的目光,也没敢多说,笑两声给徐北摆摆手就走了。

    偶尔想起南星,他也赶迫自己把思维拉回正轨上。

    午老任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说话,徐北拧着眉问:“怎么了?您别这个表,忒吓人了。”

    老任顿了顿:“公安拘留了南星。”

    徐北愣了愣低:“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老任看他一,“要去看看吗?”

    “再说吧。”徐北疲惫地说。

    老任走了以后,徐北盯着摊开的一页资料发愣。

    因为老任的关系,这案其得快,晚上九传来消息,给南星的指定辩护批来了,徐北正式成为辩护人。

    真是讽刺,他们一次见面,不在看守所就在法上。

    他重重靠沙发里,仰闭上睛。没一会儿手机响了一声,老任把看守所的地址发了过来。

    静静坐了一会儿,徐北起收拾东西,大厅里还有几个同事在加班,他打了个招呼就楼了。

    车开地面停在路边,犹豫了一会儿,他掉往看守所的方向开过去。

    看守所几乎是律师每天都要光顾的地方,徐北跟几个混熟了的警察聊了几句,跟他们办了手续,就有人带着他去了。

    “尽快啊。”带他来的人说。

    隔着一铁栅栏,南星跟他对视了很久才别开脸:“你来什么?”

    “取证,”徐北在椅上坐,面无表地说,“自我介绍就不用了吧。”

    南星看了他一,低,声音有些颤抖:“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关系,你没有义务合我,”徐北,“法上我还是会问的。”

    小南。

    知己知彼,这理你也懂吧。

    徐北盯着他的表,南星沉默了一会儿,咬了,抬看他:“你想问什么?”

    他开的瞬间,徐北松了一气,但同时无法控制的委屈和难过像涌上来。

    想问什么。

    徐北放在台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你知你在什么吗?”他盯着南星的脸,南星额上一绺来挡住了一边睛,“如果罪名成立,你知结果是什么吗?”

    “五年到六年,”南星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勉发拨到耳后,“还有赔款。”

    “反正赔偿金有周桐替你付是么,”徐北嘲讽地说了一句,手指甲掌心里,好半天,他抑制着声音说,“为什么?”

    南星看了他一会儿,别开了脸。

    “为什么?”徐北不死心地问。

    “没有为什么,”南星淡淡地说,“欠债总是要还的,我欠了他的,现在不过是还给他。”

    “什么东西需要你这么还?”徐北喊了一声,缓了缓才重新开,“欠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我以前就说过,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你不用总是一个人憋着,我们可以一起……”

    “徐北,谢谢你,”南星打断他,笑了笑,“但是不用了,跟你没关系,你也不会明白。”

    “你他妈什么都不说!我他妈怎么明白!”徐北提了声音,睛里燃着两团火,如果不是考虑动静太大会引人过来,他几乎要一拳砸到面前的铁栅栏上。

    南星愣了愣,徐北从没在他面前发过火,这是第一次。

    心里的觉很复杂,除了惊讶,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慨。

    徐北有个照灯,把他的脸照得很清楚,清楚到能看到球上满布的红血丝和上的青胡茬。

    熬夜了。南星想。

    虽然已经了决定,但心里还是猛地疼了一

    “你以前问我,家里还有没有亲人,我说没有,”南星低盯着拷在手腕上的手铐,嘴角淡淡笑了一,“八岁那年就没有了。”

    徐北满是怒气的脸猛地怔住。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松源的地方?”南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但又像是望着什么遥远的地方,喝醉了酒一样念叨,“那是一个大山里的村,是我的家乡,我生的地方,很远,很,也很穷。”

    徐北张张嘴,还真没听过。

    “几乎没人知,”南星摇了摇,“一个村只有不到三十人,住得是用泥土和茅草砌成的房,每年的梅雨天都要在屋上盖一层草席,不然雨会漏来,没有路,山只有一条山,上学要穿过一个断崖,很危险,但是没有路可以走,村里的大人就把孩绑在前,再抓着绳去,这样万一了事儿,他们可以用自己的保护孩……我爷爷说,我爸妈就是这么没了的。”

    “不过我记事起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到他去世我也没见过我爸妈的坟,”南星说得平静,“有时候想想觉得他可能是骗我的,没准儿我就是他不小心捡来的。”

    徐北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这听上去像电视栏目才会播的夸张故事,让他呆愣愣瞪了南星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但我爷爷很有文化,我没有,不能去上学,他就在家里教我背诗,我们邻居有个小男孩儿,比我小三岁,一听见我背诗就跑过来缠着我爷爷教他,”南星轻轻笑了,“据说我爷爷是最早一批知青来的,年轻时也过老师,后来别人都走了,只有他没走。”

    “那你爷爷去世后,你怎么……”徐北说得费劲,他完全不能想象小时候的南星一个人住在那黑暗的泥土房里。

    吃什么?穿什么?怎么睡觉?只是想到都能受到那艰难和孤独。

    “我爷爷去世那年,县里来了人,说有一批赞助留守儿童的名额拨到了我们村,”南星顿了顿说,“我们村有好几个,怕名额不够分,邻居家的叔叔就找人好药材,把我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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