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H)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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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你,你上亲昵的香,还有你手指散发的轻柔度?还是疼痛——小骨被狠狠地踢,我倒在雨后泥泞的青草地上,耳朵里一片轰鸣?对,是疼痛。疼痛使我惊悸,疼痛使我清醒。疼痛使我明白,我甚至没有资格参与到对你的里来。”

    台的剧组成员纷纷地给他鼓掌。付川大叫:“非常!”徐飞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不上气来。

    晚上回去,他几乎是倒就睡。梦里看见了梁轩,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在研究徐飞的游戏手柄。徐飞说:“不是这样的。”过去要把手柄抢走。梁轩却甩开手柄,把徐飞拉到了自己上,着徐飞的后脑勺吻他。

    醒过来以后徐飞发了好久的呆。天只是蒙蒙的亮,白的日光渗过窗帘,在房间里落浅淡的影。他躺在床上,想起三个月前梁轩坐在这里,告诉他:“张瑾今年会我女朋友。”想起他们在锡兰的日,梁轩说:“我们并没有在往。”想起梁轩在他上抚摸的手,指尖划过他的翅膀。想起他唱歌时梁轩那双亮晶晶的睛。

    他去见了徐妈介绍的那个男人。对方有一米八,了双略略上挑的丹凤,但脸线条十分朗,因此并不显得柔。看徐飞过来,他站起,说:“你好。”等徐飞坐,他又说:“谢谢你能够过来。”

    徐飞:“是我谢谢你能来。”

    男人轻声地笑了。他叫王勉,生意,穿一、合的西装,是个一望即知的成功人士。徐飞不知他妈妈是从哪里认识来的这

    “我看过你演的戏。”王勉说:“……你演得非常好。”

    徐飞有些吃惊。是他04年拍的,是一非常前卫的实验电影,讲几个年轻人在青即将结束时的困惑、愤怒、犯罪。徐飞在里贡献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全

    “呃,谢谢。”他有儿尴尬。想着这位相亲对象看过他对着镜自摸,不免就有想逃。

    好在王勉看他困窘,没再在电影上谈去。“吃什么?”他递了菜单过去。

    他们断断续续地联系了大半年。六月时演,王勉也会隔三差五地过来,时不时还要送一束到后台。渐渐的剧团里的人就都知,徐飞有了个“得很富帅的男粉丝”——一时言四起。当然泰半都是从付川那里传来。

    十一月的时候,安平独立电影节如期拉开帷幕。徐飞却生了病,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周,错过了这一场独立电影的盛事。等电影节最后一天颁奖,梁轩参演的拿了评委会大奖,梁轩自己也拿到男演员奖。一时间各有关梁轩的通稿又满山满谷,放过去,全是梁轩海报上沉郁英俊的侧脸。媒惊呼:“梁轩的时代到来了。”

    王勉买了两张的电影票。到电影院时,还给徐飞打趣:“你们以前明明一块儿工作过。他应该寄两张票给你。”徐飞嗤了一声。

    影厅里人很多。本来这文艺片受众绝对不广,但奈何有个梁轩,所有人都想过来看个新鲜。徐飞缩在位里,看片过去,梁轩的影从荧幕一角慢慢地走来。他穿一件飘飘的白衬衫,脚步略有些蹒跚,但脊背直,形容清冷,叫人意识地忽略掉他上的残疾。

    有女生在前排忍不住地低呼:“好帅啊。”

    徐飞靠着椅背,有一想笑。

    到片的结尾,梁轩演的军人被控告盗窃,抓起来了看守所。台上那个一直偷偷看他的女人凑了钱去给他保释,对他说:“以后就有我照顾你。”梁轩端坐在派所外边的椅上,歪着看那女人,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镜拉近,让人看到梁轩的睛:痛苦、沉默、惆怅、嘲讽……几乎就要直直地望所有人的心里。像一把枪。像一……带刺的木

    徐飞倏地站了起来。

    “我上个洗手间。”他低声和王勉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徐飞仔细地洗手,又用力地洗了两把脸。再抬起时,他看到镜里自己的脸,脸颊被手搓得通红。

    他去站在过上,正好放到电影里的最后一幕场景。女人给梁轩洗脚,梁轩挣扎了一,但最后还是放弃。他坐在床沿,低着,睫垂落。大荧幕上,徐飞甚至能望见他鼻翼上一小小的雀斑。

    “了不起的电影。”

    了影厅,王勉这样评价。徐飞没有开,沉默着和他走了一段路,终于还是停来,说:“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他顿了顿,看王勉向他望过来,苦笑:“我不能再和你玩暧昧。”

    王勉:“你不喜我。”

    他是这样直接。徐飞:“抱歉。”

    王勉笑了。“你什么歉?”他说:“我喜你,你不喜我。这都是很个人的事。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

    他们拥抱了一。回去的路上,徐飞仔细地想:他究竟为什么不能喜王勉。他想不来。

    睡觉时他又梦到梁轩。这几个月,他总是梦到梁轩。梁轩吻他,梁轩坐在他的床上读书,梁轩和他抢游戏手柄。每次醒过来,徐飞都要发呆,然后陷莫名其妙的自我厌恶。

    但这一回他想到王勉说的。“我喜你,你不喜我。这都是很个人的事。”所以他想,也许他可以不必再生自己的气。他必须和自己和解,向自己承认——他喜梁轩。喜得已快要昏了

    第12章

    2012年的最后一天,付川约了徐飞去喝酒。酒吧里人攒动,被四里散落的灯影一照,映在地板上,像无数拉扯不清的手。乐池里的乐队在狂放地吼,吉他拨得仿佛一秒就要断裂。徐飞抵着吧台看着,很有末日狂的错觉。

    付川拿了啤酒给他:“我听说你和王勉分手了。”

    徐飞不知他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有时他甚至怀疑付川往他上装了个监听。“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他说。

    付川撇了撇嘴:“我只是想说,王勉看上去人不错的。”

    徐飞呵呵笑了两声。“所以你约我来是想和我讨论王勉?”

    他抬起,将啤酒一饮尽,又转了扬手叫酒保过来。付川咕哝了一句什么,没有再提,挨着徐飞说:“我是无家可归。前男友去了我阿姨家。”

    徐飞吃惊地抬了眉:“前男友去你阿姨家?”

    “每年元旦夜他都会去。”付川说:“分了手也这样。送送礼什么的。”

    徐飞想说:这是还想把你追回来。但他甚至不用开,付川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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