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到时候你还有命吗！”
“我不在乎。”樊灵枢笑了笑：“真的……我不在乎。”
过去的回忆再一次刺痛了温玖玖的心。她突然抓住樊灵枢的手，哽咽
：“她到底哪里值得你付
那么多！”
樊灵枢微微叹气，脑
浮现杜若面红耳赤给自己送上忘
剑时的样
：“她喜
一个人时是很纯粹的，就会傻乎乎地一个劲儿对他好，我也想问，我到底哪里好，值得她那样的仰望，值得她那样付。”
……
“樊灵枢愿意用修为换你一命，我同意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原本是打算剔除他所有仙
的，可是……算了，这个不重要。”
瑶自顾自地岔开话题，杜若在她的叙述朦朦胧胧地记起些零碎片段。她只记得挨天罚之雷有多么疼而已，至于她所描述的，她完全不知。可是，听着听着，她却觉得心脏好疼好疼，比挨天雷还要疼上许多倍……
正午已到，开始行刑。
杜若被绑在审判台的
上，
云
，
的雷声压得人心发堵。而在她一帘之隔的地方，樊灵枢跪在瑶面前，两个天兵反剪他的胳膊压住他，他上衣剥落，
后背上的九雀翎。
雷声，一震破耳
的惊雷隆隆劈
，伴着杜若的惨呼，行刑手将剔骨刀刺
樊灵枢的仙。锥心蚀骨不过如此，樊灵枢
到
被撕裂一般，他痛得直打颤，额上满是冷汗，汗在他的
睫上铺开，他睁不开，却咬
牙关一声没吭，他不想让帘幕后的杜若知。
第二天雷响起，杜若
吐鲜血，只觉魂魄都在雷声震动，与此同时，行刑手了第二刀……
待八雀翎全被剔除，樊灵枢已经匍匐在地直不起，他嘴
上满是自己咬开的细小伤，一片茫然，仿佛一秒就会昏过去，可他就是
撑着，不肯闭。最后一天雷终于劈，他没有听到杜若的惨叫，那天雷劈歪了，劈到了界不知什么地方。杜若因此保留了一条小命。似是一颗心终于放，樊灵枢也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那时，我把剔除的八雀翎当空撒，任由他们散落在凡界各
。后来，樊灵枢稍微好一
了，便带着一百年修为来到界，一边寻找魂魄不全、化作
的你，一边寻找金光雀翎。他找到你后，便用寻得的第一雀翎开启你的灵智，为你修魂补魄，后来的事你都知了……”
杜若久久没能吭声，是的，后来的事她都知了。樊灵枢将她在自己家的院里，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自己重新化作人形，睁开睛，是个不那么正经的公。
那位公调笑着，对她说：“可算把你给养大了。”
心一震，杜若吐一鲜血。她眶发
，心冒着金光，却忍不住想：樊灵枢对她那么好，而她呢？不
有意无意，自己终究是伤害了他，这副意到底要如何偿还？
“杜若，你骤然
收了八百年修为，还未曾炼化为己用，这里是岚隐山脉的断裂，也就是当年天雷劈的地方，我刚好可以借着此地未散的天威来替你疏导。”瑶盯着她
前灼灼的光芒，语气有些焦急。
杜若却猛然掉：“不了，我去照看灵枢。”
“可是你这样很危险，过剩的灵力在你
窜，你想变成第二个温玖玖吗！”
“他一个人在寺庙里。”杜若丢这句话便朝那破败的寺庙飞奔而去。
……
“你要
什么！”金
丝线骤然束缚住他，是捆仙索，樊灵枢本挣不脱。温玖玖一把拽起他，招来一朵云托起她们两个。她一只手半搂着他，手指却扣在他的心，那是个威胁的姿势，她冷然：“既然你不愿喝忘、不甘心跟我走，那我只能胁迫你一起逃了。”
“你犯错事，怎么可以一逃了之！”樊灵枢腰微躬，小心地护着肚，他害怕孩被捆仙索勒伤。而温玖玖掀开底牌后似乎再也无所顾忌，平日里压抑着的堕仙气息毫无遮掩地释放来，那气息似黑雾一般在她周缭绕着，樊灵枢受到影响，能清楚地觉到她的暴躁，偏偏此时，因着张的绪，他的肚隐隐作痛起来。
“呃……你先……先放开我，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樊灵枢连忙言，想稳住温玖玖，可腹翻搅着的疼痛令他有些着急了，不他再不拘小节，十月怀胎也总归是第一次，他也会手足无措，也会到慌张。
没想到温玖玖听了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将捆仙索又勒了一些，樊灵枢顿时低叫一声失了力气跌倒在地，小腹被绳捆一个圆
饱满的弧度，衣服绷在上面，他匍匐在云朵上，脊背微颤，动也不敢动。
温玖玖
动法咒，云朵载着他们朝岚隐山外飘去，她抓住樊灵枢的肩膀将人板起来，凑近他的耳边哑声：“我不能放了你。瑶来抓我了，我那样对风裳羽，她一定会
死我！你是我最后一个筹码，有你在，杜若那个傻丫会帮我挡住瑶的。你别耍
招，等我安全逃岚隐山就会放了你。”
“温玖玖，只要你别再执迷不悟……呃……我会，会帮你求的，大不了重新修炼，一切都可以重来……嗯……”他小声地气，劝：“我肚疼……你先松开绳好不好……”樊灵枢跪坐着，受不住般微微
腰，额尽是冷汗。
温玖玖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即使是剔除仙，他也不曾这般
弱。她探手
那被绳勒的小腹，受到手心里的一阵颤抖，她脸发沉，低声：“这个孩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听语气的威胁之意，樊灵枢心一惊，咬住嘴不再吭声。温玖玖冷哼，她心里有些吃味，脸却愈发沉，手指状似不经意地在樊灵的肚上，轻轻
动着，好像在描摹那
肚的形状：“那你更要听话了，知吗？我特别讨厌小孩。”
“温玖玖……”不知是不是没有气力的原因，樊灵枢控制不住地浑微颤，他尽力忍住腹的疼痛，商量：“你不要来，不要让自己再犯错了，我……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永远逃去吗？你放任自己堕落去只会酿成更大的灾祸，难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渡劫成仙啊！”
“当初……”温玖玖似是被什么蛰了一，她
神
震，一一地闪过
的红光。她心被这一句燃，嘶吼着、尖叫着、似要将她整个人五
分尸。是啊，当初她为什么渡劫成仙？无非是为了心的大，为了渺茫的清明，为了那一丝善念。每个登仙之人都曾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潜心修炼，悍不畏死。那一天雷都无法磨灭的神，却在成仙后的蹉跎岁月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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