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没让他继续靠近。
“您穿得这么全乎，就别
了，东西也不好拿，我去把他叫上来。”沈东不想再有人找到曹沐藏
的地方。
“是信不过我吧。”秦一回答得很淡。
“嗯，除了曹沐我谁也信不过。”沈东扶着船沿准备。
“洪杰也信不过？”秦一笑笑，脱掉了上衣。
“人鱼对他可以完全信任，我的话，不行，如果我
什么威胁到人鱼安全的事，就算不是我的错，他也会杀了我。”沈东慢慢
了里，胳膊上的伤被海一泡，立刻疼得都麻了。
“我跟你去，”秦一说得很肯定，他已经把
也脱掉了，拎起了船上的箱，“船上不安全。”
秦一说的并不是完全没
理，洪杰那边
况怎么样，没人知，梁峰的船上还有没有别的人也没人知……
沈东犹豫了一，大不了叫曹沐换地方：“来吧。”
沈东带着秦一潜到了，他不太能用胳膊，一动
就扯着疼，只能靠
打，秦一倒是还行，拎着个箱居然没直接沉底，始终跟在他后。
那条石
的时候，箱被卡住了，沈东不得不回
忍着疼跟秦一一个拉一个推地折腾了半天，憋的气都快不够用了把箱
了去。
准备面的时候，秦一拉住了他，自己先探了去，确定安全之后才把沈东从里拉了来。
一爬上去，沈东第一
就看到了靠坐在角落里的曹沐，也看到了他上那个面积很低调，但一看就知很
的刀伤。
“曹沐！”沈东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连
带爬地扑了过去，手哆嗦着却不敢碰那个伤，最后也顾不上秦一就在后，凑到曹沐脸上狠狠地亲了一。
“你来啦，”曹沐一直闭着，沈东扑到他边了，他才睁开睛笑了笑，又看了看他后的秦一，表变得有些难看，“为什么带他来。”
“给你包伤。”沈东摸摸他的脸，曹沐脸
还行，他稍微松了气。
“不用，我自己能好，”曹沐的声音猛地冷了去，看着秦一，“你去。”
“行，”秦一放了箱，“沈东的断了的骨也自己能
好是么。”
“站着，”曹沐一秒钟停顿都没有就改了主意，“帮沈东。”
“曹沐同学，”沈东
着曹沐的
让他脸对着自己，“不是说了听我的话么？”
“是说了。”
“现在就没听。”
“我自己真的能好，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曹沐皱皱眉。
“这次的伤不同，你听话行么，我说话骨疼你能不要老
我开吗？”沈东也皱着眉。
曹沐盯着他看了一：“好，那你先。”
秦一从箱里拿了一个小灯打开了，灯光很
烈，小小的石
里顿时一片明亮。
沈东看了看箱里的东西，东西
多，还有不少很袖珍的仪
，不知是拿来
什么用的。
里并不宽敞，地面也不平，礁石凹凸不平地硌着沈东的背，让他觉得自己本来就已经不那么平整的骨更不平整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
觉不到疼痛了，秦一给他打了麻药。
胳膊上的切不，但面积大，秦一先给他胳膊消毒上药包好了，又开始检查他的伤。
曹沐没有动，但始终盯着秦一的每一个动作，对于这个让他
最终消失不见的男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沈东闭上了睛，觉不到疼痛之后，
从里到外透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疲惫。
秦一动作很熟练地检查完他的伤：“没有积，不用手术，我给你固定好。”
“嗯。”沈东应了一声。
“防我也给你好，但从这里去之后要拿掉，不要再。”
“嗯。”
沈东不知秦一用了多时间
理完自己的伤的，不过在麻药的作用，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好之后，他低看了看自己裹得像
防粽一样的：“这衣服一穿，肌立
大了一号啊……”
“还疼吗？”曹沐终于从角落里来了，把他扶到一边，摸了摸他上的纱布。
“不疼了。”沈东扯着嘴角笑了笑，曹沐里没有掩饰的关切让他觉得很踏实。
“帮曹沐理吧，也不知有多。”沈东看看秦一，秦一看上去有
累。
“嗯。”秦一没有停顿，示意曹沐躺。
“等一，”沈东突然想起一个事，“他的伤要是包上了，变回鱼……”
“有这样的伤，他变不回鱼，”秦一很快地回答，“表
伤没有关系，但这样的伤得好了才行。”
“你怎么知的，”曹沐的手猛地摸到了秦一的脖上，拇指
在了他咽
上，“我受过这样的伤吗！”
“没，”秦一轻轻地叹了气，“但她过手术。”
“曹沐，”沈东拉了拉曹沐的胳膊，“先你的伤，这些一会儿说。”
“你想杀了我也没关系。”秦一低开始给曹沐的伤消毒。
“我不杀人。”曹沐回答。
曹沐这句话让沈东很意外，但没有多问，现在这些都不是重，重是前的事必须尽快理掉，天亮前他必须回灯塔，不能让陈叔和张三起疑。
麻药对曹沐没有作用，秦一没有给他用麻药，只是拿起了一台小仪：“先看看有没有伤到
脏。”
“没有，”曹沐挡住了他的手，“这个我自己清楚，伤到了我早动不了了。”
“那就消毒合。”秦一没有
持，把东西放回了箱里。
几个人都没再说话，一直到开始给曹沐的伤上药之后，秦一才又轻声问了一句：“你把秦羽带到哪儿去了？”
“海底墓场。”曹沐回答。
“带去那儿嘛？”
“钉在那里，人鱼的习惯。”
秦一的动作顿了顿，但手上还是很稳地把包好了：“知了。”
海底墓场和钉这两个词，让沈东心里
了，他看着曹沐，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条单纯得有些傻呵呵的小丑鱼，到底有了多少变化？
“你是回船上去等洪杰，还是在这里等？”沈东开问秦一。
“回船上。”秦一把东西往箱里收拾。
“你在这里等。”曹沐说。
“为什么？”沈东愣了，之前曹沐明显不想见到秦一，现在却又要让秦一呆在这里。
说实话，沈东并不希望秦一留在这儿，天快亮了，他一会儿就得回灯塔，洪杰却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要让曹沐和秦一单独在这里，他不放心。
“他跑了怎么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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