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用在他
上有些陌生。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曹沐见他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不回。”沈东又打开了扫雷，有
想找卷胶条把曹沐嘴贴上的冲动。
“那你不会想爷爷吗，”曹沐有些意外，拖着椅又往他边凑了凑，“我有时候在外面时间
了会想爷爷。”
沈东没
声，曹沐可能觉得所有人都跟他似的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他想问那你现在是不是想你爷爷了，但最后还是没开
。
终于扫了一把完整的雷，还破了之前的纪录，沈东非常满意，伸了个懒腰之后突然发现曹沐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了。
扭过
看的时候才看到曹沐已经趴在椅背上枕着胳膊睡着了。
沈东看了看时间，三
多，他用手指戳了戳曹沐的胳膊，想让他到旁边沙发上去躺着。
刚戳了一
，曹沐就猛地蹦了起来，沈东都没看到他睁
。
“啊！”他喊了一声之后就瞪着沈东不声了。
“去，去……那儿，睡。”沈东咬牙指了指沙发，大半夜一片安静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声他胃都
了。
“沈东？”曹沐很茫然地看着他。
“是，”沈东，继续指着沙发，“你……”
“我在这儿
嘛？”曹沐问了一句。
沈东放了一直指着沙发的手，转继续扫雷，这人看来真的记忆力有儿着急。
“你在嘛？”曹沐没再继续纠缠自己在灯塔里什么的问题，很有兴趣地盯着电脑屏幕。
“扫，扫……雷。”沈东很绝望，他还指望能再破一次纪录呢，曹沐这个循环模式一旦开启，他觉得自己能不错扫完一
就算很
了。
“怎么扫？”曹沐往屏幕前凑了凑。
沈东扔开鼠标，闭上了睛，他实在不想给曹沐再科普一遍扫雷是怎么回事，他对于曹沐这
睡个觉醒过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的状态很无奈。
“怎么扫？”曹沐又问了一遍，拿过鼠标学着他的样了一，很准确地在了雷上，然后喊了一声，“炸了！”
“走开！”沈东一
掌拍在他后背上。
“又打人！”曹沐反手一边摸自己的背一边
开了，“我想起来了，你刚才炸了好多次。”
“你睡，睡，睡觉。”沈东踹了一脚椅，又指了指沙发。
“不，”曹沐坐到沙发上颠了两，“真
。”
沙发
旧的，好几个地方都已经塌了，平时要坐上去得挑准地方坐到坑里，要不就硌得慌，但曹沐似乎没
觉，在沙发上蹦得还开心。
沈东不打算再理他，如果他能一直蹦沙发不声也行，但曹沐蹦了几之后就停了，愣了一会也不知
在想什么。
“我回去了。”他突然站了起来。
“嗯？”沈东意外。
“累了，今天时间太了，不舒服了，”曹沐叹了气，也没等沈东说话，转就走了值班室，又回过说了一句，“明天去我家玩，我来找你。”
“哦。”沈东应了一声。
曹沐慢慢往楼走去，沈东一直听着他脚步声渐渐变小，最后楼铁门“哐”地响了一声之后，四周恢复了平静。
时间太了会不舒服？因为是鱼么，离
太久会憋死。
沈东摇摇，继续对着脑开始扫雷。
说没了曹沐扰，他应该能扫得很顺利，但事实证明他今晚不在状态，到炸弹的次数不比曹沐在的时候少，速度也上不去。
一直扫到窗外的天发白，沈东才把鼠标一扔，举着胳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正要收回胳膊的时候，突然觉得耳边一阵寂静。
半天才应过来，嗡嗡响了一夜的电脑没了声音，屏幕也是一片黑。
“不是吧！”沈东往机箱上踢了一脚，停电了？可是边的设备都还在运转，明明有电。
坏了？
他趴到机箱旁边，仔细检查了一
什么的，一切正常。
他最郁闷的事好像发生了。
这台挣扎了好几年的电脑终于走到了尽？
“我——
。”沈东很恼火地拖着声音骂了一句，电脑对于他来说很重要，虽然只能玩纸牌和扫雷，启动一次要半小时，还啃啃哧哧响个没完，但这是他解闷儿的唯一工
。
如果电脑坏了，那他和陈叔值班的时候就只能对着墙发愣了。
沈东把机箱拆开了，蹲地上研究了好半天。
他不会修电脑，折腾半天也没找着问题到底在哪儿，最后只能把机箱里厚厚的灰尘用刷清理了一，呛得一通咳。
再开机还是没反应。
“这是死透了啊，哎……”沈东拉声音叹了气。
大船要一个月以后才过来，就算要把电脑拿去修，也得一个月之后，再修好了拿回来还得一个月。
也就是说这俩月的晚上他都得对着值班室的白墙练定力。
沈东不是个害怕无聊的人，一个扫雷玩好几年的行为本来就已经可以归类到极度无聊那档了，他要的只是稍微有儿事能让他不闲着就成。
看来是时候应该开发一瞪白墙的娱乐意义了。
沈东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太
已经来了，洗漱完本来想睡一觉再回值班室，突然想起来曹沐说今天要过来找他。
去我家玩。
曹沐一条鱼还有家？
他家是在海葵里还是珊瑚里？
沈东不知曹沐什么时候会来，曹沐那呆不住的
格，估计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不够自己睡一觉的了，他决定在岛上遛达几圈活动活动。
还有12只，每只都瘦，但大半年的放养让它们个个轻如燕，振一翅就能飞去老远，刹不住就得扎海里去，估计以前不少都是这么丢的。
其实还有12只这个数字让沈东吃惊，同比前两年多了几只，真不容易。
转到珊瑚那面的礁石岸边的时候，沈东停了脚步。
他相当吃惊地发现曹沐，不，曹沐的……真，那条小丑鱼正躺在礁石窝里呆着。
“喂！”沈东喊了一声。
小丑鱼一动不动地躺着，连尾都没卷一。
沈东以为就曹沐那个，约了人去玩，肯定一大早就得找过来，没想到居然会躺在石上步就班地晒太。
沈东蹲了，打算等这位晒太的清醒过来。
但盯着小丑鱼看了一会儿之后，沈东猛地发现了不对劲。
背鳍上的疤变成了两条。
确切说，是旧疤附近的那些鳞片都没了，看上去像被刮掉了一样，还有一条，沈东看着那条不但似乎还在渗血的时吓了一，没顾得上别的，直接
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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