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儿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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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摄影师吗!?

    梅生试了试,发现门居然没锁。或许正如他所料,大佬有了第三人质在手,就放松警惕吧。

    梅生轻巧地开了一条门,小款款摆动着她躯,了走廊。

    梅生又等了一会儿,才跟冬西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去。

    走廊的白炽灯不知多久没清洗了,映照得整个楼暗沉沉的,就像一栋破旧的小医院。

    冬西:“我们往哪边走?”

    梅生:“楼梯在左边。”

    他们谨慎向左移动。梅生抓住冬西的手,:“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应该住了不少人,我听到很多声音。为什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冬西也很疑惑,大佬再松懈,也不至于把所有的小弟都放去睡大觉吧。

    梅生心加速,这是本能在告诉他,这里很不安全,而且这不安全,恐怕不是他可以应付的。

    他:“我们走快,什么都别了,有人就向前冲。反正我们有木仓。”

    他掏手木仓,举在前,睛闪光。

    冬西:“……你拿反了。”

    梅生不好意思:“我没用过这玩意儿。”

    冬西接过木仓,“我来吧。我受过训练,有个变态导演要真枪实弹,让我去特训了一年。”

    梅生肃然起敬。

    冬西又:“他妈练了一年,就拍了三个镜。”

    梅生:“真够认真的。”

    冬西看了他一:“因为导演了医院——被我伤的。”

    梅生退后两步,远离手木仓

    这里……真是太不安全了。

    他们拐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楼梯。两人正要奔楼,却听到了一声惨厉的呼叫。

    两人惊得停脚步。这声音,是从楼某个房间传来的,听声音是个年男人。

    冬西的心扑扑,心想:“不会是五吧?”他对梅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梅生不置可否。这时,灯光闪了闪,突然一起熄灭。

    整栋楼陷绝对的黑暗里,梅生赶抓住冬西的手,:“小心脚,别摔楼梯。”

    他燃了打火机,把弱小的火光放到腰间。他们前的阶梯一路延伸到黑暗里,像是张开了大嘴的兽。

    梅生牵着冬西的右手,轻声:“我要把火灭了,要不我们很容易成为靶。你跟我。”

    冬西。霎时间,前完全黑了,冬西觉得自己仿佛飘浮在某个不知浅的异空间,只有梅生的手牵引着他,犹如里的脐带。

    他们俩走楼梯,先靠在走廊的一侧,探听周围的动静。

    梅生小声:“你听见吗?”

    冬西:“听见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不过这里跟楼上不一样,觉这里有些什么……我说不好,就像很多苍蝇在周围飞,但是又看不见。”

    梅生听觉和受力要灵得多,他:“不是苍蝇,是有很多人,他们在……唱歌。”

    “啊?”冬西如坠迷雾,接着:“大佬的嗜好也够独特的。不好,他们都聚在一起,我们怎么解决掉他?”

    梅生:“见一步走一步吧。”

    他们向着歌声的方向小心靠近。二楼的格局好像比三楼还复杂,走廊如蛛网般曲折,连梅生那样方向绝佳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冬西皱眉:“我听到了呲呲声,你说的唱歌,就是这个吗?蛐蛐儿叫声都比它好听。”

    梅生:“他们就是在模仿甲虫叫。我在森林里常常听见,尤其是天。”

    冬西觉得好笑:“是□□吗?”

    梅生:“这是战歌,大规模战争前它们会发这样的声音。”

    冬西不寒而栗,“甲虫……好像很近了。”

    他们又拐了一个角,现了一昏暗的光亮。这光微微晃动,不是电灯泡发来的。

    他们屏息静气,慢慢靠近灯光。

    光从一扇半掩着的门后面漏来。冬西轻轻推开门,里面非常安静,只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那人跟前想必有一蜡烛或油灯,光线勾勒了他的背影——

    宽大的肩、短小的脖、油腻的短发,正是大佬。

    两人对看一。冬西举起了枪,轻轻走向大佬。

    大佬好像是睡着了,完全没有反应。冬西把枪指到大佬上,梅生迅速绕大佬前面,正想一拳击向他面门,拳却在半途停了来。

    大佬像是被掐住脖的老鼠,剧烈地挣扎起来。

    两人一看,原来大佬手脚都被绑在了椅上,嘴被布条封住了,只剩一双惶恐的大圆,滴溜溜转。

    冬西放了枪,心想:“报应来得真快啊。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举目四顾,发现桌上自己的手机,大喜。他赶密码,想要拨号报警。

    这时,门走廊响起了一阵缓慢整齐的脚步声。

    冬西把手机揣兜里,举起了枪,梅生拿了独门螺丝刀,两人背靠着背,一起凝视大门。

    霎时间,灯光亮了起来,一群人拿着四五蜡烛,安静有序地走了来。

    带的老幺抬看着他们,赞许地说:“你们自己来了啊,真不赖……也好,省得我还上去一趟。”

    老幺后的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烛光照在他们平静的脸上,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了一层面

    冬西寒着脸:“别给我装神鬼的,我拍过的恐怖片比你吓还多,你到底想什么?”

    老幺不回答,慢慢踱到大佬跟前,:“大哥,让您久等了。”

    大佬被封住的嘴呜呜声,手脚激烈晃动,几乎连着椅一起晃倒在地。

    老幺:“这一周是我们的斋戒周,据教义,是不能杀生、欺罔、动怒、喝酒、吃糖的,要没有您的帮忙,我都不知该怎么把祭品回来。”

    冬西一愣,祭品,是指我吗?

    老幺拿起了一把刀,又:“人生犹如苦涩之树,不堪细尝,待它凝结为琥珀,你才能从它透明的躯,窥看这世界之扭曲斑驳。大佬,现在时间是……513分,我们斋戒周结束了!”

    老幺举起刀,哧的一声轻响,刀没了大佬的脸。老幺轻声:“灵庇佑,我们在另一个时间再见吧。”

    刀一,鲜红的血来,洒在冬西□□的膛上。稠的血和没净的番茄酱混在一起,难解难分。

    冬西目瞪呆。前的一幕太戏剧了,但刺鼻的血腥味一阵阵地敲打他的神经,又在提醒他:这次是真的死人啦!

    老幺转过来,对着冬西和梅生。鲜血从刀尖来,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这时,冬西迟钝的耳朵才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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