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右相是我妻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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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黎明,程有领兵征,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然而最终却事与愿违了。

    兵当日傍晚,萧凌云首先发现乌兹诱敌之军,立刻迎痛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缴获战俘兵无数。景澜断言既在此诱敌,主力必定不远,画了路线命令追击。途收到赵晟的烟火信号,快加鞭赶去,赵晟正与敌军主力酣战,援兵一到,敌军几乎登时瓦解。

    赵晟率追击,将乌兹溃退的士兵们打了个落。李直奉景澜之命,引赵晟刻意绕开前往东北边境的方向,主动开辟一战的战场。

    然而同样接到信号的程有因为路远,尚未赶到战场,赵晟和萧凌云就已结束了战斗。

    全军大胜,他却挫败。

    众人大喜,他自然也喜,可失落同时在心潜滋暗

    回营当晚,建平帝设宴庆功,众将士皆有封赏。

    战地宴席自然与不同,营帐外燃起篝火,分麾炙,豪犷。

    建平帝并未多坐就摆驾回皇帐,众将士反倒更能放开吃喝。然而这些纵开怀的人里,唯独程有是个例外:垂着苦着脸喝着闷酒,筷很久才懒懒地动一

    这一切都没逃过对面席位上景澜的双

    过了一时,程有起离席,走上远一个无人的暗土坡,先是颇凄凉地站着,然后又蹲

    席上火光映照,景澜脸暗淡,犹豫半晌,跟了过去。

    后一双目光如同他追逐程有一般追逐着他,正是萧凌云。

    熟悉的脚步声渐近,程有起,有些局促。

    景澜微笑,递上手大氅,“方才饮了不少酒,不可这样风。”

    程有心集,迎上来抖开大氅,却是披在景澜上。“你才是,你犹虚,得穿些。”

    景澜顺势握住前那双给他系衣带的手,“多谢阿有。”抬起来,“阿有今日心么?”

    程有手来挠,“我……”

    “是因为你没遇上敌人,功劳都被他人抢去了?”

    程有一愣,行波总是这样厉害,能把他的心事轻松地一看穿。不过其实他纠结的并非功劳,而是自己没能派上用场。

    但实际上也差不多。

    于是程有老实地,心想景澜会怎么安他呢?

    不料景澜却:“其实阿有没能遇上敌人,我是兴的。”

    程有一阵恍惚。

    景澜的目光有些哀伤,像是在责怪自己,但同时又笑着,“这样说的确有些自私,但每每想到阿有在战场上可能遇到危险,我t就怕得不行。因此这回你并未遇敌,我反倒安心了。”

    哦,原来行波是担心他。

    但是……

    一个念从脑闪过,只是他还没抓住,就又被景澜的话打断。

    “阿有,你仍是没什么想要问我?”

    景澜轻轻挽着程有的手,语气有些无奈。但若像程有这样与他站得极近时,依旧能受到那其没能掩藏净的期待。

    不远火光烈烈歌笑语,他俩站在这清静的背,自得一方天地。

    仿佛旁边的酒宴已属另一个世界。

    如玉般的面庞,熟悉而渴慕的手掌,程有心悸动,意识问:“行波,你近来……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不愿同我多说话?”

    景澜莞尔一笑,似乎有开心,“你发觉了?那你可有想过是为何?可还有其他的要问?”

    程有却万万开心不起来,“先那四个字将猜测实,顿时他心十分难过。原来景澜是真得躲着他,不想跟他说话。至于为何,难是因为……景澜其实是喜那个赤王,而对他所的一切仅仅是因为于夫妻名分?

    赤王无论外表在,确实比他优胜许多。

    哎……

    真的是这样吗?

    那么,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要问。

    “阿有?”景澜目疑惑。

    程有猛地将手从景澜掌,使劲儿摇了摇

    手的空落让景澜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才刚刚腾起的一丝期待与喜悦瞬间化作虚无。他站在那里,正犹豫是要走还是要说些什么,一个着禁军服的士兵靠近,拱手。

    “右相大人,皇上传召。”

    景澜心神一凝,也罢。回向士兵一声“本相即刻见驾”便脆地走了,什么都没给程有嘱咐。就像程有所想的那样,并不愿与自己多说。

    程有的余光一直望着景澜离去的方向,混踌躇,那个先前丢失了的念突然清晰起来:行波说他不想让自己上阵杀敌,那么会不会是他故意分给了自己最不可能遇到敌人的路线?而穆审言也是听命于行波,会不会是他命令穆审言教自己绕开敌人呢?

    毕竟自打自己被封为京城大营督调,行波就一直不太开心。

    可这样想也太……暗了

    自己为何会产生这龌龊的想法?

    越想越痛苦,无法可解之时,程有索又回到酒宴上,大喝起酒来。心却始终不受控制地牵挂着皇帐里的人。

    建平帝与景澜对弈,听着帐外的腾,:“此等闹,哄的了乌兹吧?”

    景澜低眉微笑,落,“只一次怕是不行。”

    建平帝亦笑:“那便再多闹几日。”

    景澜又:“若皇上能与众将士同乐,效果更佳。”

    建平帝靠坐在宽大的椅,手执茶盏,虽军营,却一派悠然。

    “朕是怕一直坐在那里,他们不自在。等再过一时,他们喝得浑轻快,再去不迟。”

    景澜一揖,“微臣替众将士谢皇上恤。”

    建平帝不甚在意地摆手,“还是多亏卿心细如发、料事如神。”

    “皇上谬赞。”景澜斟酌着棋路,“此番我军虽胜,但此邻乌兹边境,他们必定还有伺机而动的大后援。何况最熟悉乌兹与形的烜合并未战,究竟是因不适,还是有意为之尚不清楚。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如今动摇敌军以逸待劳是上策,若能瓮捉鳖则更好。”

    建平帝赞:“当年打天时,先师褚真人用兵如神,时常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众敌手皆望尘莫及。如今卿尽得乃师风范。”

    景澜垂首谦:“微臣俗世俗人,万不敢与师父相提并论。”

    建平帝微笑,“朕登基后,先师便云游去了。朕时常思念先师,不知何时有缘再见。”

    景澜执的手略一顿,面上十分平静,脑不断斟酌,“微臣也已许久未见他老人家了,尤其这一年来连通信也无。虽说心亦有挂念,但也知师父心存外,一心求仙问,前缘既尽,便抛得一二净了。”

    “前缘既尽……”建平帝眉微皱,接着面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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