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右相是我妻 -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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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有将扭向一旁,脸上不断发

    哎,说了,终于说了。是对是错,该与不该,都不重要了。

    屋里静了一时,他忍不住去看景澜的脸。不知是否是灯光的作用,景澜的脸似乎没方才那么红了,带着儿白。大概是酒气消了的缘故吧。

    景澜不答话,程有有些不自在,吞吐:“行波你、你若不想说,我……”

    “是。”

    程有一愣,“什么?”

    景澜淡淡:“你说的没错,当初我的确并未怀胎,风楼那夜,你我也只是躺着睡了一晚,并未过什么。那些话都是谎言,那些事都是假象。是我借此诓你与我成亲。”

    脑犹如响了一颗惊雷,程有慢慢地张大嘴,呆呆地看着景澜,发觉自己的双动不了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可是这话从景澜的时候,他还是、还是那么难过、那么受伤……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只怀胎是假,那一夜都是假的。

    景澜看向呆傻的程有,这反应,与他之前想象的,当真一模一样。他走过去,一手抚上那人的脸,“阿有,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还是什么事想问,抑或要打要骂,我都甘愿承受。”

    第48章 分居

    程有懵了。

    之前他反复想过怎样去问景澜,却忘了想一旦景澜说了,事实,他会如何反应。

    此刻,虽然景澜还在不断说话,可他却一句也听不去。他该怎么办?是该生气,还是该说不要没什么?

    而他心真正的想法,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景澜拉着他的手,他恐怕早已蹲拼命挠了。

    “行波,”突然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闪了来,脑海顿时清明,程有愣愣地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

    “什么?”景澜像是没听清,皱眉看着程有,“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有十分平静,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而景澜看向他的神,终于由不解变成了极大的不可置信,“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骗你?……我为什么骗你,难你不知吗?”

    程有更奇怪了,他自然是不知。而且,明明现应该是他生气,可为什么行波看来比他还要生气?

    于是他疑惑地摇,“我……我若知,还问什么。”

    景澜的双难得地睁大。

    从前,景澜始终是微笑的,即便极忙为难时,也仅仅是会微微皱一皱眉。可现在,程有虽形容不那表是什么,但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丰富。好像是痛苦,但又不全是,总之,看得人心里的,闷闷的。

    然而很快,景澜那表就消失了,他甩开程有的手,一人往桌边坐,背对着程有。似乎因为酒醉难受,他拿拳敲了敲额,复又叹了气,“哎,既然如此,罢了……罢了,是我错,都是我错……”

    景澜似乎很难过,可程有并不知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因而也无法接去。程有就傻傻地站在那儿,迷茫而疑惑地看着景澜,难过着自己心的难过。景澜便就坐着一动不动,程有又不敢上前,也……不知上前要什么。

    难……他俩就这样坐一夜?

    旁人都说夫妻间有话直说,沟通很重要,可为何他俩说了、沟通了、却更加糟糕呢?

    屋气息凝滞,程有站着站着,渐觉呼不顺。景澜还是不动也不说话,这……该怎么办?事算完了吗?

    突然间景澜站起来,程有吓了一。谁料景澜站了片刻后,说了句“我去走走”便扭走了,直到推门去,都没正看程有一

    程有终于得空挠了挠,太复杂了,他……真的不懂。

    景澜在回雁楼外站了一时,以为程有会追来,然而终究没有。

    失望与失落从心底燃起,这失望与失落,是新近才有的,还是以前就有,只不过被他故意忽略了呢?

    程有一向老实,他明白;程有于上迟钝,他明白;程有完全不懂表达,他也明白。然而他更明白的是,人人虽然不同,遇事会不同的反应和决断,可世间万事的理却可相通。即便再木讷迟钝之人,面对自己心之人,也必定会从心而动有所表示。

    但程有……

    他不敢再往想,他不敢让自己接受那个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他知最初程有对他并无意,但成婚这么久,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

    转念一想,景澜低眉苦笑。也对,本就不是相久了便能产生的。他当初看似聪明的法,实际不过自欺欺人,到来不仅仅是竹篮打一场空,还伤害了两个人,真真可笑。

    自小到大,景澜从未如此失望过。

    师从褚真人,时常听他老人家讲天,虽然也敬之重之,可他始终不肯完全屈服于所谓天。他始终相信,人定胜天。因此只要是自己心所想,只要是正义之事,他都会竭尽所能去争取。

    如今终于明白,他还是太天真了。他连一个人都不能牢牢抓住,何况是天

    程有没想到,景澜说去走走,竟然一夜都没回来。

    实在不是他没想到,而是因为他当时也于心如麻。在房里站着郁闷,郁闷地极了,便就地坐接着郁闷,完全没有困意。等到推门声响,景澜屋,程有以为他好了,要回来睡觉,却发现原来景澜不是好了,也不是回来睡觉,而是上朝的时辰已到,得沐浴更衣,不得不回来。

    也就是说,他也该收拾收拾去大营司了。

    这一夜无眠……

    即便当初逃难时,他也从来没一夜不曾合过。

    程有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而且看景澜的脸行为,也似乎……并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

    那便罢了。

    来、来日方,他们总有时间好好说话,事总会解决的。

    程有这样安着自己,更加没想到,景澜这一上朝,就再也不回来了。

    第一天晚上,是奉一来带了句话,说景澜朝事忙,等忙完了门已然落了锁,便不回来了。程有一愣,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接来的几天,同样的理由听得他几乎麻木。

    有些事,他不愿细想。

    譬如平叛时景澜就可以日日回家,譬如即便真的是门上锁,向皇上请一旨意也很容易。

    世间并无真正的难事,只看当事之人是否愿意罢了。

    聪明如景澜自是明白这个理,似乎也觉得日日编理由没什么意思,到后面几天,脆就什么都不说,程有也便接受了变化。

    他始终相信,景澜只是现有些想不通,不想见他,等他想通了,就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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