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右相是我妻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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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疼痛不复存在,浑仿佛重新注了无穷的力气,拾刀红着向姜全冲去。

    “阿有,不要……”

    景澜双手艰难地撑住地面,方才姜全将他甩开,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他甚至连护住胎儿的动作都来不及。现四肢麻木目眩,唯有肚的痛清晰而烈。肚猛然缩,带着后腰一起钻心地痛,孩拼命翻转着向,好像要来了……

    咬已有,是血了,还是胎破了?

    孩只有八个月,又受了撞击,即便能生来恐怕也……何况他又怎能在此时此地生产?

    从怀药瓶,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就是今日吗?

    倒,颤抖的手掌上那红的药似乎在警示着什么。然而想不了那么多了,此时要救孩、救阿有,救自己,即便有后果,但凭他一人承担。

    吞,片刻后腹痛果然缓解,甚至有些麻木,似乎也不再。他艰难坐好,腰腹双仍无力,但至少已能集神。

    再看程有,那人因刺激杀红了,一时竟能跟姜全拼个平手。

    绝佳的时机。

    景澜一手护着肚艰难膝行,缓缓靠近程有与姜全。

    姜全经过血战一血污十分煞人,而此时的程有亦不遑多让,发凌,衣服上满是血迹。姜全尚有一质地良的铠甲,一件多年相随的利神兵,程有却是一布衣,没有任何防御,手刀也是随便捡了旁人落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他,一路杀,力战开国“战神”,只为保护自己。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不允许他有任何损伤,不允许他成为自己失误的代价。

    景澜靠在立后观察姜全,到底受重伤疲力尽,又一时无法压制程有的气势,姜全的速度渐渐慢来。

    景澜右手放,屏气凝神,在姜全转背对他的那个瞬间,扬手。

    一条黑线冲姜全后颈飞去,刺

    瞬间的冷意,姜全动作僵住,程有睁睁看着他面猛然一变,接着双目圆瞪,面恐惧,向后躺倒。双手挣扎着抬起,可只抬到空,又坠了去。

    姜全猛咳起来,大片大片的黑血从,转穷凶极恶地看向景澜。

    程有茫然失措,姜全……输了?快死了?

    行波……行波要

    跑到立抱住景澜,一看他后蜿蜒的血迹,大惊,“行波你血了?你……”

    “没事,我吃了师父的药,如今尚好。”

    “真的、真的没事?”

    程有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哪里都想检查,却哪里都不敢碰。

    景澜,“真的没事。你的伤……”

    “我也没事!”程有信誓旦旦,又一脸迷茫,“顺宁王他……”

    景澜靠着程有起,二人搀扶着向姜全走去。景澜:“我曾跟沐风学过暗,但使得少。今日为防万一藏了几枚袖箭,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沐风说打颈后的位可使人立毙,我怕是练得不到家。但这样也好,留着给皇上审讯吧。”

    程有找来绳将姜全捆了,景澜又:“待会儿除了沐风,别告诉旁人是我放的暗,若有人问起,你别吭声,我来应答。”

    程有先一愣,接着。他虽不知这是何意,但景澜的话他绝对听从。

    景澜扶着肚缓缓跪,看着痛苦挣扎的姜全,漠然:“王爷千岁还有何话说?”

    “成王……败寇。”姜全瞪着景澜,艰难发声,“本王无怨无悔。但……”猛然伸手,似乎想揪住景澜,程有立刻警觉地护着景澜向后。姜全依旧狠狠盯着他,“告诉褚,本王一生最错的事,便是信了他,死后鬼……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若你真信师父,怎会有今日。”景澜冷笑,“将死之时,心心念念之人便是师父,说你恨他,我不信。”

    “休提那妖人!”姜全双目充血,一脸青

    景澜垂,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起时已恢复了右丞相的端方严肃。

    “阿有,取钥匙开门。”

    宣政殿门打开,禁军各卫的统领、兵及其他相应司的要员并薛沐风、刘喜等人前来,看到殿被捆的姜全,又惊又疑。景澜肃然:“叛王姜全藏宣政殿刺杀圣上,因受重伤,适才已被程有降服。禁军卫,开启殿,恭迎圣上。”

    一盏茶后,夏期在赵晟的搀扶,众人跪迎。

    “平”二字尚未,夏期便因剧烈的腹痛而支持不住。辛辛苦苦隐藏了七个多月的肚终于显于众人面前。然而他已无暇顾忌龙颜的问题,胎的危险再次笼罩了他。

    太医院全员动,保胎的保胎,疗伤的疗伤。

    景澜望着殿外天空最远的一抹白光,那颗被掂起来起伏不定了半年多的心,终于放了。正如程有方才问他的那句:今夜,能睡个安稳觉了吧?

    今夜已然过去,晴朗的明日正在走来。

    一切有惊无险,尽如人意。

    只是……

    景澜再次摸怀里的药瓶,只希望一切能真的……尽如人意。

    隐青山褚真人站在熹微晨光,远方的天空显烈的红。

    不久前,顺宁王二世闭门焚火,将顺宁王府烧成了一片灰烬。那灰烬,有开国的战功、王爵的荣耀、称霸的野心、落败的绝望,亦有对他的谩骂与仇恨。

    造反乃诛九族的大罪,如今姜氏只剩了他腹这即将降临人世的唯一血脉。

    腹痛已近三个时辰,褚真人转往山上走。姜氏大劫,这孩怕是也受了震动,竟比产期早了三日要生。到底在腹呆了许久,褚真人对他颇为怜,此时此刻纵然措手不及,仍是十分欣。山路尚未行到一半,他的脚步越发凝滞,停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疼痛的间隙越来越短。

    腹猛地一缩,胎破了。

    无奈地捧着肚靠坐在树,这孩,果然是他的劫。

    解开衣衫用了一时力,却不见展。

    腰腹沉痛愈重,的脸上终于了难耐痛苦的神。眉拧起,呼/声亦渐渐嘶哑。发际的细汗渐渐变为豆大的汗珠,脸开始虚白,起的腹不断震动发褚真人试着提了提清气,不想却与临盆时烈的胎气冲撞,疼痛更甚。于是他只好扶着肚挣扎用力,希望早摆脱此重生之苦。然而事与愿违,近两个时辰过去,胎儿纹丝不动,腹痛毫无间隙,褚真人被折磨得浑无力,几乎神识不明。

    意料之的难产,所谓重生,不单止他一人。但凡重生新生,亦都发端于初,而历经艰难。至于他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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