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家的石榴树(重生)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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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气,胡抖了抖,到底没再骂她。

    这也不怪宁泽,她现在的况等同于被发到族里等待大型伺候,这时候除了求还能说什么,总不可能聊些家常,问问康泰否吧?

    大家第一次见面,她不想为自己求,又有什么好说的?

    宁居德曲手敲了敲后的四扇绣四君的屏风,声落屏风后转一人来,又是一个胖乎乎的嬷嬷。

    宁泽此时觉得自己只要死不掉,在族宅估计也不会吃什么苦,这家伙好,女家仆都的这么白白胖胖。

    宁居德:“你看着有几分像?”

    “六七分像。”

    宁居德捋了把胡,定了结果:“你们那小丫极少来见人吧,六七分像就够了。”

    那嬷嬷:“回老爷,小自幼弱,尤其近两年见的人越发少了,六七分确实足够了。只是……”

    “不必担心,老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会安排妥当。”

    胖嬷嬷听完这话谢了宁居德,又带上帏帽遮掩面目,在一个小厮的带领走了去。

    宁泽虽然一,却也明白事一定是现了转机,问:“族,准备怎么置我?”

    她虽然这样问了,面上却还是平静无波,没有好奇也没有忐忑。宁居德看了却是产生了和刘氏同样的困惑,宁泽这极有定力的样不像鲁莽作私奔这事的人。

    宁居德想到这里叹了气,缓缓:“九丫,你也莫要叫我族了,我虽然第一次见你却也把你当成孙女来看,还是叫我三叔公吧。你几位叔伯觉得你的事有伤风化,合该严惩,我却愿意给你条活路,只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可乐意?”

    以死向生,谁能乐意?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宁泽只能:“愿意。”

    宁居德才接着:“二十年前有个人和你是极像的。这人是你的姑母易夏,你恐怕不知她,她在你生前就死了。”

    不然,关于这位姑姑,宁泽是知一些的。昔年她随父亲去弓候府时,曾遇到一位清俊的少年拦住她,名叫韩云舟,自称是她的表哥。

    她想着自己的姨母嫁给了韩家世爷,韩云舟是世爷的庶,自称是她表哥倒也不错。她当时就笑嘻嘻叫了表哥。韩云舟却只说不对,说他的母亲姓宁闺名易夏,是她的堂姑。

    她的印象里从无这号人,之后倒是问了宁正平一句,宁正平却没多说什么,她心里一直存疑,如今经宁居德一说,难得立记了起来。

    宁居德年过甲的人,这桩事又是旧事,翻扯起来,不免伤了心神,他也就说了两句,便咳嗽起来。这时丫都退了去,她看宁居德咳得厉害,到底是辈,走过去倒了杯茶递到了他手

    宁居德喝了几茶,顺了气,评价她,“你这丫倒也不是一味的倔,也知些退让。”

    “你姑母平日里看着规矩严谨,却是一味的倔,任我怎么劝她,她都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人妾。认了不孝认了私相授受,就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宁泽却想这和她可不一样,她从来认为自己有错。她也不倔,只是有些事她不持就不知重活一遭意义何在了。

    前后说了这么些,宁居德终于正题。

    “她走的早,留一个孩,叫云舟,如今寄在你姨母名。而你姨母只得了一个女娃,也是可怜,女娃娃生来病弱,恐是天不假年,你姨母与我通了信提了个胆大的想法——”

    话到此却顿住,宁居德悠闲的用茶盖拨茶叶,盖檐轻撞在茶杯上起清脆的响声,似乎在等着宁泽主动发问。

    宁泽思忖这事同韩云舟韩仪清相关,又需她协助,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宁泽生母魏兰是永宁伯府的姑娘,同弓侯府的世夫人魏萱是一对孪生妹。或许是女肖母之故,两姊妹得一般无二,宁泽同表韩仪清得也十分相似。

    上辈的宁泽活的慌,自顾不暇,对表韩仪清更是只在幼时见过,仔细想了想,勉忆起她是在正德十年香消玉殒。

    如今是正德九年,也就是说不到一年韩仪清便会病逝,魏萱写信救她难不成是……

    她心思转了几番,心里起了个大胆的猜测,不由得有些惊愕的看向笑静等的宁居德。

    宁居德放茶杯,笑:“你这丫倒是有几分灵巧,不错,你表有门好亲事,你姨丈可指着这桩婚事给自己翻呐。”

    宁泽这才明白方才那位胖嬷嬷的六七分像是何意,真的竟是要她去代替韩仪清 ?

    韩仪清的这桩婚事她是知晓的,虽说韩家着个弓侯的爵位,实际上却是个空架,当时魏国公府上门提亲的时候不知惊煞了多少人。

    良久,宁泽才:“姨母与我母亲是孪生姊妹,亲近的人还是能区分来,我与表不过得略微相似,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戳穿,此事太过凶险,想那沈家世代簪缨,岂是好糊的……”

    她要拒绝,却又立刻意识到她现在退维谷,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宁居德见她如此踌躇,方才在她上找到的那瞬间消失殆尽,摇摇:“你这么个脾将来少不得要受罪,你姑母易夏不守规矩,便无畏向前;二房你那位祖母守着规矩,守了一辈望门寡,便赐建了贞节牌坊。人呢,别总是蜂窝又后悔自己戳的那一杆。”

    宁泽并非瞻前顾后的姑娘,总是因为一时气血上涌许多荒唐事,事后又缺了些一往无前的勇气,上辈便是这般,遇到什么事一时意动便了决定,事后碰了又退缩到壳,裹足不前。

    听了宁居德的形容,她觉得甚是恰当,后一窝蜂追着哪容得她多想,先向前冲,日后提醒着自己不断找东西遮蔽隐藏便是了。

    她这厢答应来,宁居德才:“事不宜迟,今夜我会着人将你送到大兴弓侯府家的别院,往后就要你自个经心应对了,至于宁泽这个人明日一早会因为违反家规被钉——活埋!”

    最后那两个字咬字甚重,宁泽枉活了两世,还是吓得一哆嗦。本朝对女极为严苛,像她这况族可全权理,不会有人觉得这番理残忍,更不会有人觉得这是草菅人命,反而家有人为官的,若是理的轻了倒可能引起别人弹劾。

    宁泽这厢被两个丫领着关去祠堂,一路上还是对活埋两字心有余悸。

    两个丫低着在前面带路,一路走了盏茶功夫,这二人都未抬看她一,类比那位掐她的胖嬷嬷简直不像一个府里来的人。

    正值六月底,天气日渐炎,走的急,到了一树荫地,她略顿了顿,问:“今日去接我的那个胖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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