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弱的兵力全能由王鑫补上。”
晏凤元笑了笑：“不止如此，王鑫此刻应该手握二十万左右。建王余孽在边关经营多年，专等着这一刻，想必很乐意与王鑫合作。除此之外，王鑫定然会向各地藩王发
邀请，相信也会有人蠢蠢
动。”
晏梓伏呆了半天，反而失笑：“皇叔，可咱们能调动的兵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十万啊！东面临海，暂且不去
那些
寇，可南面和北面也有外族虎视眈眈，驻兵不能动。何况除了王鑫外，阿尔
的铁骑
队
本无人能敌！朕知
你想搅
这池
，想把建王余孽乃至于其他藩王的兵权一并收回，可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一时要拿谁去打？皇叔你去还是朕御驾亲征？”
本来正侃侃而谈的晏凤元沉默了
来，他垂
帘，握
了茶杯，又逐渐地松开：“臣说过，天时地利人和，时机可遇而不可求。阿尔的铁骑确实难缠，但也并非没遇到过敌手。”
晏梓伏心
一顿，又
起来，似乎意识到了晏凤元要说什么。
晏凤元将茶杯放到桌上，平静地说：“臣举荐顾知觉担此重任，并请皇上招安欧
珏的旧
兵。”
***
晏梓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晃神，一时想想这件事，一时又想想那件事，终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
里一片空白。终于坐在御书房里起不了
，倒拿着一本奏章看了很久，最后无力地趴在御案上，将
埋在手臂里。
渐渐地他就有些睡意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有人给自己披了件外袍，又抱着坐到了怀里。
晏梓伏也不惊奇，在这人怀里磨蹭了一会儿才肯睁开睛，看着这人执笔在提自己批一些无关要的奏章。
顾知觉摸了摸他的额：“再睡会儿，有事我叫你。”
晏梓伏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想说
什么，却又不舍得说。这段时日以来他俩
得很好，好得让晏梓伏不敢说些不好的话。
☆、复起
直到顾淮带着兵尚书等臣前来求见，顾知觉便自觉地从偏门离开了。
王鑫果然向各地藩王发了邀请，并且这些藩王也有所动摇，纷纷找借
晾着朝廷派去借兵的使者。
晏梓伏冷笑：“当年要谋反的几个藩王尸骨都被狗啃完了，朕倒想看哪个还敢蠢蠢动！”
众臣换了个
，都有苦难言。当年是当年，现在可不比当年……
晏梓伏看得懂他们的神：“你们是觉得朕少了欧珏就打不成仗了是吧？”
众臣忙请罪。
“好意思！五年了，五年你们就找不到一个比他
的！”晏梓伏恼怒得不行，“当初他得势的时候你们天天骂他，最后终于被你们骂死了却告诉朕没人能替代他！”
众臣都习惯了晏梓伏有脾气的时候不择言，便都沉默着等他撒完气再说。
晏梓伏发了一通火，端起茶盏喝了一。
兵尚书这才接着说：“除此之外，王鑫近日又放了新的谣言……”
晏梓伏不耐烦：“什么谣言？”
兵尚书犹豫了一：“他大逆不，谣传皇上世……”
“谣传朕的世怎么了？”
“……传皇上并非先帝之，真龙天另有他人。”
晏梓伏反而笑了：“哦，这样。那他有没有找到他的真龙天？”
“那倒没有消息。”
晏梓伏坐在龙椅上沉默来，修
的手指执着茶盏盖，有一没一地磕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淮听不去了：“王鑫臣贼一派胡言！还请皇上早日定夺，派军队去将他剿灭。”
晏梓伏又沉默了一阵，：“你们都先回去。”
“皇上？”
“你们找不到能打仗的，朕来帮你们找。葛铁，去把顾知觉请
来。”
众臣面面相觑，顾淮听到侄儿名字时也是一愣，可谁也没敢在这时候多说什么。
***
欧珏走了御书房。
葛铁立刻退了去，还把门关上了。屋
顿时只剩了欧珏和晏梓伏两人。
欧珏跪在地上：“臣顾知觉拜见皇上。”
晏梓伏端坐在御案后，沉默而忍耐地注视着他，半晌才：“八皇叔过得不错，朕没为难他，你应该猜到了，朕把他
禁在里也是为了他好，普天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
“谢皇上隆恩。”
晏梓伏极为痛恨他说这句话，但此刻也只能佯作没听到，只问：“你知王鑫起兵一事了吧？”
欧珏：“京城大街小巷消息传得快，臣已有所耳闻。”
“那你有何策？”
欧珏犹豫着抬看他：“臣？”
“……你毕竟是状元，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欧珏心不安，却仍旧答：“臣愚见，此时除了迎战之外应该别无他法了。只要皇上派遣有经验的将领前去迎敌……臣觉得，晋王可堪此大任。”
晏梓伏笑了笑：“你这一
，倒不像文状元，比较像武状元，总之什么都别废话，直接开打就行了，是吗？”
欧珏倒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然还能怎么办，祭天祭祖来许愿王鑫良心发现吗……当然是除了打还是打咯，至于如何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晏梓伏又问：“你不喜
起居郎，又不肯去吏领职，是在等着朕封你将军吗？”
“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如果朕告诉你，是晋王举荐的你，你作何
想？”
欧珏的想是：你又想讹我？
若晏凤元真在这时候举荐了他去领兵，那跟直接坦明他的份就是欧珏没差别。欧珏不信。
晏梓伏盯着他：“那朕再告诉你，朕没有讹你，确实是他举荐的你。”
欧珏保持沉默。他当然不想承认自己的份，可国难当，他也不为了私事而逃避责任的行为。护国卫民就是他的责任。
晏梓伏料到他会犹豫，因此也不
，只坐在那里看着他。
屋里沉寂了许久，欧珏仰，直直地迎上晏梓伏的睛：“臣愿意担此重任。”
晏梓伏倒反而怔了怔，半天才无力地扯起嘴角
个笑：“哦。”
他不知该信哪个。是信这个意气风发的，还是信那个
黏着自己的。
想来想去，晏梓伏笑了起来。他恍然觉得自己想多了，信哪个都没意义，因为又没得选。
他又忽然有了一个很好的想象。或许两个都是真的，只是两个
里各分了一半魂灵。
欧珏见他自顾自地发愣去了，犹豫一，：“臣斗胆，只敢向皇上求一件事。”
晏梓伏看着他：“你说。”
“请皇上让晋王安然无恙地回府。”
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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