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
停了一会才收了回去，没有再说话。
林城步就那么低着
看着那块表，像是睡着了，但手指却在动，一直在表盘上轻轻地划着圈。
元午目光回到屏幕上，林城步说的这句话，就在他今天的文档里，倒数第四段，在他把林城步叫
来之前几分钟写完的。
他没有回去确认从舱门的门
里能不能看到他屏幕上的字，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但谁知
呢。
这句话元午很熟，熟到可以脱
而
，熟到说来的时候后背发凉，熟得都不像是自己脑
里曾经想过的东西，也许在别的地方听到过很多次，所以林城步知也不奇怪。
自己只是不记得了。
外面的暴雨没有停
来的意思，夹着响雷噼里啪啦地，狂暴的雨声从开始到现在连声调都没有变过，没有
低平仄，没有抑扬起伏，就那么维持着一个亢的频率轰响着。
元午的手在键盘上敲着，偶尔会有停顿，偶尔还会靠在
后的垫上盯着屏幕神。
林城步一直看着他，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一直到他手停来
神开始放空。
林城步轻轻咳了一声，声音淹没在了暴雨之，元午似乎是没有听到。
他又提声音清了清嗓，元午动了动，有些迷茫地往他这边看了一，停留了好几秒之后里的迷茫才消退了，合上了电脑。
“我困了。”元午说。
“哦，”林城步赶
站了起来，“那我……走吧。”
“你就在那儿待着吧，”元午说，起去船尾洗漱，再
着一脸雨
回了舱里，“靠，这雨。”
“你平时怎么洗澡？”林城步想了想。
“你要洗么，”元午指了指外面，“有淋浴，
那个桶里的。”
“不洗，我就问问。”林城步笑笑。
元午把电脑和小桌收拾到一边，腾了一块空地就是床，倒是很剩空间，而且林城步觉得看上去睡着应该也
舒服。
“你要睡的话那儿有小毯，”元午靠在枕上，“自己拿，别碰到我。”
“嗯。”林城步
。
他现在还不困，或者说他现在很困，但是不想睡，
心那
难以压抑的激动一阵阵地都快从
孔里颤来了。
多久了？三个月，五个月，一年，两年，跟元午这么心平气和地待着就像遥不可及的梦想。
“你这样多
时间了？”元午问。
“哪样？”林城步看着他。
“就是……认为自己认识某个人什么的。”元午说。
“我认为我自己认识你？”林城步心里重重地叹了气。
“嗯，你有概念吗，这样多久了？”元午问，语气慈祥。
“……久了吧，可能一年多快两年了，”林城步回答，“你呢？”
“我？”元午有些不解地看他。
“你这样，就，稀里糊涂的，”林城步看了看船舱，“稀里糊涂地住在船上多久了？”
“一直。”元午说。
林城步没怎么听懂这个“一直”是什么意思。
一直稀里糊涂，一直住在船上，还是一直都……不知。
“你看过医生没？”元午往
了，躺平了拉过一条小毯搭在了肚上。
“看过，”林城步犹豫了一，抬起，“医生说我要是能找到
儿，就能好。”
“儿？”元午本来已经闭上的睛又睁开了，往他面扫了一，“你没儿了啊？”
“我……”林城步愣住了，他跟元午说话非常小心，每一句话都要过一遍脑才说来，这会儿他张得都汗了，各琢磨，甚至都想过如果没办法把送鬼的胡话重新编来该怎么办。
但怎么都没想到元午会冒这么一句来。
他意识地跟着元午的目光往自己
那儿看了一：“有啊。”
元午突然笑了起来，乐得半天都没停。
“哎！”林城步有些哭笑不得地用力叹了气，“你都多大的人了啊这么幼稚！”
“你多大啊大爷。”元午偏过看着他。
“25啊大叔。”林城步条件反
地回答。
“哦。”元午笑了笑，闭上睛，手往旁边摸了一，舱里的灯灭了，只留了靠船尾那边的一盏小夜灯。
林城步在黑暗里愣了很时间。
他知元午的遗忘不是装的，没有谁能装这么久，装得这么自然，就连那些忽而现又忽而消失的记忆都转换得这么浑然天成。
但他本就没有的那些记忆，却还是就这样，一也没有掩饰地存在着。
你多大啊大爷。
25啊大叔。
林城步低，
了眉心，顺便把角那一小颗珠弹掉了。
他叹了气，觉得自己很无奈，还有儿委屈。
第9章
元午睡眠似乎好的，躺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呼
变得缓慢而平稳。
林城步睡不着，过去拿了小毯垫在脑袋边儿当枕，就那么躺着，听着元午的呼声。
不知过了多时间，外面的暴雨没有之前那么奔放了。
雨声不太吵人之后就开始有些
眠的作用，林城步喜
这样的雨，听着睡觉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很舒服。
他把枕着的毯盖到上，正想再找个什么东西当枕的时候，那边一直安静地睡着的元午动了动。
他赶停了手，怕是自己
了什么动静吵醒了元午。
元午动了一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但林城步就着夜灯的光看到他睁开了睛，正看着船舱。
“我吵醒你了？”林城步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元午没理他。
“我就是想找个枕……”林城步话还没说完，元午突然坐了起来，他又小声说了一句，“怎么了？”
元午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甚至没往他这边看，似乎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就那么坐着，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
林城步只得也闭了嘴，沉默的看着他。
俩人就这么坐着，你看我我不看你地愣着了好一会儿。
在确定元午的确是没有理他的意思之后，林城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梦游啊？”
元午动了动，但依旧是没往他这边看，只是从旁边的烟盒里摸了一烟上了。
正当林城步想说要不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