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对情nong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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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死值不值。后来路过一开卡的俄罗斯大叔,给我喝了一杯特别辣嗓的伏特加,我说自己要是这么死了肯定特别不值。

    大叔说‘死得值不值,在于你死的时候痛不痛快。我玩儿伞,从几千英尺的空上往的那瞬间总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真来,到半空俯视这个世界,觉自己在飞,如果在这个时候我死了,我起码死得很痛快。就算到最后我降落的时候没掌控好,摔死了,起码临死前我飞过。坠落的那几秒钟,足够我抛弃一切想抛弃的,记住我想记住的。’

    我当时就想,我要是死,我也不能死在疾病、衰老、或者其他我无法掌控的因素里,在死之前,我要骑上我的托,闭上之前只看着远方,所有我不想记得的人和回忆都跟路一起被我甩在后,唯独载着我想载的驶向远方和天堂。”

    舒照听他讲完这番话,也颇为慨,是,既然人活着的时候不能照自己想的方式活着,那么死的时候当然要选择让自己痛快的方式去死。

    “敬你,祝你死得痛快。”

    这祝酒词听得莫哭笑不得,却也举起酒杯跟舒照碰了

    “我祝你活得痛快。”

    两人饮完放酒杯,舒照才惆怅:“这估计很困难。人跟人可不一样,虽然我们想的差不多……不,估计想的也差很多。

    就拿你和今天晚上河那姑娘举例,你临死前想着自己要死得痛快儿,可那姑娘呢?淹死这死法多痛苦,但她已经不去考虑,为什么?因为活得太痛苦了,自杀过程所承受的痛苦跟她活着时承受的不值一提。”

    莫不解的看着他,问了自己想问许久的话:

    “你说的话就仿佛你经历过这世界上所有的苦难,仿佛这世界对你来说就剩险恶和丑陋。你是经历了什么还是看了什么导致你这么悲观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看了并且也经历了才这么悲观。”舒照拿学术探讨的架势,好整以暇的咂咂嘴,齿清晰有理有据

    “经常听到一句话‘幸福的家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各有各的不幸’,我觉得这话不对,应该说跟现实刚好反过来。

    不幸的家因为什么才不幸?那太好归纳了,一个家里但凡现一个人渣,那这整个家无可避免地要走向不幸。

    拿咱们边的人来说,就那些姑娘,你看她们每天喝得要死不活,和灵魂,你觉得她们活该,路都是自己走的。其实不是。

    这些姑娘的家里,要么重男轻女有要结婚生孩的哥,或者要读书上大学的弟,再不然,这些爸妈都他妈跟丧心病狂一样就记着钱,记不得她们生活的好坏和死活。

    你不信?那你告诉我,她们这一没学历二没手艺的人,怎么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回家盖房买车。这事儿明人一看就明白,她们的爸妈看不来?

    她们的爸妈能不知吗?都他妈知,知了他们了吗?不是还在不停的、一个劲儿的要钱。他们不是人渣是什么?

    再比如说这些姑娘的男人们吧,李英她老公是放炮的,有回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为了给儿治病借了三万块,一年来利利涨到二十多万,老两实在还不起搭关系找人把这二十万降到了十四万。

    你知她老公说什么?说赔啦!一年,三万变成十四万,他他妈还好意思说赔了!

    这男的有钱不别的,就是赌,赌输了回家就揍李英。李英不敢跟他离婚,因为只要这边她一离婚,那边这男的就要找人砍她全家。

    人渣吧?

    芳芳,她每天上班不积极,回去照样挨揍,赚多少钱都被她老公要走,然后去上网黄|片,完了还传给李英的老公,然后等老婆累得像条狗一样回到家,还得忍受他们的折磨。

    人渣吧?

    温茹,就你上回见到那个睛特大的小伙,他可是真正考了重大学,他弟弟从小不学无术连都没上,因为嫉妒他,能他妈找人在他去学校报到前|暴他!他回家说要报警,他爸妈怕丢人死活不肯,就把他弟弟关了一个星期就权当没这事儿发生过。

    他为什么这行?因为他说他觉得自己脏,他白天都他妈不敢来见人,那坎儿他就是过不去!死都过不去!

    你要他去上大学地报复他弟弟,你说他弟弟那样,万一在他上大学时把这事儿来,或者再搞他,你让他活不活?你让他怎么活?”

    他越说越愤怒,到最后眶都红了。

    而莫也越听越心寒,这些卑鄙的勾当、龌龊的人,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甚至也从未听过的。

    可他在这寒意保持了一丝清醒,凝视着舒照那张因为愤怒和痛苦而颤抖的脸,他不合时宜地问:

    “那你呢?你经历过什么?”

    他话一说完就看到舒照陡然安静了,睛在拳微微张开,过了几秒钟才冰冷的望过来,并且极为锐利,像要把他那心思全看穿,让他羞愧和不知所措。

    “我比他们好一儿,”舒照直视着他的双说:“但我比他们都更可笑。”

    莫想不这个更可笑但是好一儿的事是什么,但他知自己不能再问去了。

    他,兴冲冲地对他说:“我带你去车库看看我改装的托吧?”

    这天,在接近晨曦的时候,莫兴致盎然地跟舒照讲起骑行途的趣事和飞车的激,舒照特别捧场,好像他的描绘是那般引人胜,一直都在专心致志地注视着和回应着。

    但是等天大亮后,舒照拒绝了他的留宿和送行,还是也不回的走掉了。

    莫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始终是舒照那双冷冰冰的睛,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很不齿,为什么一定要像个妇一样打听他的过去?

    午他睡眠不足又心忐忑地来到新港,果然这天就没看到舒照。

    难舒照在躲他?讨厌他了?

    他既哀怨又烦躁地来到酒吧帮忙,当看到酒吧里那对人人传颂堪称模范的同志侣时,莫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一直把舒照当朋友,却忘记了舒照的份——

    舒照是gay,是个只喜男人不喜女人的男人,而自己对于这个只喜男人的人竟然一儿怪异都没有,光想着接近,从来没想过这个接近可能带来的危险。

    他对一个gay如此上心,这他妈本就不太对劲吧?

    莫连着两天没敢见舒照,他这两天潜心思考自己怪异的心理和行为,并且琢磨自己大概是……对舒照有儿……不太正常。

    只要一想起舒照,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由而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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