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火柴 - 分卷阅读2

    得早，厉禹便也一直当她是当初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和李逸比其他同门较亲近些，却从没听她说过她边有个得「随携带」的小孩。

    看李逸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厉禹完了第一烟，顺手把烟扔在脚边。他掏烟盒要递给前的女，李逸却没接，朝旁的孩抬了抬手肘。

    厉禹无趣地收起烟盒，上打量李逸旁的男孩。那孩说小似乎也没那么小，至少该上国了，却过分安静。告别式上没发过半声音，此刻一手拉着李逸，另一手抱着一罐……家号。

    对小孩这生向来没什么概念，但厉禹仍晓得这孩太瘦小了。最多一米五，不声的样也有些异常，像了灵堂后，他便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两旁大人来来去去，孩却一反应也没有。

    就算不嫌冗的告别式无聊，至少现在该抬张望一边的环境吧？

    「二师兄了意外。」

    李逸终于发言，秀气的眉皱着。厉禹一愣，又很快地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难怪告别式上不见小二的踪影。

    原来是人没了。厉禹「喔」了一声，望着远，黑的灵车正殡仪馆前的铁门，他微微起拳。

    「那他是？」

    迅速地松开手，又□□袋。看向李逸边的男孩，可后者依旧盯着自己脚的鞋，齐颈的黑发盖着一双大睛，鬓角附近了薄薄的耳朵，他应该是听得见的。

    可没有反应，摇着手里的瓶，似乎神游至某个幻想乡去了。李逸轻推他一，他只是顿了顿，向旁跨半步、继续晃着。

    见状，李逸叹了气，似乎也有些疼。

    「他是小九，师父前几个月刚捡回来的小师弟。没有分也没有，其他人都还不知……本来要让二师兄照料他的，但现在老二了事，我也在想怎么安排这个孩。」

    简单说，就是个横空多来的麻烦。厉禹挑起眉，蹲，好能清楚观察这个从未见过的「小九」。他自己有将近两米的，这才看得见小九完整的面容。

    秀的脸上不带一表，厉禹蹲时才快速地瞥了他一，但随即又移开视线，看向前男人的鞋……厉禹不懂自己那双破烂的鞋到底有什么好看。

    对外界有知、可就是没什么反应，好奇怪的小孩。

    「妳能照顾他吗？」

    「近日要给二师兄收拾些未完的事，我不确定。」

    厉禹把手收袋，在小九前晃了晃。哪知那男孩忽然张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向他的手。

    喀一声，实时手，小嘴便扑了个空。厉禹发「啧啧」的声响，小九总算看向他，神好像在观察什么奇异的大人。

    「如你所见……孩不大正常。」

    那个叫什么来着？发展迟缓。厉禹的第一个猜想便是如此。现在也无从得知师父他老人家的想法，只不过既然是师弟，照料他这基本的义责任厉禹还是会尽力。

    反正他无亲无故，近年也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李逸不方便的话，让他带回去，多喂一张嘴，也不怎么费事……

    「那就给我吧。」

    大概吧。厉禹没有养孩的经验，也无从觉得麻烦。

    李逸似乎松了气，放开手，把小九往厉禹的方向推了一。那孩大概也知自己的境，静静地走近一步。

    然后，把手里那罐未开封的家号，往正要起的厉禹脸上砸。

    砰。

    「喔，李逸，我反悔，可以？」

    「师兄我先走了，过几天我整理二师兄的遗、再把小九的东西拿过去，谢谢你，有机会我会再来看看孩！」

    ☆、第二火柴

    第二火柴

    １．

    厉禹是开车来的，回程时多了个人形的行李，他便用安全带把这个诡异的小生捆在副驾驶座。

    如果早早结婚生，小九的年纪估计都可以喊他爸爸了。孩倒也没有厉禹想的那么笨，上车前自己咚咚咚地跑到殡仪馆对街，从便利商店里拿了，又跑回厉禹停在路的轿车。

    厉禹看着他坐上椅，关好车门、动手给他系安全带。小九这时候安份了许多，乖乖地等他把自己捆好，接着将那罐差砸断厉禹鼻梁的凶递向驾驶座。

    喔，原来是有求于人。

    喀。厉禹从善如地给他悬开盖，一面想着，十几岁的小孩到底要怎么照顾？他飞快地得「饿不死就好」的结论，并把还给小九，满意地发动车。

    这觉很新鲜，厉禹还不知自己有幽默的神经。他会杀人，但不会养小孩。那么既然都拿这小家伙没辄，那就随便养养、养死了随便埋埋吧。

    「除非了意外。不然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成年，等适合时再带你行。以后你可以直接喊我厉禹。你的话，叫什么名字？」

    轿车发动，在路转过弯，便上了，而副驾驶座的小人儿用安静地喝着那罐两公升的。咕噜、咕噜，厉禹的问题迟迟没得到答复，于是他也不怎么纠结地决定，继续用「小九」来称呼他。

    「几岁了？会说话吗？」

    奔驰至速公路，厉禹盯着挡风玻璃，加重踩在油门上的力，小九抱着瓶，似乎也不太关心车窗外飞掠的景。用玩着把嘴里、再回去的游戏，过了将近两分钟，才用极细微的声音回答。

    「十五。」

    喔，会说话啊。年纪比厉禹猜想的还稍微大一些，像个小智障一样的表现让人不知该何评价，但这样说来，要看照他到成年，也不过三年的事。

    厉禹转动方向盘，超过了隔车某台红的修旅车。

    也许真的有智力缺损也说不准。厉禹既不关心也不在意，对现在的他来说，小九只是个该担的责任，他和他的师弟妹们几乎都是一路放养过来的，什么小孩要健康成，都是放，有饭吃就能活。

    只是猜不透啊猜不透……老人家到底在想什么，捡孩还不能捡个正常的？

    「上过学吗？」

    厉禹分神往副驾驶座看了一，这一看不得了，小九正伸手想去翻副驾驶座前的置空间。那里搁着厉禹任务用的弹、各式特殊来的军品，他不得不空一只手、伸去拍开小九的爪。

    「别动。」

    骤沉的语气似乎吓到了孩，小九缩回手，如同幼童一样不明所以地瞪大睛。厉禹注意到他怀里的家号已经空了三分之一，忽然开始担心，这家伙，应该不会吧？

    十五岁的小孩还会吗？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里都是危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