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嫁千金 - 分卷阅读527

    甚至更早时候的事，姬蘅小时候开始着手查探真相，重新训练飞龙骑，调令金吾军。红楼一战，最坏不过是和殷湛同归于尽，可最后却让姬老将军付了生命。

    姜梨听得姬蘅话语里的低沉，虽然他神毫不在意，可他的心里，却为姬老将军的去世而痛苦。他说起过去，平淡的语气，但姜梨想象得到那些年里，他从稚的少年成起来的苦涩。别家的贵族弟，为了锦绣前程努力的时候，他却把自己投于地狱之。他放弃了他的未来，来赌一个不知结果的赌局。

    他从不真心，因为他这样的人，真心就是罪孽。

    越是黑暗的人，大约心越是向往光明。他越是孤独，越是要穿鲜艳的衣裳，听闹的戏。从繁华走过，仿佛这样就不能被丢弃似的。但事实上是，他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到最后还是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了很多，罢了，笑着看向姜梨，温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小姑娘，你想要反悔吗？”

    姜梨看着他。

    他的目光温柔，姜梨却觉得十分悲伤，这些日来接连的算计，殷湛的事是告一段落了，可又多了一个殷之黎。还有那些青州的殷家兵，这场仗如何打，姬蘅也会累。

    她说：“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不等姬蘅回答，她就继续：“不是还有我吗？”

    他失笑，：“你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夜里，他听她唱完一戏，就知这是个愚蠢的女人。一旦上什么人，必然奋不顾，仿佛扑火飞蛾。她分明已经错过一次，却仍然敢再次上一个人，勇敢付自己的真心。

    她的真心朴素而随意，却让他无法自，陷其，愿意付自己的一切。于是他也从明狩猎的猎人变成了温柔的野兽，甘心被她驯服。

    “之前是我没有想到。”姬蘅：“我只让人护着姜府，却没有想到殷湛会拿叶家砝码威胁。我已经让孔六带人去叶家，以后不会现这样的事。”

    姜梨：“和你无关，是殷湛太卑鄙了。”

    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法，他好歹也是个将军，纵然兵不厌诈，但也不应该用这样不磊落，甚至作的法。

    “我会尽快送你回京。等回京之后，会让孔六派人一直跟在你边保护你的安全。尽量不要离开。叶家的人，就住到国公府。”姬蘅：“国公府里，总比外面安全一些。”

    姜梨闻言，察觉不对劲，看向他，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殷之黎在青州起兵了，殷家兵人不少，殷湛筹谋多年，意图谋反，我答应了皇帝，要带金吾军平息叛，我不能走。”姬蘅笑。

    “你你并没有上过战场。”姜梨急切。

    他笑了，“你这是不相信我，阿狸。”他说：“许多事，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有亲手杀了殷之黎，我才能安心。这场仗不知会持续多久，等我回来，就娶你过门。”

    “姬蘅”

    “你可不能嫁给别人。”他把姜梨拉向自己，在她上轻轻啄了一。

    “你真的决定了？”姜梨心酸极了，她不想和姬蘅分开，也知姬蘅这一去实在很危险。可她也知，姬蘅去意已决。换是她，她是姬蘅，也会去亲手了解这持续了两代人的冤债。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左右姬蘅的决定，喜一个人，也不是要禁锢他，她尊重他的选择。

    “我要离开你，你会不会原谅我？”他笑。

    姜梨笑了，她：“如果你答应我，一定会回来娶我，我就原谅你。”

    她眸光明亮，坦诚而净，姬蘅微微一怔，从心底到了满足和激。她轻而易举的抚平了自己所有的暴戾和暗，令他变得从容。

    他郑重其事的回答：“我答应你。”

    ☆、第 236 章 第二百三十六章 别离

    从以前到现在，姜梨都极不喜别离这件事，从前在桐乡的时候，嫁告别父兄，就令她十分难过。如今比那时候更心酸，因她知此去姬蘅的危险。这并不是一场好打的仗，殷湛是拼了鱼死破的力气，多少年苦心孤诣，就是为了这一日的到来。

    太后更是不惜放任成王去对付洪孝帝，让成王和洪孝帝之间彼此磋磨势力，若非姬蘅在其横一脚，现在的殷家想要左手渔翁之利，实在轻而易举。

    姜梨还惦记着姬蘅上的伤，她：“不能晚再去吗？”

    “殷之黎会很快动手。”姬蘅笑，“不能让人抢占先机。”

    姜梨沉默，殷之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殷湛的死亡，他的世，殷之的死亡，接二连三会让他受到大的冲击，常人在这样的况尚且会崩溃。姜梨倒以为，殷之黎不会崩溃，但绝不是从前那个殷之黎。当他决定利用自己去要挟姬蘅的时候，过去那个会为战争伤及百姓而不忍的殷之黎，已经就此烟消云散。

    她又想起殷之来。殷之为了姬蘅挡殷之黎的一刀，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姜梨倒是希望殷之能好起来，殷之并没有错什么，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生在殷家才是最大的错误。

    姬蘅已经穿好了铠甲，这和他过去慵懒曼丽的样判若两人。也许姬蘅十分肖似虞红叶，但在他的骨里，却和姬暝寒是一模一样的。姜梨没有见过姬暝寒，但只要看看姬蘅此刻的模样，大约就能想象得，当年的金吾将军是何等风姿。

    他拍了拍姜梨的肩，：“你还愣着什么？走吧。”

    姬蘅像是已经全然的恢复了过来，可姜梨昨夜为他包扎过，那些伤痕实在是太太了，本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

    “如果你不能撑去，不要勉。”姜梨认真：“姬蘅，没有什么比能活去更有希望，只有活去，一切才有可能。”

    “小姑娘，”他眯起睛，“你向来不是大公无私？怎么今日反倒自私了起来？”

    姜梨伸手抱住他，轻声：“我只是怕失去你而已。”

    她这一生，失去过亲人，所幸的是失而复得了。但上天不会一次又一次的眷顾她。许多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譬如姬暝寒，譬如虞红叶，又譬如姬老将军。

    人可以大，也可以从容，但只要是凡人，都不会镇定到面对可能会失去心上人而无动于衷。

    姬蘅面上的笑容淡了来，他被姜梨抱着，似乎也能到姜梨心的不安，便叹息了一声，：“相信我，阿狸。”

    赵轲在山外，走来：“大人，车都备好了。”

    姜梨松开手，姬蘅：“走吧，我送你。”

    姬蘅要在留在青州，姜梨必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