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嫁千金 - 分卷阅读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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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此事以后,不会认为我是不祥之人,很可怕么?”

    “不祥之人?”姬蘅挑眉,像是觉得她说的话很有趣,他:“你死过一次,还能活过来,这叫有福之人,真正的不祥之人,是连新生的机会都没有的。”

    姜梨闻言一愣,总觉得姬蘅说的这话,似乎还在说别的什么人。她沉默了一:“国公爷已经知真相了,我所的这一切,就是因为我是薛芳菲。我必须要这件事。国公爷倘若认为我说的是真话,是否就可以不再追究,我与您的那个约定了?”

    姬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你这是想过河拆桥,知恩不报?”

    姜梨赧然,这件事,她的确的不够地。姬蘅帮过了她太多次,而她只说了一个真相,就要桥归桥路归路,仿佛是忘恩负义之人。

    “倘若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定然会倾尽全力相报。”姜梨认真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很多次,”姬蘅摆了摆手,“但没什么用。”

    “也不一定吧。”姜梨笑了笑,“倘若夏郡王回京的话,或许姜家也能为国公爷的筹谋一份力。”

    姬蘅的笑容渐渐淡了来,转看向姜梨,“小家伙,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成王很快会举事,燕京二将如今镇守边疆,且兵线不接,昭德将军一定会回京救困的。”姜梨:“国公爷,为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她想来想去,总觉得姬蘅这一切,包括之前的稳固局势,后来又主动打破,成王提前举事,无非就是为了引这个夏郡王。但姬老将军对夏郡王的讳莫如,更让姜梨认为,这其一定有什么问题。

    姬蘅低声笑了,他看着姜梨:“听说薛芳菲锦心绣,冰雪聪明,原本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他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姜梨一笑,“我知的,国公爷从前还认为我是木人。”

    “薛芳菲当然不是木人,不过是沈玉容让她变成了木人而已。”姬蘅淡笑:“所以沈玉容的本事,就止于此,是他没有光。”

    “我倒不这么认为,他只是光过于远了一,以至于栽了跟。”姜梨现在说起沈玉容时,已经没有一丝半的纠结和不甘了。很奇怪的,不知不觉,她和沈玉容的,就在她成为姜梨后,在复仇的这条路上,慢慢的消磨净了。沈玉容对她来说,也就是生命一个多余的过客,走了就走了,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你不恨他了?”姬蘅问。

    “恨如何?又如何?他欠我的,最多也只能还到这里,赔上一条命,再多的,也没有了。”姜梨

    姬蘅:“有理。”他手持茶盅,“喝一杯?”

    姜梨笑了,她也举起茶盅,以茶代酒,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个不停,雨如酒,愫如酒,两只茶盅在空一碰,发清脆的响声。

    她仰将茶一饮而尽,像是要饮尽所有属于薛芳菲的苦涩。姬蘅则是慢慢饮,姿态优雅,仿佛真装的是琼浆玉一般。

    “之前的约定作废了,”姬蘅的声音懒懒淡淡,如夜里沉醉的风,传到了姜梨的耳朵,他说:“从此以后,姜二小,你自由了。”

    姜梨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薛家的案已经了了,从此以后,薛芳菲的过去,是真的彻底结束了。她将成为真正的姜二小,继续在这个世间生活去。而这戏也彻底落幕,作为一个看戏人,曲终人散,姬蘅自然不会留在原地。他们二人之前的往,可能就到此为止,结束了。

    姜梨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极轻极轻的失落。虽然一开始她对姬蘅提防怀疑,小心翼翼的相或是易,但事实上,她对于姬蘅,又付诸了一定的信任。从某些方面来说,在她来到燕京城后,对于姜家各人的信任,似乎都比不上对姬蘅的相信。这是基于她对姬蘅实力的认可,也是对他人品的认可。

    人在大到一定实力的时候,是不屑于用计谋的。姬蘅之于她,就不必用这些。

    好像是一个朋友,一起乘舟度过惊涛骇浪的分,等途分别的时候,总有些莫名伤。

    姜梨看向他:“这段日,国公爷对我照顾有加,多谢了。”

    姬蘅笑了笑:“不必客气,你的戏不错。”

    姜梨也笑了。

    等她离开姬蘅书房的时候,姬蘅没有起送她。姜梨走到门前,雨还未停,白雪将伞撑好,姜梨回看了一屋里,姬蘅坐在书桌前,他的背影在灯火之,显惊艳的寂寥来。

    她转过,走了雨

    赵轲送她们几人离开,临走时,姜梨看见了司徒九月匆匆从院里走过的影,她大约是很忙,都没看到姜梨几人。姜梨问赵轲:“九月姑娘是在什么?”

    “近来府里来了个病人,”赵轲:“司徒小在给他治伤。”

    能让司徒九月医治的病人,定然不是普通的病人,国公府的秘密许多,姜梨也不便多问。于是她没有回,径自离开了。

    司徒九月匆匆回到了屋里,叫阿昭的少年躺在床上,他现在还不能床,每日都要由司徒九月来施针。他每日能见到的,除了来给他送饭和照料他的小厮,就只有司徒九月了。

    此以往,他与司徒九月,也算是认识了,司徒九月倒也愿意和这少年说几句话。这少年的声音渐渐褪去了沙哑,显本来的音来,也是如他模样一般的光明朗。

    “司徒大夫,”阿昭问:“刚刚我听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什么人?”

    “有吗?”司徒九月皱起眉,:“我没有注意,可能是姬蘅的客人吧。你先别动,我给你施针。”

    另一,文纪走了书房。姬蘅仍旧坐着看向窗外,窗已经被打开了,风把灯火得摇摇坠,影也被拉的跌跌撞撞。细密的雨丝飘到了桌上,一些溅了茶盅,起细细的涟漪,如一朵开。

    “大人,姜二小已经走了。”文纪

    姬蘅“嗯”了一声,才收回目光。

    他垂眸看向对面,对面的凳上,早已没有了温的女孩,唯有她剩的茶盅,提醒着这里曾经有过人。

    从薛芳菲到姜二小,不可思议的经历,但似乎又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所有的一切。难得的是曾经死过一次,还有那般清澈的神,还能近乎天真的、赤诚的去相信一个人。

    该说是愚蠢,还是珍贵?

    而他在扇柄抵住她的咽,刹那间的心里,竟然滋了一丝不舍和怜惜。这令他悚然,令他不由得审视自己,令他必须不得不和女孩划清界限,再不往来。

    看戏之人是不可以戏的,一旦戏,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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