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法？”
“有谁会那么无聊, 没事儿揪着别人痛脚踩啊？要不然，就是他得罪人了；要不然，就是他挡了别人的路。不过, 不
是因为哪一条，只要他跑远
儿，别在人家面前蹦哒。时间一
，谁还记得他啊？”
这么一听，好像是有儿
理。“跑哪儿？”
红果儿认真地：“跑咱们东方红人民公社呗！他要舍得放弃首都的繁荣昌盛，到这里来，你是副社，要照顾照顾自己老丈人还不容易吗？”
李向
拍案称奇，顺便再问了问：“你咋想得到这些的？”
红果儿心里发虚，但欺负她爹读史读得少，于是无比自然地：“史书上写的啊。以前的皇帝都要读的，那个就是史书。现在发生的事，历史上也发生过不少相似事件的。”
“多读史书，很多政治问题，你一看就懂的。”
她爹奇：“你从哪儿找的书来读的啊？”
“借呗！咱们学校的老师就有啊。上回去县里讲课的时候，讲累了歇歇的时候，也可以在人家图书馆儿里看啊。黎阿姨也读史的！”
为了
一步取信她爹，她还很认真地背：“书
自有千钟粟，书自有黄金屋，书自有颜如玉。古人那么
读书，是有理的，爹。”
她爹本来对读书就有一
近似迷信的执着，这么一听，更是连连
：“是啊是啊。爹最近都忙工作去了，学习老一段时间都没在抓了。看来还是不应该啊。连你这样的小娃儿都懂的，爹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懂。不行，从明天起，我还是得好好学习！”
红果儿无比欣
地看着她爹。
就是嘛，学习是好事啊。不仅能拉近他跟黎阿姨的距离，读史读多了，还能让他更容易看透人心，工作更顺利的。
欣之余，她还不忘把她今天抄到的地址，拿
来给她爹看：“爹，这是黎阿姨父母在京市的通信地址。咱们可以给他们写信。”
她爹骇笑：“你连这个都搞到了？”
红果儿表示这很正常：“你们大人不是不把小孩
当回事吗？我就是把地
工作搞到地上去，你们都注意不到。”
她还摊了摊手，很无奈地叹了
气。
她爹瞪大
睛看着笔记本上抄录的通信地址，对自己这个女儿的能耐也是佩服的。
“信是你写，还是我写？”红果儿问他，踌躇了一，又，“你未来的丈人，还是你写吧。这样比较有诚意诶。遇到不会写的字儿，你问我就是。”
李向不满地：“你咋这么小看你爹啊？你爹现在连有些古诗古词，都能信手拈来。你不信，我背给你听……”
“那你会背元稹的诗吗？”红果儿打断他。
“……”她爹愣住了，“谁？”
“他，有一首特别有名。曾经沧海难为
，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
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
李向：……(⊙_⊙)
红果儿窃喜，他果然不知，正方便她使坏！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这句诗太有名了，文人墨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爹，你一定要好好记住这首诗啊。”
“这样啊，那你把这首诗默写来，爹拿去背。不过，这首诗是啥意思啊？”
“这首诗讲的是，有一个年青男被心的女人抛弃，
心千疮百孔。曾经，那名女在他心目，
好得如同广阔沧海，以及巫山之云。但现在，经历了伤害之后，他早已心如止，对包括那名女在的如人，淡了心思，再没了亲近之意。”红果儿胡扯。
李向瞪大睛，骂：“你一个小娃娃，从哪儿学来这诗的？！”
红果儿歪着脑袋问：“、里这类诗句很多啊。新华书店里也有啊。这个哪里不对劲儿了吗？”
“这……这个不一样！小娃看这个不好！”
“哪儿不好？那你意思是说，小孩看那些会死人的故事就很好吗？那我们的语文课本里还有嘞。王小二最后还是被鬼用刺刀给挑死的，多残忍啊。”
说不过自家闺女的李向，急得抓耳挠腮的。
红果儿小大人般地拍拍他的肩膀，哄：“爹，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我都会背的诗，你连听都没听过，多丢脸啊。”
说着，就把诗句默写了来：“你多抄几遍啊。多抄，背起来更容易。”
多默写几篇，她也好拿给黎阿姨：看，我爹偷偷写的诗！这一定是想你了！
黎阿姨一看到她爹“取次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不
动才怪！
红果儿三两就把诗句一笔一划地默来了，把本和笔一
给她爹，人就跑了。
跟阵风似的。
留李向一个人还在那儿冒包，但他又想不什么话来反驳自己闺女。
想来想去又觉得，会不会自己确实是太大惊小怪了？连新华书店都有得卖，小孩看了应该也没事吧……
寻思琢磨了一番，目光又落在诗句上。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
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不通文字的李向了。这些字，他都认得。想着红果儿刚刚替他解析的诗句概意，他嘴角忽然就泛起了一丝苦笑。
这首诗前半段，还真应他现在的心境。
在黎燕燕突然单方面不理他，又不告诉他原因之后，就像诗里说的那样，他有心千疮百孔的觉。只是，诗人可以潇洒地说一句，我对你淡了心思，再也不想亲近你了，他却
不到……
他提起笔，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被勾勒来。
越写，就越快。
不知不觉，他就把诗的前半段写了十数遍。
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他醒过神来时，看到那么多句相同的诗句，先自怔忡了一瞬。
然后，他像是掩饰一般，又在后面加了那句“取次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
堂屋里这会儿并没有人。
他娘在院里哄
犊，而红果儿刚刚也溜回了她
屋。
他也不知他在掩饰什么，又是掩饰给谁看的。
他更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默写后半段诗后，在后面加一个问号。
是还舍不得她吗？
意识到这一，李向对自己的没用，又觉到一阵阵地窝火。
她不理他当然是事有因。也当然是为他着想。
可这为他着想，怎么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两个人之间的事，难不应该共同商量决定吗？
也是。牵涉到她的父母，这事是保密为要。
可……她为什么就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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