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龙藏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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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走。"

    这本是凤三想要的结果,从章希烈嘴里说来却叫他浑不舒服,心里空的仿佛是丢了魂似的,不由收他的腰,抵住他的额,沉声:"为什么?"

    一瞬不瞬地对视着。希烈迷迷蒙蒙的神凤三看不懂,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终于懂得的时候痛悔自己不能更早懂得。但这时,凤三不懂。那神难以描,仿佛鸿蒙初辟就的柔,又仿佛终于堪透世后的清冷,似是在期待,又似是在绝望。千回百转之后,那迷迷蒙蒙的一汪晶终于化成一弯月牙般的浅笑。

    希烈在凤三上浅啄了一,淡笑:"因为啊,我喜。"

    "希烈,我不希望你自己不喜的事。"

    "谁说我不喜?我喜得很。"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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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连城要送章希烈京并不容易。一来章希烈落江湖多年,荣王一党必然会在他份真伪上大文章,二来西南一带是荣王势力所在,沿途必将受到围剿追杀。褚连城来得匆忙,另有接应人随后而来。在这些人到位之前,就是章希烈和凤三最后的时光了。

    南方之事初定,原武林卧虎藏龙,尚有许多残余势力反扑,大光明教的旗竖起来固然威风,麻烦却日日不断。凤三日理万机,能陪希烈的时候并不多。每天回来已是夜,希烈总是睁着等他,桌上总有一碗熬得香的粥。一夜夜纠缠着抵死缠绵,直到后来相拥着沉沉睡去。

    几日后,宝卷忽染重疾,药石无效,葬于龙骨山

    不久,珍珑回来了。她伤愈合,只是伤及腑,遇冷便要疼。

    九月末,凤三将希烈旧病复发的消息放去,不再令他与外人相见,只留珍珑在照顾。

    转便是十月,几场秋雨飒飒落来,木叶枯落,天地间一片肃杀。谁想这秋雨起来便连绵不止,总也不见晴。风雨留人,无奈时势不肯相留。十月初八,褚连城所等最后一支人到位。卓青率其两支人护送章希烈京,褚连城另挑一线,率余的人悄然上路,以作诱李诩上钩之饵。珍珑留在凤三边,仍照顾着房旧病复发的"章希烈",第二法。

    十月十六,凤三率众返凤总坛。"章希烈"卧于车上,从来不见外人,只偶尔听见里面一句两句少年男的低语,也听不甚明白。

    这一日走到一名叫关风岭的地方,前面路探回报,说山上铁索桥被山洪冲断,走不得。东方飞云派人在前搭桥,凤三一行在岭前小镇歇脚。雨天走路艰难,秋雨上凉透,然而凤三御极严,教众噤声肃容,退有据,倒不见一喧嚣。东方飞云安排停当一切,发现不见了铁琴,一问才知是去前面搭桥去了。铁琴在教份不低,这事哪得到他去?东方飞云拧眉片刻,披了一件蓑衣上北去。孙玉楠追上来,将一盏小灯递给东方飞云,:"天晚路,主人小心。"

    东方飞云赶到关风岭断崖前时天已黑透,无数盏灯挑起来,把断崖上照得通明。然而暴雨如倾,天地间似是笼了一大幅白纱,只看见人影幢幢,面目完全看不清楚。铁索已被从崖捞起来,正借着盘之力往这边崖上的石上缠绕。东方飞云拉住几个人问,好不容易找到铁琴,他满泥浆混在人堆里,肩上搭着铁索,正弯腰弓背拖动盘。东方飞云也不多说,往铁琴后一站,攀住铁索奋力拖拽。

    铁琴来这儿苦力已令人大,东方飞云也赶来了,监工的目更加惶恐起来。东方飞云耷拉着,脸上没一目犹豫了一阵,只得忐忑地喊起号。众人怒吼着,将沉重的盘绞动。风雨声势极大,衬着雄壮的号声,甚有威势。直缠了数圈,将铁索拉直方才停。自断崖上望去,只见幽的山谷间铁索随风雨飘。雨势太大,灯光不能及远,再远方什么也看不见,更叫人觉得险不可测。这边铁索扯牢了,那也需固定。这个活儿必须有轻功极的自铁索上走过去,监工在那边吩咐事宜,铁琴提起数盏灯自顾自上了铁索。

    东方飞云也拿了数盏灯跟在铁琴后面,刚踏上铁索便听铁琴:"你留。"

    铁琴轻飘飘站在铁索上,也不回,望着前面黑的山谷低声:"那些人多是归降过来的,你在这边守着。"

    东方飞云淡淡:"他们服了圣药,绝无反叛的胆。"

    "涧谷危险。"

    "所以才更要去。"

    铁琴不再说什么,影飘动,向山崖对岸掠去。东方飞云随其后,两人轻功皆属上乘,铁索虽飘不止,对他们却不是难事。转到了对崖,两人将灯盏挂到显为对崖的人照明。对崖的人陆续过来,以树成简易盘,将这边铁索重新绕上几圈。两铁索绷得笔直,稳当不少。另一队人已削好木板,自那端断崖铺过来,以铁丝铁钉固定好。

    这一番折腾累得不轻,工什么的都弃在地上,众人就在崖边山各寻地方休息。监工命人以油布搭了座帐篷供东方飞云和铁琴休息,忐忑:"油布不够用,只得这么一个帐篷。"铁琴冷着脸不说话,东方飞云摆摆手,命他离开。东方飞云把铁琴推帐篷,察觉铁琴一僵,嘴角不由轻抿起来,光也倏然变得冷锐,他玩味地看看铁琴,忽的一笑,转帐篷。

    十月以来一直是绵绵细雨。今夜却不知怎么的了,好似天地倒悬,海自天上翻了来。东方飞云的蓑衣已是一片。十月的天,冷的年景里是能雪的。风雨加,冰寒刺骨,别人都三三两两挤在一,东方飞云在帐篷百步开外的一株大树旁坐,靠着树坐到泥里,望了帐篷良久,拍拍蓑衣上的闭目养神。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觉脚步近,一只手犹豫着落到他肩上。东方飞云心一阵,缓缓睁开

    暴雨如倾,远的光漫漫打过来,似是隔世之光。前的人看不分明,模模糊糊只见一团黑影。东方飞云端坐不动,任肩上那只手收,将他拉起来。并肩的姿势走起路来很别扭,步又沉又重,如心绪一般缠夹不清。

    铁琴一脚踢开帐篷帘,脱了蓑衣扔到帐篷角落,折坐到枯草油布铺上,躺翻个,将背对着东方飞云。

    "你邀我同床共枕?"东方飞云笑了笑。

    "废话太多,去!"

    东方飞云洒然一笑,不再多言,解剑宽衣,在铁琴旁边躺。雨冲刷在篷,刷刷声不绝于耳。

    不知听了多久雨声,铁琴忍无可忍:"你翻来转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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