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1-41 - 分卷阅读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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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太久,徐知着趁押送矿石去佤的机会运来一批军火。半新不旧的步枪,磨了编号重新上漆,从老挝或者柬埔寨军方,到佤,再到克钦,在好几个卖家手上转过,最后白枪洗黑,无踪无影。

    这算是顾玄给吴德的彩,又或者是投名状,数量不多,款也不算好,都是国正规军淘汰来的东西。其实旧枪不值钱,送多少都不算大数,但缅北枪支泛滥这个风险冒不起,国西南地区绝大分的黑市枪支都是由缅北,现在送去,就得想好将来怎么回收控制,能少一些总是好的。

    徐知着不知他们是怎么谈的,只负责提货押货,多一句嘴都不问。顾玄一开始以为他是避嫌,再后来徐知着回避得太过明显,终于查觉一些意思,暗自惊讶佩服。在这个世界上,能捺住好奇心的人并不多,更何况信息与门路就是权力之源,徐知着已经了海,却不贪功,人才!

    有人胆大手黑,敢闯;有人稳重沉着,能守……徐知着静时如,动时若脱兔,分寸控制得太好,简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国政府明面上有“五项基本原则”要遵守,克钦又是基督教世界,也算是FBI的传统势力范围,虽然最近缅正常化,让克钦成为弃,但如此的地方,能让一个顾玄来抛面已经是极限。

    徐知着既然人才难得,顾先生实在不想放过。毕竟,他在缅北耕太多年,知他底细的人太多,徐知着的份比他要漂亮太多,所以线一搭上,局面打开,顾玄便向徐知着摊了牌:你在明我在暗,缅北的路你来走,国外的事务我来协调。

    徐知着一直到此,才了解了顾玄他们的整盘棋。

    从表面上看来,国对克钦并没任何控制力,毕竟一不能派兵,二不能派人,给钱也喂不饱。但实际上,缅北的每一块地盘都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经济往来。

    没多久,国牵老挝、缅甸、泰国三国联合执法,借之前湄公河袭警事件,严打整个金三角地带的毒品易,尤其是从克钦来的货,简直就是往死里盯,连正常的柚木贸易都受到了极大影响,而往常小钱行小贿就能搞定的玉石走私,更是想也别想。

    在缅北,兵都是将军们自己养的,所谓亲兵。吴德这边事先得到了消息,损失尚可控制。克钦的其他大佬们日就没这么好过了,多少都觉到了一些穷困。而且克钦工业全无,绝大分日用品都得从境外买回来,货卖不去暂时还不打,东西买不回来,才真是要老命。

    当兵吃晌,养兵助势,没钱就养不了兵,现金吃,商品又贵,疼。

    然而屋漏还偏逢连日雨,6月底,缅两国在曼德勒召开“禁毒协作会议”,会上,扎波卡曾经藏克钦的旧事又被拎来重重提了一笔。

    缅甸北方军分区那些大爷们与克钦人从来就不合,现在从国方面找到了借,简直如获至宝,连雨季不开战的旧例都顾不上了,上整顿人打着禁毒的号要克钦搜查。克钦人自然不肯,双方堵在边界上对峙,打不打、和不和,终日磨不断。

    矛盾摆上了台面,徐知着上又开始了他的陀螺生涯,他是罕见地跟、缅、克三方都能说上话的人,从穿针引线传递消息,忙得不可开。拉帮结派,拉一派打一派,这事听起来很简单,作起来异常复杂。

    毕竟国不像国,不是本着毁灭的心去的,不能胡天胡地的任他们打一通,留一个烂摊给天收。国人要的是和平,求的是稳定。而良好的治安,开放的商业,国泰民安本就是这个星球上最难得到的事。

    克钦可以打一打,但不能打太厉害,更不能打得四分五裂陷无政府的漩涡里,其的分寸极难把握,即便徐知着心志韧耐力十足,也被这复杂而纷的局面磨得疲惫不堪。

    而同时,前所未有的三方反复会谈与拉据,让大家都嗅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那有可能改天换地的味。各路人蠢蠢动,琢磨着何时去一脚,只有逐浪山坐在仰光的大宅里,无比嫉恨地看着缅北的天空,恨不得把幻想的那个男人给死。虽然恩版将军三请四邀,逐浪山还是打着哈哈,窝在风暴圈外面冷旁观。

    逐大爷这辈只有两个优:1.有光。2.识实务。

    顾玄的后台有多,是否真的通天,他不知,所以他不敢动。国是一个庞然大,他曾经在那个古老帝国的都城里沉伏过,明白大国的意志有多么不可违抗。久以来,对于像克钦、佤那样的地方来说,就连云南省省都是了不起的大官。

    缅北四个特区,数克钦的条件最好,无论是自己发展经济,还是找靠山抱大,都是要人有人,要门路有门路。

    唯一的缺陷就是自己定位不清,军有一批死脑的建国派,最失心疯的时候甚至还鼓动过国境的景颇族闹过事,国的死上,本就是找死的行径。所以,若想逃升天,克钦层必须经历一次洗牌,把那些夜郎自大的疯去,上来一些识时务的聪明人……将来该抱大抱大脚,该搞平衡搞平衡,当好一个地方自治的本份。

    克钦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唯一的路就是投向国,这块土地盘据在国与印度南的战略通上,战略地位比果敢好了太多。国一时失察,在果敢没捞上,让一个人渣打跑了另一个人渣,搞得现在果敢治安败坏,边境上军火与毒品走私泛滥,不可能再冒险让克钦人自行其事,国人一定会预,而且一定不会公开预。

    要好这项预工作,就需要一位伟大的说客,从穿针引线,拉帮结派,陈明厉害。逐浪山本以为这个说客非自己莫属,可惜国实在太大了,他在北京混了一个月,连层的边儿都没摸着,虽然认识了一位公安有各有姓人家的公哥,但人家老爹这辈都没过云南边境上的事儿。

    逐大爷实在很难不窝火,营营役役机关算尽,连台面都没爬上,倒是原来手上的一个小玩意儿,那个死跑龙的徐知着,不小心青云直上,抢了他的男一号。但逐大爷很有光,逐大爷最识时务,徐知着已经上了场,舞台就没了他的位置,为免姓徐的挟公以报私,把自己夹在国家级的角力里给碾死,他惹不起,只能躲起,偶尔,向死党们吐吐槽,诅咒某个太张狂的小不得好死。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逐大爷识时务,不代表兄弟们都识这个时务,徐知着在缅北折腾得太凶,有很多人都希望他能暂时消停……

    8月初,久没有回国的徐知着接到从北京来的一个电话,蓝田声音疲惫,哑声告诉他,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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