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夫？”徐知着有些抱怨：“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吓我一
。”
“表的，他丈母娘是我爷爷的亲妹妹，不过我爸跟这个姑姑年纪最近，当时在同一个大学里念书，所以亲近。”蓝田拉过徐知着的手：“他人特别好，我才带你来见他。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把你放到任何危险的地方。”
“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
蓝田低
吻了吻徐知着的手指：“不，这与你是否脆弱没关系，这是我的责任。”
徐知着在蓝田
边坐
，看到
光落到蓝田脸上，明亮而温
。恍然发觉，自己可能心动得比想象得更早，当时他留恋不走，也许并不仅仅是贪图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因为这明亮的面庞。在这张脸上，看得
坦然的自信，仿佛已把世界握在掌心，却没有丝毫飞扬跋扈的味
。
“我总觉得，你其实还
适合当个皇帝的。”徐知着不觉微笑。
蓝田夸张地扬起眉
：“我拒绝生活在没有网络和飞机的时代。而且……”他指着前方那一抹绿瓦朱门：“你看那儿，那叫倦勤斋，是乾隆给自己准备的养老地儿。他说‘耄期倦于勤’，意思就是人老了就不折腾了。老儿把那个小房
修得富丽堂皇，随便拆面窗来都够人吃一辈。可是呢……这屋造好以后，他一个晚上都没睡过。当了太上皇还是得忙国事，可凄惨了。”
“人活着总是不由已。”徐知着叹气。
“这是借
。”蓝田淡然：“从来就没有什么叫不由已，只有得失利弊，与值不值得。只有你愿不愿意去把握自己的命运。”
“但那不一定。”徐知着蓦然有些怒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不会懂的，有些时候你没得选择。”
“不，不是这样的。”蓝田转过脸去，专注地凝视徐知着的双
：“如果你是指那件事，我从陆臻那里了解过当时的
况。我得说，我很钦佩你。因为你在那么残酷的现实面前，在人类自私的
望面前，顽
地把握了自己命运。你不是没得选择，你只是太过
定，知自己想要什么。”
徐知着目瞪呆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被光刺痛了双。
“我为你骄傲，亲
的。”蓝田吻了吻徐知着额角，顺势揽过他的肩：“我不知你为什么
这样的选择，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别再抱怨命运了，好吗？命运就是个婊，我们唯一能的就是顽！”
“命运至少让我遇见了你。”
“不，是我让你遇见了我，是你让我走近你，这与命运无关。”
徐知着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从某
意义上来说，蓝田是个狂妄的人，他从不敬畏任何鬼神与玄学，亦不畏惧任何威权与权威。然而，这样的蓝田正是徐知着所期待的，一个无论在任何时刻都活得特别理直气壮的男人，他从不抱怨现实的困境，亦从不祈盼命运的垂青，他只相信自己的努力。
徐知着
觉到由衷地欣喜，真好，那个蓝田又回来了；似乎一直以来，他都特别不能接受蓝田上的光芒有丝毫黯淡。那就像一个灯塔，他指引着光明的方向，让所有生活在黑暗
的人看到未来。
☆、52
古老的皇家园林，安静的冬日午后，光
过指尖，在斑驳的石板上留斑
。
“走吧，我带你去那边看看。”蓝田站起，随手帮徐知着拍了拍大衣上的尘土：“我很喜
这儿，博大而且安静，我们可以等雪的时候再来一次。知吗？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就像大雪过后的故
，沉静、悲凉，而且纯净，在一片空白之，隐藏着厚重的灵魂。我那时一直在想，他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我能不能帮到他。”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徐知着诚恳。
“我呢？你当时怎么看我？”
徐知着不自觉微笑：“觉得……你很亮。会发光，不
什么东西都要到最好，要求很
，呆在你边会不好意思停来。”
“我会给你压力吗？”
“会。”徐知着握住蓝田的手：“但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It is my honor！Your Highness。（这是我的荣幸，殿）”蓝田似乎是气氛有些过于沉重了，弯腰一个夸张的世纪骑士礼：“现在让我带领你参观这个古老的东方园林。”
徐知着忍不住笑，
合地十分兴趣的样。
蓝田是个文化人，而且是那很难得的不装
的文化人，他博闻记，把各稗官野史说得趣味横生。
徐知着觉到莫名的放松，虽然跟蓝田在一个屋檐住了很久，但很多话过去不好说，很多事过去不能。而如今，那层像纸一样薄，又像铁一样牢固的隔阂终于消失了，曾经所有拧在一起的逻辑一条条理顺，所有的左右为难，所有的取舍不定，都变成了顺理成章。
两人从神武门来已是夕日暮，蓝田约了人在后海附近一家清静的私房菜馆，在街边打了车过去。徐知着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展示会，可穿过古旧的宅院走
包厢才发现自己把况想象得太恶俗了。宽宽敞敞的包间里坐着四男两女，人不多，然而彼此熟络，正聊天聊得火
，像一个寻常的朋友聚会。
蓝田站在门哭笑不得：“
嘛都来这么早？”
吴俊生举起手：“我刚一跟他们说怎么回事，一个个午班都不上了。”
“好吧！”蓝田叹了气，双手扶到徐知着肩上笑：“来，介绍一：我男人，徐知着！”
喔！众人呼鼓掌，一个个地迎过来拥抱，递名片的递名片，要电话的要电话，把蓝田
生生挤到门外。徐知着应接不暇，满脸的错愕。
蓝田哈哈大笑，声喊：“好了好了！都给我矜持儿！”
“老吴说的，说小徐同志特别羞涩，让我们在第一时间表达革命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妆容
致的女人笑。
一番寒暄过后，徐知着很快理顺了所有的人际关系。那个
金边镜的清瘦男人叫梁哲他见过，是位外科医生，当年北大附院看病就是他牵的线；另外两个男人是IT咨询的刘文和他外籍男友Laurent。两个女人，一个叫孙茜，是蓝田念博士后的同学，现在科院北京分院；另一个叫李之，在私募基金工作。每一个都是蓝田的密友，
八年以上，十分友好，仿佛一个照面间已经把徐知着当成自己人，电话号码记在特别的那一栏。
徐知着有说不的悸动，蓦然间福至心灵，想通了蓝田所有的用意——恋第一天，带你见我的家人，带你见我的好友，带你走我的生活。
他忽然想起蓝田曾经说过的：建立一个正式的关系，对彼此忠诚，会认真考虑未来，要订婚，见父母，求婚，把两个人的生活合到一起，所有的财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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