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84

    汉得了好，都说要替秀才公作证，这等无赖活着，真是丢尽全县百姓的脸。

    众人跟了这秀才去往县衙，正巧县尊在堂，便上告卢三泼当街行凶，秀才义妹磕掉门牙。那县尊见李秀才这等气派，又见桂满嘴血糊，便让两班衙役打板。

    谁知那秀才斯斯文文行个礼，说：“县尊在上，学生之前被这恶人威胁，说是两班衙役俱与他有亲，一百板去，他也只挠个哩”，县尊听得，便让李秀才发话。

    只听那秀才：“学生也只想惩恶，别无他意。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等恶人，自是苦主才能制得”，便求县尊将这人枷上一日，以往苦主均可愤。

    那县尊听这秀才有理有据，再说枷上一日也不算甚，便同意。等卢三被枷上，之前受过好的闲汉都上来拳脚，还有听得消息，俱来打骂的苦主们。那秀才见得，喟然叹：“果然是一叶见秋，这泼竟不止一件恶事”，说得那县尊捻须赞同。

    那县尊又与秀才聊些宦途经济，听得秀才义兄是新科解元，立刻络不少。又听得与临安府尊有亲，更是亲近起来，笑着说枷一日太少，枷上十日才可。

    那秀才只是摇，说若闹命来，反倒不好收场，县尊如此青天名，怎被这等小人扯了后，捧得那县尊更是舒坦。

    正听得好话，却听那秀才说，这恶人还有件恶事，比女娘破相还大哩，便唤那跟着捧珠的女娘，说这女当街哭泣，是卢泼骗婚，不知是何等事样。

    县尊询问那女娘，才晓得事端。这女娘当街哭叫，因是被囚一年，钝了。等了县衙，又见县尊肯主，才断断续续原委。

    原来这女娘是真州聂举人之女，那举人几次落了第，又被骗光钱财，看过了五旬，却没甚建树，便心灰意冷起来。乡邻晓得这举人是个纸老虎，只在背后偷笑，倒是传个聂纸糊的名声。

    聂举人有一男三女，聂女娘排，聂小哥最末。看全家缺衣少，命聂小哥又染了病，便谋算起女儿婚事来。

    等放风声，没几日就来个腰缠万贯的，说是自家开得硕大买卖，却歆慕书香，想聘聂大为妻。那聂举人得了一千两银，笑得睛没，连连应承。

    等过了六礼，那商自家家当全在真州，还是此地成婚的好，又拿几百两办了宴席。聂举人见女婿样样周到，哪有不应的，便请来座师同窗，替女婿脸。

    等三朝过后，女婿女儿便搬另住。谁知这所谓的卢商，竟是个泼，串通了媒人，娶了这举人之女。等把玩月余，便修书一封，说这女娘无德，嫁妆全退，让那举人还回彩礼罢。

    若是普通小民，退亲也罢了。只这功名之人，怎能有退亲的女儿，再说婚宴那日，座师同窗都来过，若被他们晓得，自家就断了前程。那聂举人说尽好话，又取几百两赔罪，谁知卢三仍不满足，诈光彩礼还不停手哩。

    聂举人不得已去借贷，又赔了五百两，那泼见得油，嚷若无千两，就要剥光聂女娘扔去街上，好让众人看举人女娘的一白。聂举人已是被榨，哪来得千两，便说自己挂念女儿，贤婿先带她归宁，再当面银罢。

    到了日，那卢三带着聂女娘，气昂昂回了聂家，就地要钱。聂举人暗毒，药那大女，谁知差错，被聂小哥误。看这命断了，聂举人哭得发昏，一时想不开也仰药而亡，只留三个女儿大哭。

    卢三见这的死了，直可惜，顺手将聂家搜刮个空。又将两个妻妹转了手，只留聂女娘不好安排。那聂女娘几次告官，都被撕掳抓回，囚在地窖里。逃了三四次，才逃了来。

    县尊和秀才听得凄惨，问聂家亲眷怎得不助，那女娘回：“卢泼让四成给亲眷近邻，又放了狠话，才无人相助。父亲虽有同窗好友，见我家倒了，竟没的，反说我们妹行止不端，才勾来恶霸害死父亲”。

    县尊听得，先让聂女娘住在后衙，又寻来手去真州打探。那些真州之人，见有人问起这事，都说聂女娘夜会夫，婚后又毒杀亲父，等叫来卢三，也是如此回答。那句容县尊听得，竟辨不谁真谁伪。

    李秀才见了，说：“卢三说是两人私定终，婚后聂娘毒死生父，可她一个新婚妇人，父亲又是举人，好端端毒死作甚”，又说：“若是私定终，必有信誓言，可单独问卢三与媒人”。

    卢三听得问话，吭哧几，憋句“以为媒，别无誓言”，那媒人被带到另一间，说是“青丝香，指日发誓”，等再问聂娘，却是“无甚信，也无誓约”。县尊听得，笑那媒人扯谎，那信不是比目鱼佩么，那媒人连连称自己糊涂，竟记错了。

    县尊又去寻卢三，说信是对银簪，还是望月发誓，媒人都告诉我了，你还说甚么以为媒。那卢三也惊喜，自家竟是昏，这信果是银簪，还是我娘传来的哩。

    最后去寻聂娘，说信是把折扇，上有诗一首，媒人已是与我了。那聂娘诧异：“大人，我与他新婚才见得面，何来私定，怎有信，那媒人定是作假”，那县尊听了，只是微微，径自走了。

    句容县尊便修书与真州衙门，阐明此事，又起了聂父之墓，验得是鹤之毒。又遍访真州，晓得去年夏日仅有三家药铺供此鹤，对了账目果有卢三，便判了个斩刑。

    因这命案异地而破，又兼句容书办文笔好，添了些秋笔法，竟写成个话本，尤其是那三验信，更显得县尊聪。等这案一破，三验信的话本一唱，句容县尊立刻声名鹊起，不久就补了好缺。

    只不过那行侠仗义的李秀才，竟自家隐去姓名，说是不愿被俗世烦扰，带着妻妾继续闯江湖了。那话本就此打住，留无数丝，惹得女娘们都去思量，那贵胄公究竟去往何方。

    先不谈句容县女娘思，只说张小九几人。原来那聂女娘报仇后，定要跟着小九一行人，还暗说自家有些积分，可以转给小九一半。小九问她，你不是虚拟假和重置都用完，怎得还有积分。

    那女娘笑：“有了积分，才能开启假和重置，而且重置只能置换到前一日。像我逃了三次，每次重置，才避开那泼，又被打得重伤，才换了假，现在只留积分了”。

    小九说：“实不相瞒，南幽梦切断系统与我的联系，我现在不用任务，也没有金手指商场，积分没甚么用”，聂女娘：“就算没了联系，假与三次重置还在你哩，若有积分便能开启”。

    小九救她，原本也是为酒楼寻个助手，便受了她几百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