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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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好,挑桶里,送到屋

    却见亲爹翘着脚儿坐在榻上,亲娘给他上药。那亲娘见这青一片,骂那王狐狸全家让天雷劈死,不得超生。那亲爹听了,笑:“梨,明日我带着这伤,去吴家一坐,再要回五十两,替你和虎打几件银,好是不好?”

    那亲娘听了,嘴里啐了一,扭着走了。见刘大还呆呆望着,往上一凿,骂:“这贱蹄想汉哩”,又撕着大耳朵,扯到另一小间,让她照顾穿着细棉睡得正香的虎

    刘大怔怔地望着虎,听着那刚才还势不两立的人,现在正在榻上,妖打架哩。这几间房本就是个样货,隔不了音,只听得男吼女叫,你死我活。

    巷里徐秀才不是说“百善孝为先”吗,为什么我孝来孝去,疼的是我,乐得是你们。这虎与我都是你肚里爬的,怎得他是主,我是丫呢。刘大想着,两滴泪掉在弟弟脸上,又慌忙去,生怕惊醒这祖宗。

    那清波门的王狐狸真是祸害,若不是她,我怎得挨这一顿打骂。偏这老天没,让那贱人穿金银,若是有神仙降服那狐狸,该是多好。

    先不提那刘大,只说那王家酒楼众人。虽然刘一拳的风压过了王狐狸,这嫣娘终究是名声不好,心难过。张小九见了,也暗自叹气,酒楼大,却惹人红,偏这对手使招,害楼上的女娘们。

    自己若是不扮成男,也是步步艰难。女人当家怎么了,王家分店就用这女先生,气死那些红们。张小九见王嫣娘心郁结,便说自己有妙计,能将这名扳回来。王嫣娘晓得张小九人聪明,便略略宽了心。

    又过几日,那李婆烧完火,倚在桌边喝着果酒,对婉妁抱怨:“前些日虽然赶走刘无赖,婆我倒是受了苦,一动不动躺个半天,都麻了”。

    周桂听了,笑:“婆婆你还算好的,就是皂角沫难吃。我被那白醋泼得鼻,还忍住不打嚏哩”。

    李婆:“你这促狭鬼,不听小九儿的劝,偏请在后面烧猪。这人被本没味,你倒是将这戏给毁了”。

    那周桂:“哪得毁了,三掌柜还夸我哩,说那无赖被吓上一吓,才能吐钱来。穿帮又怎样,那无赖昨日知婆婆你没事,还不是夹着尾溜了”。

    那婉妁听了,说:“你还说,惨叫得吓死我了,差把那火里”,又说:“那彩虹也是,偏叫个甚么黑风大王的,得神神,几个伙计都偷笑哩”。

    李婆:“咱这楼里没个男人,到底受人欺负,那张四带月牙去扬州耍,若是没走,留来镇个场,也比小九儿唱戏哄人的”。

    婉妁听了,没有言语,周桂不服,说:“三掌柜虽是女,也比那懵的张四厉害。再说咱们东家,也是几账目,这上上,谁不服她”。

    又说:“就算东家名声不好,不易嫁人,也比胡嫁给癞猪癞狗,像那刘无赖,败光婆娘陪嫁,还卖女儿,自己拿了银在瓦充大爷,他女儿就卖在隔哩”。

    李婆听得刘无赖被吴家赶来,竟卖女儿逛瓦,气得骂了半天。那婉妁听得这惨事,叹了气,想这张怪虽然离经叛,却也讲义气。罢,罢,我在这酒楼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横竖比瓦

    ☆、第42章 卖女刘无赖

    话说经了刘一拳的事后,王嫣冉虽已二九年华,却无好人家问津。那些来扰的,全是些癞黑嘴,各个着吃饭骑狐狸的梦,连王家酒楼的都打不醒他哩。

    王家姑母见了这番,心耻笑,王家婶娘也顺着她的话唾骂嫣娘,顺便将自家的彩虹夸上一夸。王姑母见这王二媳妇竟然肖想自家李盛,真是不自量力。那叫彩虹的,没,嫁妆又薄,还有个奔的,真是丢人。

    王姑母虽然嫌弃彩虹,却又享受王婶娘的捧,于是不咸不淡地应着,没直接回绝。王婶娘自以为有戏,又兼彩虹的眉有几分似王狐狸,在清波门也是数得上的,不怕那李盛不喜,于是攒地越加厉害。

    这日张小九又赶走一个垂涎嫣娘的痴汉,正转回酒楼后院,却见嫣娘抓着一把青丝要剪,旁边王老娘和李婆拉着,捧珠她们也劝着,还有那王婶娘之的在看闹。

    张小九大惊,忙问是甚么缘故,只听捧珠说:“本来好好的,王姑母说东家倚门卖俏,勾汉赚钱,恁得丢人,王婶婶也在一旁帮腔,气得东家要剪”。

    张小九赶过去,只听得王嫣娘哭:“原本是父亲去了,我才撑起的酒馆,姑妈吃我用我,说起这话也不亏心”,又说:“我今日剪了去,这酒楼谁担谁担”。

    王老娘也说:“李家的,若不看你是嫣娘的姑妈,谁提携你。咱们孤儿寡母的,不拧成一绳用劲儿,反倒自家了起来。再说嫣娘也是你看大的,那外面泼的污,你也信得?”

    那王姑母背地里说人,被事主劈撞见,原本心虚。见嫂侄女向自己说破,反倒不怕起来。又想着自家盛儿是天上星宿,这次准能考个举人回来,到时自己就是老封君,这一屋的商贾草民,见自己哪能不拜。

    于是壮着胆气,骂:“嘁,你家的有多金贵,盛儿当了举人老爷,眨眨就有人送田送地,还有人自愿为哩。我原本想着是亲戚,你家狐狸抬个二房也倒罢了,谁知这狐狸抓住我一唾沫,反不依不饶起来。我今日就撤了,以后盛儿为官宰,你们别想攀附”。

    王老娘被这狼心狗肺的话气得直翻白,一时手,被嫣娘挣开。那嫣娘气得滞,抓住一把,胡剪了几。李婆一时没防住,等再拉住时,却见嫣娘短短,成了个

    王老娘见自己女儿损了发,又被剪割了手,泪来,大哭:“我的儿,你了姑,我将来要靠谁去”。

    王嫣娘也是被气得狠了,对方又是辈,不好对嘴,只能撒气到发上。等一剪去,又见母亲颤巍巍地哭,早心碎了,也呜呜哭个不住。那王姑母见众人都瞧着自己,不好再待去,便回了房,一路上还喃喃骂着。

    众人将王家母女扶回室,劝了半天,两人才将将止住泪。捧珠帮嫣娘挽起发,又添了些假髻,才梳了个整。等服侍王老娘喝药睡后,嫣娘走到外间,向等在那里的张小九说起来。

    “小九,你说女在这世间,怎得就这么难。那年爹爹去了,许多不识面的叔伯上门吃绝,搬走箱笼,抢了地契,把我和母亲搡到街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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