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他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是在说“你阿姨
去了”一样。但林昭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有些抖。
林昭沉默了一会，问：“你同意了？”
林军国缓缓
了
：“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有立场反对。”
林昭心里窝着火：“你没有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你！”
“不，是我对不起她。”林军国灭了烟，神
衰颓，“我知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早就追着那个人去了。我耽误了她这么多年，现在那个人回来了，她要回到他
边也是应该的。”
林昭很想把那份亲
鉴定书甩在林军国面前，大声告诉他他压
没有对不起郑秀芬，是郑秀芬欠了他。但是看着林军国失魂落魄的样，他又有些不忍落。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虽然郑秀芬对林军国没，但林军国对郑秀芬有意。
犹豫了好一会，林昭还是没有把亲鉴定书拿来。他站起来，没好气地说：“离就离吧，地球又不是没了她就不转了。”
他想，林军国才受了打击，林楠的事，他过段时间再告诉他好了。
傍晚时分，郑秀芬回来了。她打扮得
枝招展，整个人看起来
光满面：“我是来送离婚协议书的，喏，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林军国没说什么，沉默地拿笔签了字。
郑秀芬检查了一
，又说：“家里的那些东西我就不要了，钱你准备好了吗？”
林军国从兜里掏一张银行卡，递给郑秀芬：“这里有两万块，你先拿着。”
“两万块？”郑秀芬
声喊，“这么钱，你打发叫吗？”
“家里的况你又不是不知，”林军国满脸为难，“我去哪儿给你凑二十万啊。”
林昭听到声音走来，看了郑秀芬一
，问林军国：“爸，怎么了？”
林军国不想让林昭掺和这些烂事：“没怎么，我和你阿姨有些事要谈，你先回房间。”
郑秀芬没有理会林昭，对林军国嚷嚷：“你没钱？你没钱这
房不是钱吗？”
林昭听到这话，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他沉脸，看着郑秀芬：“郑秀芬，你有什么脸来我们家要钱？”
“我为什么没有脸来你们家要钱？！”郑秀芬拍拍桌，理直气壮，“我是你爸明媒正娶的妻，
照法律规定，离婚时可以分一半的家产。我不过分，不要求你爸平分家产，只是要二十万作为楠楠的抚养费，难不应该吗？”
“应不应该你心里清楚，”林昭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把它掰成了两半，“我们家的钱，你一分也别想拿走。”
郑秀芬被他
沉的脸
吓着了，往后退了一步：“林昭你想
什么？”
林昭冷笑了一：“你放心，我不打你。”
郑秀芬心里发虚，面上却还一副不饶人的样：“林军国，你最好识相，这事要是闹大了，你只会损失更多！”
林军国要说话，林昭拦住了他：“行，你闹，你随便闹。最好闹到法
上去，我还能问问法官，能不能要回我爸帮别人养儿的钱。”
郑秀芬吃了一惊，气焰熄了一半：“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吗？我问你，林楠真的是我爸的儿吗？”
郑秀芬没什么底气地说：“怎、怎么不是。林昭，你少、少血
人！”
“我血人？郑秀芬，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现在那份亲鉴定书还在我房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还想狡辩？”
郑秀芬珠
转，说不话了。
旁边林军国的晃了一，林昭疾手快，扶住了他：“爸，你没事吧？”
“没事……”林军国拉着林昭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小昭，你刚刚说楠楠不是我的儿，是真的吗？”
林昭不忍心看他的睛，低着说：“是。”
“你别听他胡说……”郑秀芬急了，想上前拉林军国。
林军国躲开她，看着门外说：“你走吧。”
“林军国，你相信……”
林军国大声说：“走！在我还能保持理智之前！”
郑秀芬怕了，手忙脚地拿起自己的包，灰溜溜地跑了。
郑秀芬走后，林军国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久久没有说话。
他不是傻，林昭的话一来，他便猜到了前因后果。
当初他和郑秀芬上床，本不是什么酒后
，而是被人算计。
他一直想着要补偿郑秀芬，郑秀芬却只拿他
冤大。他这么几年付的
，就是一个彻彻尾的笑话！
林昭倒了杯
放在茶几上，劝林军国：“别太难过。”
林军国放手，两通红：“小昭，让爸爸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林昭“嗯”了一声，转回了房间。
说实话，林昭
厌烦这样的林军国的。当初他哪怕
一，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但不
怎么说，那是他爸，是生他养他的人。无论他是对是错，他都不能放任他不，只能陪着他走这段难熬的日。
晚饭是林昭的，吃完饭，林军国把林昭叫到跟前，递给他一本房产证：“小昭，你已经成年了，以后房产证你拿着，房主是你。”
“是我？”林昭有些疑惑，拿起房产证翻了翻，房主还真是他，“你什么时候去转的？”
“和你阿姨结婚之前，”林军国
着烟，半眯着陷
了回忆里，“当初我和你阿姨结婚结得突然，我怕你吃亏，就瞒着她把房转给你了。我想着，你阿姨肚里那个还小，我加把劲，以后再给他买一房就是了”
林军国苦笑：“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林昭拿着房产证，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该怎么劝林军国，只能一直重复那
的几个字：“你也别太难过。”
“我不难过，”林军国灭了烟，叹了气，“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识人不清。我就是有不甘心，被人当傻耍了这么多年，还害你跟着我受委屈。”
林昭低把玩着房产证，说：“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以后的日。”
林军国：“你说得对，重要的是我们以后的日。”
不过去有多糟糕，至少他们还有未来。
第四五章
第二天，秦穆扬从s市回来，林昭在闲聊
把这件事给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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