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旧情郎 - 分卷阅读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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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开始吧。”

    江唯言:“……”

    他被李明雪逗得“噗嗤”乐声,一腔惆怅自唾被打散。他再被女孩儿促好几次,只能笑着去拿扫帚扫落叶。李明雪也跑过来帮忙,还絮絮叨叨要许多好事。她碎碎念不住,低着努力记忆,江唯言乐不住,心又微敞。

    他想明雪这么乖,确实是真心想好事当好人吧。跟着他被喊打喊杀,于明雪来说必然十分困惑。

    院灯火葳蕤,灯笼的光在风摇曳,照在来往人的脚。江唯言抬目,与的一官员对视。官员匪夷所思地看着扫院的两人,难以理解大晚上的,扫什么院啊。江唯言心好,微乐:“陛在屋舍接见官员,大概需要一刻钟时辰,请稍等。”

    官员茫然地,在院候着了。一会儿常侍来,诡异地看江唯言和李明雪蹲在院里的圃边给常侍以为李玉的讽刺刺激了这两人,心,想江郎的心,未免太脆弱了吧?

    谁不被天嘲讽几句,那代表天本不待见。比如昔日皇室宗亲……李玉就没说过一句难听的话,因为李玉本连人都懒得见。

    常侍摇摇,张吩咐侍女:“换盏新茶……”

    院李明雪抬起小脸积极无比:“我去我去!”

    常侍茫茫然答应,不解地看着青年和少女乐着离开。他使吩咐人跟去看,自己迷茫地转,继续回屋里伺候去了。

    这短短时间,李玉已经又见完了两拨人。天他很忙,他不光要清楚河西现在的局面,他还要看洛发来的奏表。丞相坐镇洛,盯着南方的患。但李玉天生是心的命,军事政事一手抓,得兢兢业业,走到哪里,都不忘记自己的民。

    郁鹿小朋友睡了一觉,醒来后,他舅舅还在用那波澜不起的语调说话。

    李玉在跟人说新的事——“博成君在河西的话,扮作凉国人去扰夏国边界的事,就给他了。他杨家自来和西域这边打得多,杨承不凉国话还是西域话,都说得不错。杨家那样的事发生,他要将功补过。既已递诚,朕自要给他机会。”

    李玉写了手书,面的臣捧着圣旨去了。

    夜漏声凉,凉风帷。李玉,他有些疲惫了。

    郁鹿小朋友喃喃:“为什么……”

    李玉这才发现怀里的小孩儿已经再次睡醒了。郁鹿小朋友说话说得不清楚,意思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是李玉和他瞎猜了两句,居然听懂了郁鹿在“为什么”什么:“江卿此人命途多舛,为人不重诺,不守信。这样的人,徒有超武艺,用起来也不顺手。杨卿则完全相反。很多时候,品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

    “江卿需要打磨。他有所求,有所求便好。他无无求的时候朕不用他,当他有需要了,朕要磨一磨他这把刀。”

    郁鹿张大嘴,迷蒙无比。

    好半晌,小朋友才喃声:“舅舅,你好能说……你好会说话……”

    郁鹿幼小的生涯,第一次接厉害的人。李玉刷新了他对世人的认知,让他知原来有人这么受人崇敬,走到哪被供到哪儿,还总能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掉。

    郁鹿羡慕地看着李玉。如果他能像舅舅这么会说话,他阿母再折磨他的时候,他就不会只掉泪说不了吧?

    一岁小孩儿说话并不能逻辑清楚,每个字都清晰吐。郁鹿失落之余,加倍羡慕李玉这样的。

    李玉低郁鹿的小脑袋。他温声:“你想不想成为像舅舅这样会说话的人?想不想舅舅教你?”

    “啊?可以么?”郁鹿兴奋,“要的!我也要像舅舅一样!这样我阿母再我吃饭的时候,我就能躲过去了!”

    小朋友力旺盛,既不喜吃饭,也不喜睡觉。李玉微笑,郁鹿的志向如此之浅。

    李玉:“那从明天起,看舅舅如何理政事。你能保证一天不听得睡觉,不要吃要喝,不,不被人逗笑,咱们就学成一半了。”

    郁鹿小朋友自信满满,又红着脸:“我不会睡着的!我才不会……人家已经不是小孩了!”

    众人放心,原本以为天格寡凉,不容易带好小孩。但谁让天摊上的是郁鹿这样如此省心的小孩儿呢?郁鹿他不认生,跟谁都能笑得咯咯,随时能把父母忘到脑后。他心如父,心思锐如母。这样的小孩儿,便是李玉这的人,也带得十分容易。

    最大的缺陷是郁鹿依然土不服,依然神恹恹,依然对这个陌生地方充满了恐惧。李玉便经常诱惑他,诱哄他,让郁鹿充满希望地觉得,等他见到了阿父阿母,就能回北冥去了。

    这个讨厌的地方,郁鹿小朋友一刻也不想多呆。

    李玉河西地段,开始接手河西军事的时候,林白那边的况,已经糟到不行。之前为了帮雁莳脱,林白不得不说了自己的份,让自己成为了靶

    凉军的注意力放到了林白上,目光灼灼。说实话,只要林白这个皇室嫡系孙的份在,谁会在意什么晋王,什么李玉呢?

    众军叫嚣着活捉林白,死死扣着林白,绝不能放过。雁莳期间带着一群小兵试图引凉军的注意力,不得成功。

    林白和杨婴东躲西藏,他们回了月沙河畔,救了被留在那里的百姓。将士们在前,护着百姓离开。凉军追不放,林白这边人越来越少,每日都在减少。

    到最后,只剩了林白和杨婴二人。

    二人躲到村烧了一半的土墙后,气吁吁,满面污渍。两人刚刚与敌绕了一路,最后一个小兵也死在了逃亡途上。现在两人坐在土墙后,知凉军随时会来。

    他们毫无形象地狼狈坐地,面面相觑,忽而失笑。

    林白说:“我肯定不能被活捉。我弱可扛不住刑,被抓到了,指不定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来了。我不能对不住我祖上……所以我只能去求死了。”

    他从怀里摸了一直没舍得用的□□,慢悠悠:“他们再过来的时候,我就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杨婴笑了笑:“行吧。能走到这里,我也心满意足了。死就死吧。”

    两人靠肩而坐,月光照在前三寸地上,清凉如雪。他们听到了将士追来的脚步声,仿佛又能看到满地尸。静默,两人形象全无,痴痴看着前方。

    林白忽而:“你还记得你说的将仲兮,无逾我墙么?”

    杨婴微笑。

    她面容浸在月光,漫不经心:“我现在想通啦。你是大魏皇孙,我是凉国公主后嗣,我和你份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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