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多情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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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

    「柳残梦!你烤叫化居然没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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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地形隐密,两人在山里住五六天养伤。灵芝的效果尽数发挥,祈曾经惨重到气血反噬的伤,如今除了左臂真气稍滞,难以自如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那些看起来惨重的伤,也开始结疤,只要不太过用力,基本上已不会再裂开。

    柳残梦那日在隐鹤谷受的伤虽是好了,黑煞掌留的旧伤还是老样,勉保持不恶化。祈给他吃了不少解毒归元的丹,也没多大用,只能暂时压住伤势。

    外相逢后,柳残梦虎落平,祈世本是想将他擒回京师的,但两人一路多番生死与共,既救过对方,也被对方救过。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利害关系,不得不为之,到了后来,却是自自我本意。

    逃离莫絮后,他伤重昏迷,柳残梦本可以抛他不一个人离去,他却没有这样。所以现在祈虽然可以轻易再制住柳残梦,却也迟迟无法动手。祈原本便是任尚侠之人,朝堂,江湖游侠之气却始终不曾消去。柳残梦虽是朝廷大敌,他却已在暗计划怎么被柳大少抛弃一事——当然得有个完全合理的机会,不然回去后宝亲王那边就有的他受了。

    离开山,辨认方向,幸好柳残梦那日偏得不太远,走了半日后,便在山里遇到人烟。两人偷了衣服顺便留锭碎银,打扮得像山里的农夫。柳残梦还好,以祈的挑剔与洁癖,要他穿上这全是补丁的旧衣,脸都黑了整整一天。

    或许是灾星已过,这次的行程极为顺利。两日后,过了边防,走在城时,祈世还是一脸的如。看周围熟悉的装扮,熟悉的语言,熟悉的店铺,熟悉的叫卖声,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个成衣铺买衣。

    天香楼是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当家魁名姬声名远播,了名的心气傲孤芳自赏,千金难买一笑,但一笑之,却又倾国倾城。楼除了魁,还有四七姝八仙,俱是文采风,薄有名气的佳人。因此,一到灯初上,总有大票大票捧着银排队的孝贤孙,把个天香楼捧成不夜楼,一夜笙歌难散。

    这日又是黄昏,天香楼前照例来来往往又是寻芳客上门。只是无论生客熟客,到得门前,都吃了个闭门羹。楼上灯火通明,丝竹靡靡,隐隐可听得人动听的脆笑声,却是怎都上不去,当湧湧,虽有再三解释说天香楼已被人包,却无人理睬。

    河梁飞鹰山庄的庄主任更是被三番五次相阻阻得然大怒,喝:「小无礼,老上天香楼泡时,你小还在娘怀里吃,这十几二十年的酒了,还没见过哪天被拒在门外。老倒要看看,哪个兔崽敢这么大的排场,瞧老不把他挤来!咄,闪开!」

    任上得快,来得更快。旁人还来不及追随他上楼,便见他一脸怒气冲冲地来,顺手捉住两三只想要上楼的嫖客,一把向门外扔去,向与自己同行而来的天义等人一挥手:「晦气晦气,走。」

    雷声大雨小绝不是这位声声老的河梁大佬的行事,与他相熟的人都好奇起来,皆围过来问询。

    任被追问得烦了,皱眉吼:「小不会自己上去看!上面坐了个德望重一本正经的名门公。」

    德望重一本正经?嫖

    武林,会一本正经来嫖的,好像也只有那一位武圣庄的柳大公。众人识相的不由噤声,谁也不想去会他老人家慈悲为怀的般若手。

    天义侧目,正瞧见他们离去后,大打着官腔也上了天香楼,此时一脸灰败楼的太守。柳大公名气虽响,尚不至有如此威力吧!他有趣地笑笑,问任:「能让你这么急焉楼上不只是柳大庄主吧!」

    任瞪了他好几,最后悻悻然:「还有一只姓祈的狐狸。老不多不少,正欠他纹银二万两整……」

    祈世?!他居然跟柳残梦在边关喝酒……这消息可就有趣了。天义若有所思地指了指须,微微笑起。

    连番被人打扰,兴致却未曾稍减。天香楼的二楼佳人云集,歌细嚥,间一女穿着白纻制成的舞衣,披着同质地的舞巾,翩然起舞。

    祈世与柳残梦在酒楼上各坐一端,后转着数姝,谈笑风生。两人之间,一位穿罗衣的绝佳人,正是天香楼的魁名姬。名姬确是名符其实的人,一颦一笑皆是风,却又冷若冰霜若霜凝,任祈柳残梦两人在旁各献殷勤,也不知真是没有觉,还是无从选择。

    再往后,却有数姝围了位绯女,执着各般乐奏乐相和。

    「枝并归,杨扫地桃飞。清风人光照衣。光照衣,景将夕。掷黄金,留上客。」

    她唱的正是清商曲辞里的三洲韻,她每唱一句,便有歌女和:「路,时有佳人度。」

    妙目转,稍歇后,又唱:

    「金门玉堂临居,一颦一笑千万余。游去还愿莫疏,意何极。双鸳鸯,两想忆。」

    众女又唱和曰:「河南,直能翔凤。」

    「好!」社世抚掌大叹,「好一曲龙笛,好一支白纻舞。轻烟善舞,邀月能歌,七姝奏乐相和,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失传已久的龙呤,本公大开界……」

    一直伴在他畔的绿裳佳人不依:「公,可儿也能歌,可儿也善舞哩。」

    说罢,开一退,竟也踏节而舞,边舞边唱:「歌儿唱声清,舞女趁节自轻。歌舞并妙会人,依弦度曲婉盈盈。扬蛾为奇谈怪论谁自成。」

    意态闲散随意,眸送柔波,无限风

    声白纻舞者轻烟闻言一笑,抛开舞巾,若轻鸿。

    「妙声屡唱轻飞,当染面散芳菲。俱动齐息不相违,令彼佳客儋忘归。时久玩夜明星照。」

    形旋舞,竟也是飘逸轻扬,有若洛神。

    两女为祈争风,各恃才貌。祈世笑饮了杯酒,向旁望去,柳残梦正与边衣不禁罗裳的女噙噙低语,也不知调笑了什么,罗衣女玉面飞红,嘤咛了声,不依地捶打着,周围坐着的七八名少女也笑得颤。

    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祈数一自己边的人数,眉不自觉地

    两人上了天香楼后,他生得俊,又能言善语。善为戏而不为谑,一开始便有诸多女转在他边言笑承。只是过得久了后,柳残梦那一脸温和诚实,教人见了便不得不信任的相,让这些在青楼里闵透心了的女对他抱持越来越的好。祈是一脸风相,儿们喜归喜,不会对他抱有妄想。柳残梦却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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