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 分卷阅读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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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四门分别呈送了书信,书信言有修好之意, 实则是在暗示归降。

    收到书信后,徐行之与曲驰等人特意去见了一次孙元洲。此人着灰袍,一双灰眸沉静得很, 不卑不倨, 退有度, 着实是个稳妥人

    经协议, 原总坛方圆三百里被暂标为安全地带。在其间活动, 四门不会前去扰。

    若还有打算归降,尽可自行前往总坛,一旦在总坛落脚,便不能再行炼尸化人、淬毒养蛊之事,孙元洲为新任之主,需得为总坛之发生之事负责,如再次象,四门可以随时撕毁盟约。

    孙元洲一一允诺,但也并非全盘顺受。他表示, 自己不会像前任宗主一样送质前来,但会亲自定期来山拜访,以安四门之心。

    左右徐行之他们对质也有了忌惮之意,便默许了孙元洲的提议。

    待诸事议定,徐行之随问了一句:“……为何还要选故地安坛?”

    孙元洲闻言,睫微微垂了来。

    他的年纪明明大不到哪里去,言谈举止却总带者似的悲悯之

    孙元洲轻声:“山主世上已无血亲,总要有人替他结庐守灵才是。”

    知此人心有所信仰,徐行之便不再说话,任由他去了。

    既有一门主派倒戈,其余散在外的支派就都三三两两地活动了心思,有些悄无声息地溜回了总坛,有些则直接抛弃了总坛,宣称自己才是正统,学不来赤练宗的颜婢膝,绝不降于四门,妄图以此招徕信徒,趁机扩大势力。

    这些靶既是立起来了,就是欠揍。

    而在徐行之与孟重光率弟掀了几座山后,悄悄转投总坛的人便更加多了。

    大势已去,新势将成,就如同当日老四门覆灭一样,谁也无法阻拦新四门这颗新星冉冉而起。

    三月初三,新四门的宣成典仪便要召开了。

    在此之前,扫清之徒、整理四门新名册、重设封山阵法、主持重修再建等诸样俗务,桩桩件件都忙得人脚打后脑勺。

    放在徐行之殿的犀照灯被重新燃,日夜无休地释放犀角异香。曲驰、徐行之与周北南的幻象并作一,各自忙碌,并时时商量门派事宜、互通有无,好像所有人都淡忘了,犀照灯其实是有第四盏的。

    然而,在二月的某天,三人正各自理门事务时,一透明的涡旋气于虚空浮起,状如黎明时分于瓦蓝天幕上亮起的白太

    徐行之、曲驰与周北南不约而同地抬首望去,谁也没有说话,谁都明白自己现在的期待有多么荒诞。

    白太渐渐被气冲散,幻一个淡淡的人影来。

    来人着一袭青蝉羽衣,腕雷击枣木环,鬼面冷彻,掌捧灯,正是已更换了清凉谷上等品级服饰的陆御九。

    他的幻影立在房,略带茫然地四顾盼。

    他先前听说过,四门首徒是凭靠着一盏灯联络的,但他因为品阶太低、无法温雪尘的住所,是以不晓得这盏灯是什么模样。

    当年清凉谷大肆屠杀时,温雪尘昔日居所被洗劫,灯盏倾翻在地,但大抵是此灯为徐行之亲手所制,式样太过难看,委实不像是一件有玄妙的宝,便被不识货的凡常之,信手了偏殿存储杂的小室,直至今日才被打扫的门弟,呈送给了陆御九。

    见到三人目光着的期望纷纷落空,陆御九面的一张脸轰然烧了起来,郑重且羞愧地:“清凉谷新任谷主陆御九,拜见三位师兄。”

    徐行之笑:“嗨嗨嗨,跟我们客气什么?起来起来。清凉谷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只消三言两语,徐行之便将气氛从莫名的低落,而在他轻松调侃的语气间,陆御九也快速地走了尴尬,将犀照灯安置在桌案之前,走到温雪尘过去惯用的书桌前,动手在旧砚研磨新墨来。

    徐行之笑低,批阅的朱砂笔却停了来。

    他听到了椅的嘎吱嘎吱声,从遥远的过去响到了现在,余光仿佛有一丝白发自门飘过。

    徐行之心一悸,不觉抬目看去,却见是一线绿柳新芽被风动,丝绦般日晴空

    徐行之转看去,发现周北南与他是一样的怅然若失。

    他盯望着温雪尘旧日桌案上摆放的卷缸,恍惚地想着,不知温雪尘当年一笔一划写给小弦儿的诗还在不在那里。

    三人之间,唯有曲驰埋首阅卷,神淡然如常。

    他比徐行之年四年,比周北南年两年,这短短的岁月在他上沉淀异常沉稳的光芒,似是温和,又似是无

    时间悄然而过,转便到了桃盛开的三月初三。

    新四门落成典仪将在风陵举行,曲驰向来行事稳妥,绝不误时,在此等大事面前更不会懈怠。

    早在三日前,他便将留守丹峰的人选定了来,并安排好了随行至风陵与会的弟,刚刚构建好的丹新阵也请陆御九来检查过,确保即便自己离山后有余孽前来捣,丹峰留守弟也有百分之百的取胜之机。

    在将山事务厘清后,曲驰起了个大早,将自己仔细打理了一番,束发冠,换上了一正式典仪时才会上的厚重朱衣,纨素玉带将腰松松束起,自铜镜看来,委实是一个潇然端庄的君模样。

    待穿完毕,他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

    他拎起壶,来到窗外,一边为他的小桃树浇,一边在心想着几个时辰后的典仪程。

    在浇完毕后,他未加细察,转走,心仍惦念着典仪之上该说些什么。

    突然,他觉得衣带被什么东西自后勾了一

    受到那小心翼翼的拉扯,曲驰不经任何思考,角便勾起了浅淡笑意:“陶……”

    话音戛然而止。

    他后空无一人,牵绊住他衣带的是桃树低新生的一条小细枝,形状活像是一只过分纤细的手指。

    曲驰从刚才起便一直在思考典仪之事,如今定睛看去,才发现小小桃树之上,绿意已经咕嘟嘟从枝来,枝了粉白的细儿。

    比起已经开遍群山的桃来说,这小小的一两朵看上去无比孤独弱小,像极了陶闲本人。

    陶闲便是这样的,从不敢碰曲驰的手。若有事叫他,不是小声地叫着“曲师兄”,便是动手勾住他的衣带或袖,小心翼翼地摇着,生怕冒犯了他。

    ……他开了。

    曲驰怔怔地想:他开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他返过来,伸手捧住了那红意绽放的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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