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 分卷阅读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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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得倒快!”

    对于上次在应天川没能抓住时机将他一击毙命之事,孟重光仍是耿耿于怀,现在又叫他逃遁了去。

    一想到不知何时这尊瘟神又会窜扰师兄,孟重光一张漂亮脸气鼓鼓地透着红,有趣得很,惹得徐行之了又,温言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哄得不恼了。

    可不知为何,徐行之心里总悬着个影影绰绰的猜想,压得他一颗心发沉发闷。

    ……也许……

    在他竭力消化心的疑影之时,一名应天川弟快步走来,匆匆拱手禀:“徐师兄,有一批醒尸在南麓二十里外没,约莫百人,恰撞上一队扫查人的弟,双方已开始战,需要支援。您看……”

    醒尸此最是难缠,无痛无死,正是一堆捶不扁砸不烂的铜豌豆,除非挫骨扬灰,否则本无法尽除。

    徐行之闻言,迈步前,却被孟重光拦了回来。

    孟重光没能亲手杀了九枝灯,心正是不悦,急需找个加以宣,况且在蛮荒之,孟重光没少应付这群脏东西,知醒尸既肮脏又不乏危险,一旦打起来,时常会看到红白相掺的脑浆与青灰一气,他不想叫徐行之去碰这些龌龊玩意儿,便:“山最是安全,师兄留在此就好。我跟他们去,很快便回来。”

    徐行之浅浅一笑,摆一摆手:“去吧。”

    送走孟重光,徐行之将左掌摇着的竹扇缓缓收敛,趁着夜凉如,信步走向青竹殿。

    天边无月,唯有一天星瀑暴雨似的落光芒,映空之独行的归乡客。

    九枝灯与徐行之皆是恋旧之人,在成为四门之主后,九枝灯将旧日之景足足保持了十三载,前的木植、岩石,就连地上铺就的青砖亦熟悉得叫徐行之心房战栗。

    他双足踏上故乡的土地,便自动朝着他最想去的地方行去。

    走到青竹殿前时,周北南恰从门,见他满目滞然地走来,便招呼:“行之,去哪里?”

    徐行之答得很朴实:“走走,看看。”

    回到风陵山后,见四周之景,周北南其实是颇有些羡慕徐行之的。

    ……他虽然离去多年,但故乡仍是记忆的模样,一砖一瓦均未改变。

    但周北南回首,看清二人上悬挂着的匾额,想到此是何地,心便多了一丝怅然,不再与徐行之多叙,让开一条路,:“去吧。我已巡查过,安全的。”

    徐行之踏殿阁之间,掩上门扉,气。

    ——谁说什么都未曾改变呢,此常年绵延的酒酿醇香,早已在十三年间消失殆尽了。

    他凝眉片刻,方才睁开睛:“……来罢。”

    话音堪堪落,殿台之上便有清光溢而,光芒来自一方朱砂砚台,延展风回雪的幻境。

    九枝灯自幻境之门缓步走

    青年着一袭风陵服制,宛如姑之神,掌雪握冰,一清白之刺得徐行之双生痛,握了掌折扇,低声叫了他的名字:“……九枝灯。”

    九枝灯注视着徐行之的目光就像是一杯温茶,唯恐太过灼烈,伤了前人:“师兄,要单独见你着实是不容易。”

    徐行之苦笑。

    ……那队莫名现的醒尸受何人调派,并不难想见。

    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在前来青竹殿的一路上,徐行之暗自动了藏于掌心的蛮荒钥匙,发现仍然无法在风陵打开通路,便猜想九枝灯极有可能还藏在风陵某

    多年前,他得知九枝灯屠灭清凉谷,在暴怒之杀至风陵,与九枝灯麾一名替死鬼战,技不如人,被暗算后落于其手。

    一月前,他再度和九枝灯照上面,挥剑斩,然而他却凭借幻形之术,把自己得不忍手。

    ……这回再次碰面,徐行之已不急着手了。

    他甚至有心展开折扇,摇了两摇:“我以为会多走一些殿宇才能找到你。”

    九枝灯说:“师兄顾念师父,定会先来此。”

    “师父”二字刺得徐行之心猛然一涌,杀意上泛,但他立即怀疑九枝灯是故意激怒于他,便兀自调息几,定神来:“你为何要留?随赤练宗一起跑了,不好吗?”

    九枝灯不愿与徐行之一一低地说话,抬手握住腰间剑柄,一步步行台来,语气间却是确然无疑的疲惫:“累了。跑不动了。”

    徐行之心念微微一动,旋即便暗暗笑话自己。

    ……本就是来与他个了断,为何自己还会为了他短短六个字心呢。

    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孩,是虚境与他相伴十三载的家人,因此,要了结他,必须由他徐行之亲手来

    这是他的责任。

    九枝灯的心思之,徐行之是领教过的,于是,面对他的靠近,徐行之警惕地倒退一步,继续发问:“你是有蛮荒钥匙的,何不藏至蛮荒之间?随时,就算我们穷尽全力追杀于你,也很难真正奈何于你吧。”

    九枝灯笑了:“我若是真想躲,又何必来找师兄呢。”

    他再次跨前一步,提了一个叫徐行之啼笑皆非的要求:“我们公公正正地来对一次剑,若师兄输了,就跟我走,可好?”

    徐行之的回应是将手折扇化为鱼剑,剑刃一立,一刃叫人发麻的雪白锐光折,刺得九枝灯睛一眯。

    他亦将手握于腰间剑柄之上,却并不将剑刃鞘,直视着徐行之:“师兄便这般自信能够胜过我?就算孟重光在,也只能堪堪与我战个平手罢了。”

    徐行之不理会他的挑衅,平举剑,一把嗓音清冷如冰:“九枝灯,你背恩忘德、绝负义于四门,屠灭、囚禁正修士,所犯罪行,罄竹难书。风陵徐行之,今日代师父清静君岳无尘清理门。”

    九枝灯似是听得好笑了,嗤的一声乐了来:“师兄,这话说得不好。四门待我有何恩德?温雪尘向来看不起我,广府君时时视我为异端,人人均称我是,与我划清界限,我何必对这些人的死活负责?真正待我有恩的,只有你和师父两人而已。”

    徐行之一双渐渐结起了冰:“所以,你卖于我,暗算师父,杀我故友,囚我所,又将我困于秘境一十三载,这便是你报恩的方式?”

    九枝灯歪了歪,狡辩:“师兄,我可是,行忘恩负义之事才是常理。师兄要怪,就怪当初没在我血脉觉醒时及时杀了我罢。”

    徐行之心弦震,只觉前人面目陌生且可憎,终是横心来,把那张纯善安静的小孩儿面庞自脑海抹了去。

    见徐行之双目间残存的最后一丝留恋也被抹消,九枝灯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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