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 分卷阅读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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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听起来像是真的睡着了。

    黑暗,孟重光缓缓睁开了睛,悄无声息地翻坐起,目光茫然地滞留在徐行之安睡着的脸上。

    半晌,他对那睡着了的人问:“……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满心喜盼来的人要杀他?

    看徐行之的衣服,明显是被刚刚投蛮荒的,那么这十三年他去哪里了?

    师兄是来杀自己的,那么,莫不是这十三年来,他一直同那九枝灯待在一?!朝夕相对?!渐生愫?!

    纷至沓来的猜想和醋意几乎要把孟重光的脑袋挤爆。

    但那熟睡的人又不能给他答案。

    片刻后,孟重光穿整齐,漫无边际地晃了房门。

    他不知自己想去哪里。他只想到一个暂时没有徐行之的地方,免得那正在他心撕咬的怪兽突然窜来,伤了徐行之。

    他甫一走塔外,便见一行人急匆匆迎面而来。

    满是血的周望被陆御九打横抱于怀间,周北南满面煞气横提·枪翼护在其侧,二人均是面苍白,更衬得周望上的鲜血猩红刺目。

    陶闲正背扛着周望平日惯使的双刀,那东西对他来说太沉了些,刀将他单薄的膛勒得陷了不少。

    他脸红脖地跟在最后面,但势危急,几乎无人注意到他现在的窘态。

    血腥气把孟重光从昏天暗地的迷思稍稍拽了一些。

    他问:“这是怎么了?”

    陆御九来不及答话,惶急地抱着周望往元如昼的屋里去了。

    周北南怒意然,一双眸里拉满血丝:“我他们今日怎么打了就跑,敢封山的老王八设了埋伏,百十来号人蹲在山坳里,专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他想把略有凌发向后捋一捋,却发现发冠已是歪歪斜斜,心火气更旺,脆一把将发冠也扯了来:“这群欠埋的灰孙!亏得阿望只是伤在,若她有个三两短,老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这群人的脑袋一个个削来!”

    孟重光对此反应不大:“元师在,该是无恙。”

    这时候,陶闲才气吁吁地来到塔前,想要将负累卸,却因手臂纤细无力,解不,往侧旁歪斜跌撞两步后,和那青铜双刀一起栽翻在地。

    周北南这才发现双刀一直叫陶闲背着,哎哟一声,手忙脚地把在一的刀和人拆分开来:“小陶,你怎么也不喊一声?”

    陶闲咧嘴轻轻一笑,手地扶着塔爬起,说:“我,我去守着阿望。”

    看到陶闲,孟重光自然想起了与他形影难离的另一个人:“曲驰呢。”

    陶闲抹抹汗,答:“我与,曲,曲师兄,半路上……”

    周北南及时阻拦住了他:“得得,你先歇了吧。等你说清楚得到猴年月去。……小陆赶过来的时候,阿望已伤得很重了,我护着他们俩杀来,半路上恰好遇见小陶和曲驰他们寻灵石回来,曲驰替我们拦住他们,我便先带他们回来了。……我瞧曲驰那架势,恨不得屠了整座封山。”

    陶闲为曲驰申辩:“曲师兄,不是惹事的。”

    周北南言简意赅:“那是没惹急他。”

    说罢,周北南又转向孟重光:“我还是不放心,得去看着阿望。……你这是又要去?”

    从至尾,周北南没提上徐行之一句,看来是因着周望受伤,势混,前去找寻他们的陆御九尚未来得及将此事告知于他。

    孟重光麻木地应了一声,神志倒是稍稍清明了些:“我……去蓝桥坡,采些蕙草来。”

    周北南听他这么说,难得从焦灼了一丝轻松神来:“多采些回来,阿望喜那玩意儿的味,放在房,她恢复得也能快些。”

    孟重光应也未应便飘了塔去。周北南在他后叫了好几声,他也未曾回

    ……若知后来会发生些什么,孟重光抵死也不会塔,也不会放任能够自由活动的徐行之留在塔

    谁也不知孟重光的房还睡着一个徐行之,因而徐行之一觉醒来,溜达塔时,均聚在了周望房的塔诸人竟是谁都没有发现他。

    昨夜曲驰见了周望的血,极痛极怒间,仗剑一路闯封山,整座封山都被他清了个空空

    那封山之主兽人自视甚,特趁孟重光不在时奇袭于塔,想给这抢占了他地盘栖的一行人一些教训,未料想会遭到这般报复,被生生赶得遁封山主峰,携姬狼奔豕突、穷途末路之际,路过塔边,恰见徐行之在塔外溪边浣手,又被姬妾黄山月指此人乃风陵山徐行之,是孟重光最为重之人,报复之心顿起。

    而那厢,孟重光经过反复思量,已经想通了不少。

    最坏的结果,不外是师兄成功被那该死的九枝灯蛊惑了心神。

    只要今后师兄呆在他边,早晚会回心转意的。

    再者说,昨日师兄有那样好的机会手,他都没能得去手,可见师兄终究还是有一在乎自己的,不是吗。

    想通这一,孟重光天喜地地捧着一捧蕙草自蓝桥坡返塔。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空空、死寂一片的房间。

    待他再找到师兄时,师兄躺在兽人在封山的密刑室,浑已被沾了的黄麻绳尽。

    虽有黄山月在旁劝阻,但兽见麾势力受到曲驰如此重创,其意难平,为着报复,竟是生生将徐行之打得气绝当场!

    亲手屠去了藏在密的所有人,孟重光折返回了徐行之侧。

    那双睛尚睁着,倒没有太多痛苦,似是为自己这回的死法而到戏谑好笑。

    孟重光带着满手还未散去的蕙草兰香,把徐行之鲜血淋漓的脸捧起,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去。

    师兄,稍等等,次我不会叫你这么痛了。

    ……少顷,空气又腾起了一片繁杂的硝光金火。

    正居空的光像一只光溜溜的独,注视着突然搐倒地、周熊熊燃烧起来的漂亮青年。

    它像是慈悲为怀的菩萨,又像是漠然旁观的冷

    孟重光倒在地上,大地呕烧得丝丝作响的沸腾黑血,片刻后,他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十几米,才逐渐腾些力气,发狂似的朝藏尸地奔去。

    再来一回,孟重光懂得了一件事:

    凡事俱有因果命数。一着不慎,由他亲手埋的前因便会酿苦果。

    因而这回,他没有让师兄绕路,而是叫他取密林,快快回塔,果真及时叫住了打算纵追缉封山诸人的周望,徐行之却被周北南缠住问,好一通险象环生后,孟重光才得以带徐行之塔。

    第二日,得了线报的兽人蠢蠢动,想要挟持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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