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 分卷阅读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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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一摸,那把世界之识赠与他的匕首被压在枕。不知是不是巧合,它恰好搁放在枕左边,徐行之若想匕首,也只是一抬手的工夫。

    徐行之拿着匕首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反胃,照原位置了回去。

    过几个简单动作,徐行之才觉得躺得骨疼,一抬就了地,谁想膝盖一打直一用力,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恰在此时,一颗脑袋打闭的门扉里钻了来,恰好看到徐行之地后摇摇晃晃要往倒的样

    “哎哎,哎!”

    一双手刹那间就递到了徐行之前,然而徐行之还是穿过了他的,咕咚一脑袋栽到了地上。

    周北南僵了片刻,抬手看向自己呈半透明状的手掌,自嘲地一哂。

    他转开睛,看到徐行之抱着脑袋蜷成一团的样,胳膊一抱,幸灾乐祸地笑:“足足躺了四天,睁就想地,摔不死你。”

    徐行之虚眩着一双睛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了床沿,他用手肘压住床边,勉给掰正后又发了一会

    能开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躺了四天,我一地你就闻着味儿来了?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就往我这里跑啊。”

    方才在梦还与他饮酒互殴的周北南涨红了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怕你一个不小心死在床上没人给你收尸。”

    “怕我死,你刚才接我什么?”

    周北南睁说瞎话:“……谁他妈接你了?再说,你看看我这样接得住你吗?啊?”

    “接不住你还接。”

    周北南被噎得翻了个白,但还是认命地跟徐行之一起并肩坐到床:“狗咬吕宾。”

    徐行之笑笑,伸手扯过幔帐,把手上蹭到的尘灰去。

    玩笑归玩笑,徐行之这一着实摔得不轻。他脑袋里像是炸了蜂窝似的,嗡嗡尖叫了许久,他才缓过这阵劲儿来,盘问周北南:“……我睡了四天?”

    ……怪不得周北南都能地了。

    “嗯。谁来叫你都不醒,昨天陆御九来看你,还被你给吓哭了。”周北南似乎说话不刺徐行之两句就浑难受,“你是猪吗?”

    徐行之一都不介意:“爹,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周北南:“……”

    没能从徐行之这里讨到便宜的周北南颇有些忿忿:“老好得很,一段时间不能动枪而已。”

    周北南显然对自己的事不大关注。他很快盯了徐行之,反问:“你怎么回事?自从来蛮荒后就总是昏天暗地的睡,不是病了吧?”

    徐行之一时语

    就目前状况而言,他还真的是了大病,从到骨都换到了另一个人上。

    周北南见徐行之不说话,反倒起了追究底的心思,逮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以前你不这样啊。以前……”

    提及以前,他倒是自己先闭嘴了,难得地斟酌了一言辞,方才开:“也是,这些年你跟九枝灯呆在一块儿,他没少难为你吧?”

    徐行之一愣,知他是误会了什么,而且误会得大发。

    然而他转念一想,并未开否认,而是:“还好,总算是过来了。”

    徐行之实在是被那世界之识真真假假的消息得怕了,现在他亟需一些靠得住的东西,来稳住他被原主记忆扰得一团糟的心神。

    ……曲驰已是心神失常,指望不上;孟重光心思沉,难以应付;陆御九蛮荒前也只是个级弟,或许不很能了解过去发生的秘辛;陶闲更不必提,丹峰外门弟而已。

    如昼……

    想到这个名字,徐行之便觉得心窝上挨了一拳似的,闷闷难受得

    若不是原主的记忆,徐行之绝不会发现她和梧桐有那么多的相似,以至于他现在本不敢去见元如昼。

    相对而言,周北南为应天川大公,最能知一些事务,最重要的是,他机心最少,徐行之哪怕问得稍些,也不必担心会暴些什么。

    ……说白了,就是傻。

    果然,不等他问去,周北南倒先冷笑起来:“你养的崽咬起人来可真够狠的。我们这些人以前对他虽说不怎么样,但怎么也没有杀父弑母之恨吧?要杀便杀,好歹也算给个痛快,把我们关在这里,分明是想慢慢熬死我们。”

    徐行之用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苦笑对付过去。

    周北南心也着实,徐行之只不过了个稍稍示弱的表,他便别扭了起来,咳一声:“……不过说到底也不能全算是你的问题……得了,不提这回事了行吧。”

    徐行之不得他多说一些,立即接上了话:“雪尘的去向你可知吗?我在外面丝毫未曾听说过。”

    “雪尘,温雪尘……”提到温雪尘,周北南咬肌微微鼓了几,“小弦儿在蛮荒里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快要生产。她亲告诉我,她从清凉谷来,雪尘不在了……死了。”

    听到这两个字时,不知为何,徐行之觉得一哽,像是□□的血块呛住了,血块冷飕飕地散发着寒意,把他的咙冻得生疼。

    他听到自己说:“雪尘怎么会死?”

    陆御九先前与他谈论起温雪尘来,只模糊地提及“温师兄可能不在人世间了”,当时的徐行之还并未对世界之识产生怀疑,便想或许温雪尘是因心疾早逝,亦不无可能。

    然而现在,温雪尘实实在在的死亡摆在了徐行之面前。

    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已经嫁与温雪尘为妇的周弦带来的。

    徐行之怀疑原主的与记忆已经对他浸染过,否则何以解释他现在为何会痛得恨不得把心脏挖来。

    徐行之记尚可,他知各门所戍守神的名称,也记得清凉谷看守的神名为“太虚弓”。

    据陆御九说,他手的鬼里有几个清凉谷师兄,这便意味着他并不是独自一人参与盗抢神之事。

    而以徐行之现在对温雪尘的了解,他冷理智,为正图谋,耗尽心血,就像徐行之最初的判断,此人绝不可能与正悖逆、有损师门之事。

    可以想见,如果陆御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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