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吾说人是碰不得的，都是山盟海誓说得好听，却总三心二意，不懂得从一而终，你会吗？”
“陆吾是谁？”
“你先回答我？”
“不会。这一生这么短，我只怕不够和你在一起，没时间去多看别人哪怕一
。”陆离顿了顿，“是不是无尘对你说什么了？”
青檀摇摇
，“没有。”
“那怎么像他一样想那么多？”
青檀里带了些笑意，“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陆离不由扬
一笑，低吻了吻青檀的额，“要不怎么
得上你？”
片刻后，青檀里的笑意散去，显得有些迟疑，“陆离，你还记得你父亲去藏月的原因吗？”
“记得啊，寻找妖神，解除诅咒。”
“我就是藏月。”
“嗯？”毫无防备的听见这话，陆离不免愣住，良久才反应过来，“藏月？”
“其实藏月是神女的名字，原本她才是真正的妖神，只是后来天地间浩劫将至，神女为了寻找化解灾难的方法，由我暂代妖神之位。陆吾是侍奉于妖神的神兽。”
“你……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万年前。”
陆离盯着青檀，实在是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这么说，你已经几万岁了？”
“早在那几十万年前我便已降生。”
陆离忍不住抬手
了青檀的脸，“所以，以后你也会是这般模样吗？”
青檀
，“这是我原本的模样。”
见陆离没了回应，青檀微微蹙起眉，“你怎么了？”
“只是突然知
……一时有些适应不了。”
三五十年之于几十万年算得了什么呢？然而这却是作为凡人的陆离可拥有的所有时间。而人与神之间相隔的，又岂止是时间。这样的认知让陆离无法适从，二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拉得老远，
间隔了一无法逾越的鸿沟。陆离里的光亮黯淡
去，原本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摇的心意，此时已无法
定，有些控制不住失落的
绪。
陆离看着青檀的睛，“那以后我不在了你又如何？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神女说过，伴侣之间要相互陪伴，不离不弃，无论死生。”
陆离骤然回过神，心脏猛地收
，发疼。
“不离不弃，无论死生？你说什么呢？我只有三十几年，我宁愿你忘了我……”
“不。”
心绪太
，陆离也不知如何再说去，只叹了
气，“太晚了，先睡吧。”
烛火暗去，此夜月明星稀。二人并肩躺着，都无心睡眠。
陆离睛在黑暗眨着，从初见开始，所有的事桩桩件件、滴滴浮现在脑。一开始便知青檀非同寻常，又偏偏心生怜惜非要照顾，是不是自那时分扬镳才是最好？如此便省了今日的两厢纠结。
可又怎么舍得？命若不曾有这样一人
现，便无可牵挂，无所思无所念……若是这样，在那日死去也没什么可惜。
人
总归是贪婪，拥有了至宝，就算知即使抚摸过度会留痕迹，也不舍得放手。
对青檀，陆离知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放不了手的。
边的人里映着月光，随着睫
的扑动而明灭着，陆离侧将人拥
怀。
“陆吾说得对，人是碰不得的，贪婪又狂妄。哪怕明知只有短短三十几年可过，我也想完全占有你。我不愿日后时光渐逝，你会将我忘了，彻底消失在你命。更不愿再有另一人，与你像这般亲近。”
因为看得太重，无法失去，所以不可能不去在乎，不可能不想独占，可偏偏又正是不可能，所以才这般纠结难受。
青檀抬鼻尖蹭到陆离的，微微抬起
，
轻轻碰上，“不会只有三十几年，我会找到方法的。你大可再贪婪狂妄些，无论我是什么份，像当初那样告诉我，我是属于你的。”
陆离瞳孔骤然缩，发狠一般咬上青檀的，真正
到时却收了力，极尽温柔地缠绵。
“你是我的，是我的。”
莫名的，却突然听得一声轻咳。抬看时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黑影，隐在月光不及的暗
，只见一个修
的
廓。
“谁？”陆离有些慌地起，将床边的剑
。
人影从黑暗走，烛火自燃，那人着一青
衫，姿态
傲，并不看陆离一，却弯对青檀一揖。
“吾神。”
这声音听来竟是有几分熟悉的，再加上这只听过一次的称呼，陆离轻易就想起从临渊去海州穿过那片密林之时遇到的
兽。
青檀起拢了拢衣服，站到陆离边，“他便是陆吾。”
陆离收起手里的剑，望着那明显将自己视若空气，看也不看一的人，也不知该不该说些或
些什么。
“你不是不会离开藏月？”
“我的职责便是侍奉你，你离开藏月，我自然没有再呆在那里的理？”
“我不要你侍奉。”
“神女之命，陆吾不敢违背。”陆吾上前几步，“过去一向是我照顾你的起居，少我一日你便休息不好，所以特来侍奉上神歇息。”
青檀皱起眉，“不必，陆离在就好。”
陆吾这才将目光转至陆离上，毫不遮掩地打量审视，而后透几分不屑，声音也比方才低沉了些，“没看见还有个凡人在。”
陆离微怔，这摆明是存心的给人难堪，难是怨自己拐走了他家的神不成？对青檀边的人，不，是神兽，陆离原本想自己一个凡人本是敬重的，但如今的形，总不能任他这样奚落鄙夷。
“青檀暂且就由我这等凡人来侍奉，院里还有几间空房，你去歇息一晚，明日定当好生招待。”
陆吾轻哼一声，神倨傲，“你也有这资格？”
“你住，去。”
对于这一个陆吾，青檀一向是没有耐心的。
陆吾看了看青檀，“那上神记得要自重一些。”
留这句话后便凭空消失在原。方才两人耳鬓厮磨正亲密，被撞破难免尴尬，而且他突然声也不知是刚好现还是已经窥探良久。陆离转看看青檀，见他是艳的红，神却如常，明明是不谙世事的纯真，可想起陆吾说的“自重”二字……陆离不由笑声来。
“笑什么？”
“这自重二字用得真怪，让他说得怎么好像……”不知检这个词实在说不，陆离摇摇，“神兽都是这样的脾气吗？”
“他
里住着两个人，另一个才是原本的陆吾。”
“早听说有的人里可住多个魂魄，
替使用，互不
扰，没想到是真的。”
“他不是人。”
陆离又是一笑，要仔细追究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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