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灵 - 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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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灵涵伸手,也跟着搭住大胡的肩,说:“别这样,又不是永远都不能见面了。来来来,喝酒去,哥们儿请你们,想喝多少喝多少。”

    大胡还想说些什么,柴婴和穆灵涵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夹着他往前走,穆灵涵还顺手拉上了犹白燕。

    四人一字排开,街霸似的走在狭窄巷里,惹来不少路人的白

    走了一会儿,犹白燕问:“你们接来有什么打算,留在离国吗?”

    ☆、第153章

    柴婴:“不了,我已经答应霄兄弟,留在军队里帮他。嘿,说不定哪天,我还能混成个一代名将呢,到时候你们可得来我家里喝酒啊,我们不醉不归!”

    穆灵涵:“没问题,我不喝穷你我就不走了。”

    大胡:“霄兄弟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我回去帮他一段时间,等时局稳定了,我再看看要不要来离国。”

    犹白燕,然后抬看着穆灵涵:“你呢,你去哪?”

    穆灵涵:“先回家看看再说吧。”

    “嗯。”犹白燕想了想:“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吧,我去琼国的时候可以顺去看看你。”

    穆灵涵:“哈哈,好啊,我回就把地方写给你,来的时候记得带菸草,没菸草就别来了。”

    犹白燕不理会他的打趣,探看着大胡和柴婴,:“你们以后有空就来离国,我带你们去玩,离国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柴婴:“好好好,咱们一起去逛逛窑什麽的。”

    犹白燕:“......你脑里就只有这东西吗?”

    柴婴:“离国姑娘漂亮嘛,不摸白不摸。”

    犹白燕:“你还是别来离国了。”

    路人看着他们。

    大胡:“你们两个别犯蠢了,老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穆灵涵:“哈哈哈哈哈哈!”

    街依旧那么拥挤繁华,有人来了,又有人离去,但那些楼宇、柳条、古井,依旧纹丝不动,一如往昔。

    来,去,是世间常态,于个人而言,会让人概万千,但于天地而言,又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封宸看着前鲜活亮丽的街景,繁华景致都映在他,但他整个人却好像始终无法景里。

    小国师跟在他旁,偶尔抬,小心地看一看他。

    封宸:“你什麽时候举行继位仪式?”

    小国师气地说:“明天,师傅陵后就要立刻举行,因为盄会到我里来。”

    封宸嗯了一声,睛看着街两旁的灯火,静了一会儿后,他说:“你师傅、师公,包括之前的那些国师,都为离国付了一切,但他们,几乎全都没有好场,甚至还要被人唾弃辱骂。”他有些讽刺地笑了一,说:“付了一切,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听上去简直像个笑话。”

    他抬起,看着浩瀚的星云,像在问自己,也像在问上天般说:“真的值得吗?”

    小国师眨了眨,脸上的表很无辜,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低看了看地面,想了一会儿,说:“有一年,翼州洪涝,淹死了很多人,朝廷向翼州发放了许多粮、衣,而且因为死得人多,朝廷还给罹难者的家属拨发了一钱,帮助他们安葬家人。”

    “有一天,师傅在街边的肆里等人,一位老婆婆在街边行乞,手还牵着一个和她一样衣服破烂,瘦骨嶙峋的孩。那时,肆里的人正在议论翼州的灾,老婆婆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后,一边牵着孙儿离开,一边嘟嘟喃喃地说‘要是被淹死的人是我就好了,那样我孙儿就能领到一钱,吃一顿饱饭了’。”

    “师傅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完。”小国师抬起,认真地看着封宸:“我想,师傅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是否会激他、离国人是否会一直记得他,他再多事,也不过是希望离国人能过得好一些,至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封宸停脚步,心是说不的滋味,他低看了看小国师,又抬起,看着前方的街,无数灯火光影在他起伏翻动。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街上人声鼎沸,行人在笑,小贩地吆喝着,楼广厦一重又一重,彩灯千盏,亮得仿佛能驱散这世间所有黑暗。

    一对男女从对面走来,一路嘻嘻笑笑,打打闹闹,走到小国师边时,女突然绊了一,整个人就这样朝小国师撞去。

    封宸急忙伸手,将小国师搂到了自己这边。

    女摔到地上。

    和她一起的男也吓了一,急忙上去扶她,女拍了他的手一,骂骂咧咧地起

    “都是你,说了让你别推我,你非要推。”她气呼呼地拍掉上的灰,不再理那男,转看着小国师,凶悍的表几乎在瞬间变成一副温柔相。

    “小弟弟,没事吧,撞着你了吗?”

    小国师摇摇:“我没事。”

    男也望向封宸,一脸愧地说:“兄弟,一时疏忽,实在是抱歉。”

    封宸面无表地说:“没关系。”

    女伸手摸了摸小国师的脸,小国师有些害羞地低

    女笑着说:“没事就好,小公生得真可,今年多大了?”

    封宸弯,将小国师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就这么走了,剩那一男一女愣愣地站在原地,小国师回,朝他们挥了挥小手。

    前方,渐渐显一条河廓,那是乐江。

    旁的屋宇上挂着灯笼,灯影落在地上,生满地桂

    河声哗哗不绝,似要将亲人的思念送,送给那漂泊在海上的人,送给那些孤在外的人。

    封宸的声音被夹杂在了那滔滔

    “之前,我一直觉得,生死都是等闲事,如果你有本事让自己活来,那就好好活着,否则就算死了,也怨不得任何人,是你自己没本事。”

    “但后来有一天,当我看到有一个人在我面前倒时,我却突然开始想:这些人在死的那一刻,都在想些什麽?会不会觉得很害怕,或者,很不舍?他们有家人吗?他们死后,家人是不是会很痛苦?他们的父母失去了儿,孩失去了父亲,朝廷给再多抚恤褒奖,或许都无法弥补他们的痛苦。”

    他抬看着远:“说什麽报效国家,视死如归,这些都是像我这样穿甲,骑良的人才能说得的话,而那些普通士兵,有的甚至连一件铠甲都没有,到了战场上,完全只能以血之躯面对敌人,当四面环敌之时,谁还能想着国家大义,只能不停地杀人好让自己活来,你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死,本没有退路。”

    封宸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在听,只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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