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满地撇了一
嘴：“平时鲜少和二哥来往，所以也没听说过他有什麽缺
，您忽然提起，我自然会好奇嘛。”
“那也不能
这副模样，
为将领......”
“好好好。”封宸忙不迭地求饶：“徒儿错了，
上就改，老师你还是把刚才的话先说完吧。”
漆巖依旧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
，才继续说
：“为君者需得仁
宽厚，视天万民如
，但又得冷酷无
，如豺狼虎豹。先王......”漆巖摇了摇
，颇为遗憾地说：“先王
得到第一，却不到第二。”
封宸的脸非常明显地
搐了一，脸上的表像是在说：你逗我玩儿呢？他咳了一声，说：“二哥当年可是把我困在北陵整整四年，一步也不准我离开，简直和□□无异，这还不叫冷酷无？”
漆巖：“所以说你不懂事。先王要真是个无之人，早就想法除掉你了，哪里还会留着你在北陵撒野，你又哪里有机会像今日这样独占北陵，完全无视朝廷号令，一副自立为王的模样。再说，要是先王当真狠得心对付你们，老君上还用得着亲自吗？正是因为君上知，先王镇不住你们，才会在病重之时还如此大费周章地那么多事。”然后他又摇了摇，说：“结果还是棋差一招，留了你这个后患。”
封宸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怎么个后患法了？我当年不知有多循规蹈矩，从不结
官宦，不妄议国事，为了不让老有疑心，我连百舸都不怎么回，常年在外为朝廷
没有一句怨言，我简直已经可以被史官以忠臣楷模之名写
史书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你们
来的。”
漆巖斜睨了他一：“你和三皇、平南王完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没有人你，他们若是反了，你反不反？”
封宸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会助纣为
而不是大义灭亲，于是非常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漆巖看着封宸一声不吭的模样，再想到他后来的境遇，心
不由地
了几分，也再说不什麽训斥的话来，转而好言相劝：“徒儿，无论如何，君上和朝廷确实都有愧于你，你被到今日这般田地，心有不甘也是人之常，但是，这些都是你和朝廷的恩怨，封国的百姓不应该受到牵连。”
封宸看着他，眨了眨：“老师，你徒儿虽不是什麽
襟宽广之人，但也不会如此小肚
斤斤计较。我虽然一直心有怨怼，但那也仅仅是针对老一个人，我对朝廷、封国从来就不曾有过恨意，对封国的百姓更是没有任何不满。”
漆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微微皱起两白眉，看着封宸问：“那逐麇城的事呢？当年琼国北，若不是你领兵去救，逐麇城怕是早就被琼军攻占了，但你和琼军恶战多日终于得胜归来时，逐麇城的百姓却不愿打开城门......”
封宸轻哼了一声：“后来我带着北陵军绕过逐麇城，拖着疲兵残甲就这样冒着大雪一路走回了北陵，期间再没有请求任何一座城池为我们打开城门。”封宸顿了一，带了几分寒意：“我原本带去了一万人，在和琼国一战损失一千，在回程......”他盯着漆巖的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饿死、冻死了一千人。”
漆巖静默半响，
地
了一
气。
封宸：“这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若说我没有一怨恨，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到了今日，每次想起那些枉死的将士，我依旧心有戚戚，但同时我也明白，这些想法
本没有意义。”
他看着漆巖，琥珀般的瞳里
着烛火的光影，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绪。
“百姓能知些什麽？即使我当年是在万分无奈地况才叛变，但他们会知这些吗？”封宸的
边漫上一丝嘲讽的笑意：“他们知的不过都是些朝廷想让他们知的东西罢了。只要朝廷说我是
臣，他们就会当我是臣，朝廷说我是叛徒，他们就会当我是叛徒。老师，你说我和他们，又能计较些什麽？”
漆巖没想到封宸原来是这般想法，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作何言语。
他看了封宸半响，摸了摸胡，沉声问：“老夫知你从未觊觎过王位，如今也自然不可能为了篡位而叛国，所以先前一直以为你是为报复封国人而起兵，但如今看来，老夫猜错了，那你攻打封国，究竟为何？”
☆、第109章
封宸眨了一，说：“封王想杀我，我只能投靠离国。”
漆巖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封宸遂将封王派他刺杀离奚若，却又暗迫离奚若杀他之事说了一遍，不过他和离奚若早已相识一事自然是瞒了来。
漆巖沉
了许久，缓缓：“国君登基后就一直想笼络你，时常召你回
，朝大臣认为你狼野心，非易与之辈，国君如此行事无异于引狼
室，所以对此一直颇为微言。但国君一再
持，加之你每次皆只前来，所以朝臣们也就渐渐不再反对了，没想到，你们暗地里却一直在这些勾当，若是百官知悉此事，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往来。”
封宸哼了一声：“他现在想杀我，想必是因为已经对这不温不火的‘怀柔’之策心生倦意，转而想直接铲除我，然后收归北陵。这算是顺了你们的意了。”
漆巖不为未然：“你只要一日霸占着北陵，封国人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刀。朝廷不可能坐视不
，动不动手，只是迟早的事。”
“其实我也没想什麽，霸占着北陵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若是没有了北陵，没有了北陵军，谁知朝廷会怎么对付我。”封宸瘪了一嘴，看上去竟有一丝委屈：“封国人不该死，难我就该死吗？”
漆巖沉默着看了他许久，然后倒了一杯酒，仰起一饮而尽，喝罢，放酒杯默默地叹了气。
“徒儿，过去的事已成定局，再怎么都无法更改，但以后的事，你需得再好好想想，你现在走的可是一条不归路，若是早日回，还能有转寰的余地，若是一意孤行.......。”
漆巖摇了摇，不再言语。
封宸笑了笑，拎起酒壶，将两个酒杯斟满。
“我早就无法回了。”
他抬起酒杯，朝漆巖微微一抬手，然后“咕噜”一声，将酒全
吞，仿佛将其它所有话语都一并吞了肚，只留这一句。
封宸放酒杯
了嘴角：“既然已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不会再指望封国还能放过我，同样的，我对封国也不会再心怀眷恋，这一场战打完了，我和封国也将恩怨两清，从此再无瓜葛。”
“老师。”封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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