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谢谢他还能好好的回到自己
边。
为聂政立台，重修伏羲、女娲庙，他什么都可以
——却唯独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容樽庙”也
现了，他该怎么办。
只要这人还活生生地待在他边，就怎样都行。
怎样都能
去。
***
日
很快过去了近一个月，蔡邕总归是放不外面的朝局变幻，不能一直待在山里，终于向老者提了要告辞。
老者早就料到了，叹了
气，说
：“老朽知晓几位公不会常住在这
小地方，也不敢挽留。这样吧，我的女儿绿玉年纪还小，人也算漂亮，袁公若不嫌弃，老朽就将她许
给你，让她跟着你到外面去吧。”
蔡邕一惊，没想到老者会有这想法，连忙婉拒，“承蒙老人家厚
，喈万万不敢耽误绿玉姑娘啊！喈如今居无定所，此去漂泊无期，怎敢让姑娘跟着我受苦？”
老者摆摆手：“夫妻本该是同甘共苦，袁公学识渊博，早晚会有一番成就，绿玉也不是那吃不得苦的孩，这
公不必介怀。”
蔡邕推脱不过，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容樽和凌星未。
可是那两人却像是没有看到，悠闲地在一旁着棋。
蔡邕一抬
，见绿玉不知何时悄悄拉开了门
，正目
秋
地望着自己，羞涩而隐期待。
他心知不能再耽搁去了，一定要将事
说清楚。咬了咬牙，郑重地向老者一拜，沉声：“事到如今，喈也唯有向各位告罪了。隐瞒份实是因为正被朝廷追踪，不愿拖累几位。在蔡邕蔡伯喈，在朝
任议郎一职，因政见不合被逐，正打算回老家避难……在着实
谢老人家与夫人的收留之恩，也知绿玉姑娘乃不可多得的良，但……”说着
揖了去，狠心，“恕在无礼，实在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老者也被他的份惊到。他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官……
“老人家，这是这些天借宿和吃饭的银两，还有那把绿玉琴，也留给绿玉姑娘了。相识一场，希望您今后能够珍重，我们有缘再见。”
蔡邕说完，又过来向容樽和凌星未告辞。
“呜……”房门突然被推开，绿玉抱着琴，
眸怨地看着蔡邕，决绝，“袁公，绿玉愿意跟你走，也不怕吃苦。今日你若收了我，我定会对你不离不弃，若不愿意……我，我就摔了这把琴！”
几人都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容樽睁大了
睛，有些震惊。
蔡邕纠结：“你，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叹气，“姑娘年轻貌
，会找到更适合的人，无需记挂到在上。”
绿玉瞪着他，见他心意已定，圈更红了，似是咬牙定了决心，忽然抱着琴朝厨房跑去。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
，追过去时，正见她将琴扔
了燃烧着的火灶之。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这琴！什么绿玉，它才不叫我的名字！”
第十八章 焦尾（4）
绿玉的举动是众人始料未及的，蔡邕冲
厨房，伸手将琴抱了来，不顾上面的火星，用力去拍打。
绿玉被惊到，连连：“袁公！当心您的手！”
“你走开！”蔡邕语气愤慨，用自己的衣襟包裹住琴，抬看着女，“我本以为你也是琴之人，这才倾心教授，也将这把绝世珍品赠送给了你，谁知你竟会这样对它？”
“我，我整日练琴，还不是为了能多跟你相
一段时间！可是你满都是这把琴，在你心里琴比我重要！”被凶了后，绿玉也哭。
蔡邕神
一沉，上的官家威压不自觉就散了来，“是，在只是一介痴人，不敢接受姑娘的
看。琴既已送，就再无收回的理，今日一别，望姑娘好自为之。”说完，他轻轻地将琴放于厨房边，神温柔地在它上看过一遍，转毅然离开了。
“……袁郎！”绿玉喊一声，哭着追了去，刚院落就被老者给拽了住。老者叹着气：“别闹了闺女，你跟袁公不是一路人，追不上的……”
“袁郎……呜呜袁郎……”绿玉哭倒在父亲怀里，老人家也红了眶。
容樽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叹了一句，“人类的真难猜。”
凌星未睨了他一，冷冷：“你不懂。”
“你懂？”容樽仰起来，神微亮，“对了凌
，你应该世很久了吧？难已经有了喜
的人类姑娘？还是小凤凰？……现在还有凤凰吗？从前我的山上倒是有凤凰，还养有别的小兽，可是或许是我家土真的不太好吧，它们一直都化不了形……你要是喜，等找到了……”
“不喜！”凌星未脸铁青，瞪着他，“还愣在这里什么，不去看看你家那个小家伙？”
容樽这才想起来角落里的焦尾。走过去，轻轻蹲在了它的边，手放在琴面上，却丝毫觉不到颤动。
平静无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轻柔地唤：“嘿，小家伙，怎么不吭声了？生气了？”
原本光洁
细的琴尾，又现了焦痕。
“不生气了，我觉得还是好看的，真的。”
琴面上微微有黄光亮了一，容樽弯了弯
，把它抱了起来，也不
抱哭的一家人，来到院的树坐，不知从哪里摸来绢布，仔细地
拭着它被烧焦的地方。
凌星未帮他打来了一盆，静静地站在一边。等他把琴
净后，熟练地递去小刀，看他灵巧地刮削着焦黑的尾端表面。
像是知一秒他想要什么，不等容樽开，就会默默把东西递给他，好像这些事早就过了千遍万遍。
绿玉他们哭够了，老妇人看见树两人，觉得不好意思，了泪走过来，问：“到午了，两位公想吃什么？”
“他在活的时候，不吃东西。”凌星未冷冷。
老妇人一顿，支吾：“这……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东西啊？那您呢？您总要吃的吧……”
凌星未淡漠地摆了摆手，目光全在树人的上，不再理会她。
老妇人无法，只得回来，看着丈夫摇了摇。
“唉。”老者重重叹了气，又看着睛都
了的女儿，满心愁苦。
……
容樽
了三日理被绿玉烧坏了的焦尾。
老妇人每日给他们送饭，却都被挡了回去。整整三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而两人却仿佛没有事一样，甚至姿清
，脸上也不见一丝狼狈……老者一家都看直了，惊疑却不敢打扰。
绿玉的心渐渐平复，每天门都能看到在树修琴的白衣人，他的脸上不再是漫不经心，专注的清丽目光、微蹙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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