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差(H) - 分卷阅读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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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用这样亲近的气训我一句呢。

    Rachmaninov piano concerto No.3,被称为世界上最难演奏的作品,即使是拉赫尼诺夫本人,也将这首曲称为“大象之作”,那些大的和谐,笨重的十指错,很容易让演奏的人弹得齿狰狞,歇斯底里。赵濮的气度很好,不会像有些钢琴家一样有自以为沉醉的摇晃脑,他的演奏充满激,但绝不会有前仰后合的大动作,即便有十年的练琴生涯,仅仅弹了十几分钟,赵濮便也累得一汗了。他弹得很卖力,他不希望这个神一样的师兄会看不起他,那姿态就像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孩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老师要求让家签字一样。徒千墨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他弹的本就是相当耗力的第三乐章,“非常,上帝的音乐!”

    赵濮,“我打算五三的时候弹。”

    徒千墨,他知这个小弟足够聪明,选秀要的就是爆,人气王赵濮演奏拉赫玛尼诺第三协奏曲这一个话题就已经够了,就只这一首曲,再加上稳定发挥,绝对可以保证他。有人气有专业,他要是不就是黑幕。

    赵濮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得等着师兄的评。可是等刘颉涂好了药,孟曈曚也只是淡淡地一句,“弹完了?”

    赵濮小小声,“嗯。”

    孟曈曚随意,问刘颉,“今天的字,临了不曾?”

    刘颉傻傻回看徒千墨,徒千墨脸发青,赵濮羞得脸都埋到膛里去。对于骄傲的人,最难接受的不是批评,而是无视。

    孟曈曚望着刘颉,“嗯?”

    刘颉低声,“只临了一页。”

    “拿来我看看。”孟曈曚气淡淡的。好像赵濮刚才并没有弹过那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第三乐章,他也完全觉不到曲血澎湃的震撼。赵濮本就是一汗,如今连汗都变冷了,贴在后脊背上的衣衫冰得他全发寒。

    刘颉带了自己临的,孟曈曚细细看了,“今天的这个‘武’字写得不错,不过‘追’和‘太’还是有些瘦了,你要知,虽然是以骨力取胜,但是刚柔并济,瘦通神,你临的时候也不要太柴了。”

    “小颉一直记着二师兄的话,书之妙,神采为上,形质次之,所以每临一篇帖,都一定要先读,先背,将字印在脑里,写得时候也觉得好像这里和原帖不对,但自己总觉得应该要如此写才更有神韵,就算想改,也改不成了。”刘颉

    孟曈曚微微,“这也是难免的,笔墨、笔,皆以为本。我们临帖,固然要揣学习,但也不可拘泥了自己。不过,既然是临帖,除了考虑自己的心,更重要的是把握气韵。不过你才刚开始学柳字不用之过急。先写几百遍去琢磨,这个月去还不懂的话再来问我。”

    “是。”刘颉答应了。

    赵濮暗暗咋,仅字清晰的就有四百多个,他从小被父母着练书法,知临这最是辛苦。通常一篇写来都累得手脚发麻,这个月还剩二十天,要练几百遍。那每天基本就不用别的,只写字算了。

    正想到这里,却听到敲门声,刘颉回看徒千墨,“应该是大师兄来了。”

    打开了门,果然是南寄贤。南寄贤跟徒千墨打了招呼就看到沙发上的字,“是小仨儿的字吧。”说着就拿起细细看。

    刘颉低,“写得不好。”

    南寄贤笑,“步多了。小孟,你也别得他太,我看就不错。”

    孟曈曚还未答话,徒千墨,“人家是不人间烟火,什么好东西都不了孟二师兄的法。”

    孟曈曚不答,南寄贤轻轻拍拍刘颉的肩,“横、短横,竖、衲都比从前好多了,尤其是横,可知你最近在腕力上是了功夫。不过,还是要好好练。是字的眉目,尤其是的,方圆有别,映带生姿,没事的时候多想想,练字和学习是一个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演戏恐怕也是这样,这个你最懂,师兄不多说了。”

    “谢谢师兄。”刘颉重重

    南寄贤知刘颉心里一直自卑的很,孟曈曚又是冷傲,他那样的人本来就容易让人自惭形秽,又懒怠说话。平时教刘颉习字演戏,气都是淡淡的。得不好,也谈不上循循善诱,最多就是指一两句便让他自己去琢磨。从前孟曈曚教刘颉作诗,连着十天,刘颉晚上都是裹着毯在影音室睡的。适逢南寄贤回来住,刘颉又去熬夜,到第三天南寄贤实在忍不住便去看,刘颉竟然在影音室里抄,宋本广韵那么厚地一本,他已经快抄完了。

    南寄贤愣住,旧时科举的时候官方都是允许带韵书去查的,抄这个什么,“为什么抄这个?”

    “我觉得自己总是记不清楚怎么用韵,师兄说,多抄几遍就好了。”刘颉

    南寄贤当时是真的生气了,拉着刘颉带着他抄得厚厚一摞纸三更半夜地敲门把孟曈曚吼起来,“你知不知小仨儿多少天没挨床睡了?”

    孟曈曚当时挨着南寄贤跪了,“师兄若是觉得小孟不对尽可责罚,小孟不觉得自己错什么。”

    南寄贤气他不顾刘颉的,孟曈曚虽是跪着,却扬得的,“一东西这么多天还学不会,难不该罚吗?”

    刘颉早都跪来,“是阿颉太笨了。”其实刘颉境极快,领悟力也相当。可孟曈曚惊才绝艳,又过目不忘,实在是不世的奇才,他对自己要求,对刘颉自然也得极严。再加上他觉得简单的事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挟泰山超北海,所以,面对普通人的境况他实在有些摸不到边。如今见刘颉跪了还很不兴,“起来,与你无。”刘颉开始怕他怕得要死,可后来明白了,就和孟曈曚日渐亲厚。

    如今孟曈曚不睬赵濮,并不是因为他要故意给赵濮看,而是赵濮炫技似的表演方法他也不知要怎么说,就像一个人对不欣赏东西没有兴趣,他也毫无要评的兴致。更何况,孟曈曚极为锐,一双睛很轻易就能看穿人心。赵濮现在的状态,就算你告诉他,你这华丽的耍帅的风格是不对的他也听不去,那又何必说。

    徒千墨见南寄贤也来了就去,师徒几人一起去客厅坐。徒千墨随意坐在沙发上,拉着赵濮站在自己边。茶几上摊开放着好几份报纸,最上面一张,很大幅的版面写着,“南天王开火人气王,他不唱我的歌”还上大图。

    这是赵濮第一次亲看到这样的报导,他轻轻,刘颉连忙去收报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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