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差(H)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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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站在窗前,太已经沉了来,却未到黄昏,这个时候的天地仿佛格外安静。

    慕斯将包着砝码的手帕从袋里拿来,重新去。即使慕禅背对着他,并且隔着一整间房的距离,他还是觉得有极的压迫。默了一会,就停了手。

    慕禅等了片刻,确认他是真的没有在写了,才轻声,“怎么?”

    慕斯不能说话,就轻轻用手指敲了敲箱

    慕禅走到他后,这一次却没有让他将砝码从来,慕斯用手指在桌上写字给哥哥看,“对不起,我想不明白。”他写了这一句,竟觉得太过难堪,再也写不去了。

    慕禅却是,“我看得,你不用划这么重。”

    慕斯只觉得心一了,却又拿手写,“请您责罚。”

    他写完这四个字,似是有些不敢看慕禅,但却刻意,跪得更直了。

    慕禅轻轻,“不错。从昨晚到现在,你想的时间,已够了。”

    慕斯这一次没有再写什么。慕禅徐徐吐了气,“既然如此,去洗澡吧。”

    这一次,慕斯很规矩,在箱面上用手指写了个“是。”

    慕禅看到他肩膀抖动了一,他知,他的家法,他还是怕的。只是,宁愿挨家法也不愿意歉,这个弟弟,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一也没有大。

    从浴室走来的慕斯气,他知,哥哥现在一定已经洗过了澡站在窗边等他。尽他半小时前还那么不自量力的要求了惩罚,可如今,却觉得连迈开步都艰难。

    慕禅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过来,“不必过来了。”

    于是,慕斯摆正了脚,恭恭敬敬地等着慕禅走过来。

    慕家的惩戒室,格局很大。浴室和盥洗室是分开的,盥洗室连着外间,浴室却在里间。从里间是看不到站在窗的慕禅的,但是慕斯知,哥哥很快会来。执行家法的时候,慕禅从来没有让他等过。他所希望的反省一定是最理智平和的状态,而不是带着忐忑。他认为,忐忑会让人迷惑,而对于即将到来的惩罚的担心会削弱反省的力量。

    果然,慕斯没有等太久,慕禅走过来,先命令慕斯将砝码吐来泡消毒瓶里,这才轻轻,示意他跟上自己。金属质地太,他不希望教训的时候对慕斯有伤害。

    慕斯略略落后半步跟上慕禅,十平米的间并不大,两个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没有几步就走到了尽。慕禅的手握上门把,他听到了慕斯调整呼的声音。

    真正要动家法时,不是在最外间有窗的地方,不是在里间有床的地方,而是,真正的,间。

    这一扇门,平常,是不开启的。开启的时候,无论慕禅或者慕斯,都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绝对洁净。

    慕禅终于推开了门。

    兄为父,尤其慕斯自幼失孤失怙,在哥哥的家法大,搬这个宅来也已经七年,可无论哪一次,走这个房间,全肤都会变发麻。他知,那些练习生都在背后议论着慕老师的手段,可是,比起哥哥的教训来,他的那些惩刁难,又算是什么。

    慕斯知,自己太过没有息,哥哥已经去了。他迈开脚,也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永远是老样,周正又肃穆,让人禁不住地心凛。里面所有的家都是梨木所制,而且,保持梨木本来的颜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唯一例外的,是藤杖。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越埋越多了,预计的三十万字,不知会不会超过预期的架构,担心自己不能驾驭,嗯,我需要调整

    嗯,文的节奏还好,但度已经慢了,现在讲理念是太空的事,我还需要努力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一定要提来,极度迎大家拍砖

    谢谢!

    9

    9、九、责罚 ...

    唯一例外的,是藤杖。

    两尺三分的紫藤,同慕斯小指一般细。他已经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哥哥开始用“家法”来约束他。只是,随着渐渐大,他的藤杖,换了许多

    每一订制的时候,都是从小指第二骨节之的位置量起,不增一分,不减一分。

    如今这一,慕斯低,大概是人也大了,指也定型了,用的日,已不短了。

    只是在哥哥的教育,他学会了如何将这件家法服伺地妥妥当当,关于藤制品的养护,慕斯相信,他的知识绝不亚于任何一位专家。

    慕斯抿,将藤杖从黄梨木的柜格里请来。 双手平举,一步一步向前走,间地板铺得不是理石,而是更加古朴的青砖,他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尽脚步很轻,却依然带着几分沉重的气息。就像是手捧着的家法,无论如何,不可抗拒。

    等走到距慕禅两步半距离的时候,慕斯停了来。

    慕禅地坐在铁梨木制成的公案椅上,后背与致的云龙纹雕镂椅背若即若离,他一向不喜清时的家,太过琢饰了便附庸风雅得厉害。这把椅却是例外。任何一个设计,都挑剔到求疵的地步,繁复有时候也是尊重的一

    这间房里的所有家,都是慕禅亲自查阅典籍改良设计来的。慕斯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哥哥便带着他四奔波挑选木材,或者通宵达旦地翻书绘图,正如他玩笑时说的,整个慕家,最“贵”的怕也是这间屋了。有时候想起来,不知是该激还是觉得讽刺,这么用心良苦,费了多少心血,竟全不过是为了揍自己一顿罢了。他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将那把沉香木的戒尺拿去换钱的事。经历了如何惨痛的责打教训已经记不清了,可到了后来,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追回来,慕禅竟是毫不可惜地付之一炬。绝无仅有的珍奇又如何,难,他能用别人挲过的板再教训他的弟弟?

    慕斯站稳脚,沉腰,将藤杖举过。又略向后退了半步,恭恭敬敬地跪来。手臂更直了,请罚,是要规矩的。来到这个房间,任何举动,都需要规矩。

    慕禅将手臂从案几上拿来,站起,慕斯只觉得心瞬间加快了许多。他低眉顺地跪在那里,只能看见哥哥的鞋,一地向自己

    然后,手蓦地一空,藤杖已经到了哥哥手里。

    仿佛一气息突然坠,慕斯只觉得心立时空了一块。他缓缓收回手,放在侧,跪在那里安静等待。

    慕禅,将藤条横过来,顺着墙角轻轻一指。

    慕斯知,那个地方,摆得是一张黄梨木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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