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公子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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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肩上。

    程净昼一阵惊惶失措,却听他声音惧意还远胜自己,心一阵温柔怜,低声说:“你放心,自然不会,净昼言无状,给你赔罪了。”屈恬鸿听他歉,犹自气得微微发颤。

    程净昼将他缓缓扶着卧,看见他神余怒未息,低声说:“这些日照顾你,我着实是有些痛苦。”屈恬鸿微微一震,缓缓说:“果然如此。其实你既然痛苦,即日便可走了,不必滞留此地。”

    程净昼摇:“不是的,我看见你不能动,虽然心疼惜,但又时常忍不住想与你……与你亲缠绵,如此趁人之危之事,着实卑鄙之极,但日日与你相对,忍不住日日去想,今日能说此言,他日也不知会不会不轨之事。曰,发乎,止乎礼,我真是禽兽不如。”他声音渐渐变低,神愁苦之极。

    屈恬鸿低声说:“我如今丑陋不堪,你又怎会……”程净昼脸上尽是羞红,说:“我起了心,连我自己也不能明白。”

    屈恬鸿沈:“你不曾想过纠缠日,以后就难得解脱了么?”程净昼低声说:“即使痛苦,但我心快活,又胜痛苦万倍。”屈恬鸿沈片刻,说:“既然你有此心,我又岂能拂你之意?”

    程净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答允,心一惊,怔了片刻,反而说:“等你日后好些时再说罢。”屈恬鸿苦笑一声,一丝凄然之意一闪而过,慢慢说:“治不好的。”

    这是第二次从他得知,想来绝不是虚言。程净昼大惊失,说:“真的不能治好了么?”

    屈恬鸿缓缓说:“倒有一个办法。我教有一本秘籍,名唤九易天录,上面记载一心法,不仅可以将伤断脉尽数复原,还可让武功提升一倍。但练后大变,六亲不认……”程净昼忍不住问:“六亲不认,那是连我也不识了么?”屈恬鸿微笑说:“也不是不识,但那时只会记得仇恨,满腔权之心,自然瞧得淡了。或许会为了当上武林至尊杀人遍野,让这整个江湖血成河,死尸遍地。”

    程净昼沈不语。屈恬鸿见他郁郁寡,说:“你心地善良,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程净昼过了良久才说:“我虽然不想见你杀人,但是你整日虽然是笑着的,我却知你事事需要别人服侍,心里万般痛苦难受,我心里着实不愿见你这样……你若是真想练一练那功,我决不会阻止你。”

    屈恬鸿微笑说:“程公假公济私,实是大大与我这等恶人行了方便。”程净昼满面通红,讷讷说:“你不是恶人,即使练了功,也不会杀人的。”屈恬鸿闭目叹息,低声说:“若真练了那武功,连我也不知会如何。”他声音渐渐低至无声,程净昼却觉有袅袅之意,在耳边低回不已。他站了片刻,听闻屈恬鸿呼渐缓,似乎已然睡,才慢慢起离去。

    程净昼缓缓而行,迎面便撞见风凌玉过来。两人还未见礼,风凌玉已说:“程兄弟,为兄正有事要去寻你,你家托人带了书函。”说着便从袖一封书信给他。

    程净昼谢收,心也不奇怪。自从他到襄之后,风凌玉便代他修书一封回家,告知父母可能留此地。这许是父母接信后的回音。

    程净昼拆了信简看时,不由得大惊变。信上说父亲得知他恋萧家三姑娘,已为他上门提亲,萧家已经首肯,等他自襄回来,便可择日完婚。程净昼不由得脸发白,哪来的萧姑娘,他本闻所未闻,想来定是明月这小僮不知轻重,胡说八,让父母误解。自己一时也不能脱,只能修书一封回去解释清楚了。他将信放在怀,想起屈恬鸿晚膳还未备,便匆匆往厨房行去。

    转已是暮降临,一带远山,尽是烟霭连绵,岚平林。

    程净昼服侍屈恬鸿更衣沐浴后,随手将案上收拾净,屈恬鸿已比一月前好了很多,有时搀扶之也能行走几步,程净昼心自然是愉悦非常。

    一回便看见屈恬鸿正看着自己,一双清眸,湛湛生辉。程净昼心怦然一惊,不自禁怀,暗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他多虑。于是微笑:“天已晚,也该歇了。”他走近床前,便要给那人盖上被。忽觉一只手在自己的手背缓缓覆上,虽是无力,却有些温之意。

    程净昼心,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正胡思想,那人已经缓缓说:“今晚,你便留来罢。”程净昼低声说:“我真的可以留来么?”忽觉自己声音已然微有些喑哑,不由得面颊发

    屈恬鸿轻笑一声,说:“有何不可?”

    程净昼有些发抖,怔怔站了片刻,只觉得前此人温柔如昔,却有些依稀的明媚,这明媚似曾见过,但那时自己却无这般温柔心境。

    他解了外衫,慢慢在这人侧躺,直直躺着,却不敢逾矩,心有些渺茫:许是误解他的心思,但即使是这般躺着,也令他万分的愉悦。

    程净昼微微一笑。即使今夜注定不能成眠,也是极为开怀之事。正思量着,一只手已轻轻握住他的。他心上剧痛的一,连指尖也似乎快要。缓缓侧过,却见那人也正看着自己,清眸之,人影如昨。

    一生一世,也不过如此罢了。

    程净昼缓缓伸手去,揽住他的腰,渐有些酸楚之意。朝夕相见,自己虽知他已消瘦,却不知已然不能胜这轻轻一揽。所幸,这躯在凉夜之,还是温的。程净昼慢慢将他抱靠到他肩上。心,自己如此幸运,今生能够与他相见。

    衣衫渐褪,怀的人微微有些发抖,低声说:“一都不能动……”话到此,便再无声息,但声音尽是无奈伤痛,还有一丝隐隐的不甘。程净昼心一惊,慢慢去亲他的脸颊。他贵为教主之尊,沦落至此,心又是如此骄傲,自然不堪忍受。程净昼低声说:“恬鸿,你知么,只要你活着,我已是万分喜……”鼻尖忽有些泪意,勉忍住了,微笑“再也不作他求。”

    那人轻轻笑起,说:“曾闻久病床前无孝,何况你我本来便素不相识,即使你忽然离去,我也不会怪你。”程净昼微微发颤,:“原来你竟从来未作过久之计?”屈恬鸿缓缓说:“若我还像以前一般,要厮守自然不难。可惜我此生只能缠绵病榻,难你要伺候我一辈么?”程净昼说:“那是自然,若你我易地而,我心知你必然也不会弃我而去。”他微微一笑,说“我汝心,我慕汝,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缚束。你我相遇,不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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