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公子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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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程净昼看他泰然之,一派气定神闲,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小心翼翼说:“屈公,常言,君自好,不同合污,虽然淤泥不染十分可贵,但古人云,久芝兰之室而不觉其香,又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在此山’,屈公,那个……你……”他“你”了很久,也“你”不一个所以然来。

    “程公有话但说无妨。”

    程净昼犹豫一阵,不再退,昂然:“屈公年纪轻轻,想必也是因为当时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才、贵教,贵教名声上是有些大好,古语有云……空来风,未必无因,不如退贵教,以屈公武艺,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屈恬鸿目光微微一敛,哂然:“你是让我退星云教?”

    程净昼:“正该如此。”

    屈恬鸿淡淡说:“叛教乃是死罪。”

    “只要没有叛变之举便不能算是叛教,屈公脱离贵教,以后不对不起星云教的事,也不能算叛教了。”

    屈恬鸿说:“正邪誓不两立,程公,这世上很多事,并不如你想象的容易。即使星云教真的是泥潭,我已泥足陷,此生都不会退星云教的,日后希望不要再从程公听到这样的话。”

    程净昼说:“屈公为何执迷不悟?星云教无恶不作,杀人血……”屈恬鸿说:“你听谁说的?”

    程净昼一怔,说:“别的也只是江湖传闻,但是金陵城云山庄的庄主为人和蔼,修桥铺路,堪称万家生佛,他说的话,大家都是信得过的。”

    “众铄金,积毁销骨。程公,你信他还是信我?”

    程净昼听得他话已有些冷之意,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心犹疑,一时无所适从。

    屈恬鸿缓缓:“实不相瞒,我就是星云教的教主。”

    图穷匕见……图穷匕见……程净昼一时心里翻来覆去只有这四个字,只觉得一阵寒意彻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屈恬鸿的用意,只得起单薄的膛,说:“你要是想杀我灭,那就动手吧!”

    屈恬鸿淡然说:“我杀你什么?”

    程净昼心里一惊,已然想:“是了,他上的毒还要我解,那是万万不能杀我的。”然而此时莫说宵是一件极为恐怖之事,单是救一个大就让程净昼觉得愧对良心。程净昼浑微微发颤,说:“你想要……要我和你……那事?休想!”

    屈恬鸿淡然说:“你既不愿,我又岂能求你?程公,你上之毒已经解了,恕我不送。”他声音淡淡,已是逐客,程净昼呆住了半刻,看见他转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似乎已经不愿相谈,只得站起去。

    程净昼刚刚踏房门,忽然想到,自己毒发之时痛苦异常,生不如死,屈恬鸿不知能不能受得住?何况自己毒发时还是让他两次缓了药,还为他找来冰蚕,要是弃之不理,实是无无义,丈夫世,不能有恩报恩,反而见死不救,即便他是教之人,也说不过去。但他的话已经说得如此决绝,要是自己再回去,势必要让他耻笑。

    程净昼心犹豫婉转,已然步房门。客厅上几扇雕窗,正对着河上,此时江面上四都是灯火,映在,金光散涣,如同烧着了一片,他心成一团,仍是愁丝万绪。

    倚着栏杆,坐看灯。冷风一,程净昼不由得清醒了几分,左思右想,忽然想:“我已经答应了风大哥要救他,大丈夫一言既,驷难追,又怎能尔反尔?”此时忽然忘了风凌玉也是他所厌恶的人,一边转走回去,又想:“要是他真的滥杀无辜,自己如若不死,以后再想办法将他杀了便是。”心里又是一阵自嘲,这真是自不量力。

    程净昼郁郁沉沉,推开房门,前之景忽然让他大吃一惊。烛台倒塌,暗,那人倒在地,猛烈搐着。想来是他倒的时候撞到了桌,才使烛火倾

    程净昼扶起烛台,灯剧爆,霎时火焰半尺。那光洁的八仙桌上,已被火焰灼烧得起了一黑痕,淡淡泛着微弱的蓝光,烛泪漫溢,若是晚得片刻,已是大火。

    那人的的面已经跌落一旁,面扭曲痉挛,额角暴起,冷汗淋漓。程净昼此生未见如此可怕的表,登时呆住。

    烈黄的光芒四,照在他自己挣破的前襟,前的肤也似乎被灼烧得发红。那曾经让他回想起便是一阵反胃的,霎时间目惊心的妖艳。

    程净昼慢慢蹲,伸手要扶起他。一只的手忽然间握住他冰凉的手腕,仿佛要将他的腕骨碎。程净昼只觉得一阵颤抖,心上猛然间的扭曲痛,仿佛汹涌的般,铺天盖地而来。

    “走开!”屈恬鸿低低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息,猛然甩开了他的手。

    程净昼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脸。

    四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他息的声音,和挣动时萧瑟的衣响。

    程净昼默然良久,着迷一般,只是看着他的脸。

    但前这样痛苦难耐的表,声音却是冷酷如冰:“程公……回来……作甚?”

    一字一句,如同切齿而

    曾经那么温柔的言语,那样煦如风的举止,底却是藏着如此的心气傲。

    或许这并不是骄傲,而是恒久的寂寞和孤独。

    程净昼的泪忽然急遽涌

    蜡烛已经烧到尽,烛台上光芒一瞬,将这一室照得如同白昼,又霎时黯淡来,只余一星亮,慢慢熄灭成灰。

    程净昼心静寂一片,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数日之前,他决计想不到会发生如此无稽之事,而此时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现于前。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便去解开那人的衣衫,冰冷的指尖碰到那人的,不由得微微一颤。那得似乎底急窜。只听得万籁俱寂之,一个声音忽然低低的说:“不必……”

    程净昼连忙说:“不要,我可以的。”可以什么,却是自己也不大明白。

    他曾羡烛,举案齐眉,如今却是和一个素未平生的男宵三度,夜夜缠绵,不知不觉间,泪忽如泉涌。人世间,偏有此等无奈之事。

    程净昼稍稍摸到他上,便听得他呼声转急,也不敢摸,碰到他的衣,便解了来。前两次朦朦胧胧,不及此刻万分之一的清醒,文窗透过的微光之,自己的所作所为清晰得如同刀刻一般,难以消磨,心却是几分漠然。

    那还是柔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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