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公子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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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他会跟来,又不由叹了气,跟了上去。

    那人走,独自在一张椅上坐,说:“我姓屈,屈恬鸿。”

    程净昼上还是的,嗒嗒往,这人又不招呼他,他径自坐,倒显得有些大摇大摆,只好站在一旁。这人换了一衣裳,只是那么随随便便坐着,也让人不敢轻慢,不消说,定也是久居人上的人。程净昼心里憋闷,又不知说什么,只好说:“屈公有何吩咐?”

    “这几天你就留在这画舫罢。”屈恬鸿似乎还当真老实不客气地吩咐起来。

    程净昼皱眉,说:“我家里还有父母亲人,恕我不能从命。”屈恬鸿:“现在倒想起父母亲人来了,方才投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话若是别人说来,定会有嘲讽之意,让人大生反,但从他,却是万分温柔,令人生不起气来。

    程净昼一时语,屈恬鸿说:“男汉大丈夫,为这小事就寻死觅活,岂不让人齿冷?”程净昼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落之后已有些后悔,但又不愿在此人面前承认,脸红了半天,才:“你藏尾,又算什么男汉大丈夫?”

    屈恬鸿低低的声音笑起来:“世人总要看到别人的脸才算得上别人光明磊落,伪君都是,能从脸上看来么。也罢,不取来,倒显得我作贼心虚了。”他摘,放在一旁。此时日光如洒,薄如透明,那容貌虽然俊,但略有些苍白没有血,仿佛是经年着面一般。

    程净昼有些后悔让他取,面对这样的容貌,就是说话都有些困难,低:“你既然习惯着,就着好了。”他只听得到自己微的气息吐,慢慢绵延成一,倚着边的椅,渐渐目眩。

    “乡随俗,也不能一直着。”看见他似乎有些不妥,屈恬鸿起,缓缓走上前,“程公可是上不适么?”程净昼看见他渐行渐近,衣袂翩翩,风仪绝妙,只觉得仿佛要醉倒在这明和的日光里,忽然猛地清醒,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这绝妙的风姿在他里登时变为洪荒的猛兽,狰狞之极。

    程净昼惶然起行,屈恬鸿拦住他问:“程公何为?”程净昼此时浑尽沸,再也不似平时自己,他心骇然,也不多说,推开他便想夺门而,只觉得肩膀一痛,登时半酸麻。屈恬鸿款款说:“天地阔,程公何必总要自寻死路?”

    “屈公……”程净昼浑然不觉痛楚,看着这人,几乎难以自持。不知如何,原先在他淡漠疏离的屈恬鸿,竟是如此清雅难言,静秀端仪之态。程净昼怦然心动,又是一惊,忍不住闭上睛,不敢再看,那样貌却似已心上。

    程净昼心不住叫:“我定是疯了,我定是疯了……”那影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他只觉得自己上被了几,登时不能动了,心里又是一惊:“难是他发现了么?”忍不住睁开,却见屈恬鸿双目凝注在他上,眉峰一聚,将他抱起,放到床上,转朝门外行去。

    程净昼心屈恬鸿定是看他猥亵之心,愤然不顾而去。他不由得心羞惭,又有些害怕,屈恬鸿莫不是要将他留在这里,再也不回来?他虽没见过,但也在酒肆间听过江湖豪客的传闻,据传这些人往往快意恩仇,杀人不眨,这人既然会的功夫,肯定是江湖人,只怕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程净昼再无畏惧,却有些莫名的黯然。

    若不是如此相识,而是于山林之间偶然相遇的怡然心会,或是恰于灯影迷离里琴箫相和,更或是杨柳堤岸间,忽然相逢一笑,必然也是倾心相对的知己之,到如今,也只能默然而叹造化人。

    程净昼正胡思想之时,开门声忽然响起,屈恬鸿徐徐走,怀却抱着一个包着毯的人,那人青丝垂,面施脂粉,赫然是个女。屈恬鸿将那女放在床上,解开他,说:“你奇毒,我也不能解,这两天不能自纾时,便让她帮了你罢。”

    屈恬鸿说完,慢慢朝门外走去。

    程净昼忽:“且慢!”屈恬鸿便站住,也不转,说:“程公,有何指教?”

    程净昼:“我不要这个女,你把她带回去罢。”屈恬鸿说:“这毒十分厉害,若一时不当,会气血逆,致人于死地。程公不要任的好。”

    程净昼气急:“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碰她一!”此时他脸通红,早已不能忍耐。屈恬鸿诧然回首,说:“程公不必担心,这是个风尘女,我已付了她银两。”这秦淮河畔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风尘女,他挑了最大华一间画舫里的女,也不算辱没了程净昼。

    程净昼大怒说:“难风尘女就不是女了么?我程净昼一世也不会事来!”屈恬鸿淡淡说:“男人三妻四妾,本自寻常,程公何必如此执拗?若你实在心存愧疚,便纳她为妾室如何?”

    “什么三妻四妾,本自寻常,女就不是人么?我一生决意与发妻恩白首,决不纳妾!”屈恬鸿淡淡说:“原来程公已经娶妻,妙极妙极,我即刻带你回去与发妻恩。”程净昼讷讷:“我尚未娶妻。”屈恬鸿说:“那有何妨?此女艳冠秦淮,日后你便娶她为妻,名士魁,相得益彰,也是一时佳话。”他也不等程净昼回答,便走门去,带上房门。

    程净昼一时气为之结,那女已经缠上来,声说:“程公,多说无益,莫负大好光──”程净昼吓得面铁青,跌跌撞撞了开去,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那魁秀眉微蹙,:“万金一夜,程公是将时间要浪费在清谈之上?”

    程净昼火如炽,却站得极远,心终于了决定,说:“姑娘,你愿嫁于我么?”

    那魁也是不俗的人,风华正茂之际,如何肯嫁给一个酸腐书生为妻?听他说完,也不答话,直接裹上衣衫,说:“程公,小女还要别的生意,失陪了。”她语毕直接朝门外走去,那门似乎已闩上,推拉不动。她立时然大怒,捶门说:“敢骗你姑给人家老婆,姑不是好惹的,给我开门!”

    那门捶了两,呀的一声开了,屈恬鸿面无表站在门外,那魁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扬而去。

    程净昼看也不必看,便知白日天光之外那人是如何光彩夺目。他闭上睛,只觉得浑难当,上衣衫被河浸透后,现气熏得宛如在蒸笼里。程净昼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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