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无忧 -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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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二郎是说本署的记录?”心直犯嘀咕,难错之事还与本州有关了?可这犯人明明是金州逃过来的啊。

    “不知二郎想查看那些记录?”

    “汝州境官员升调贬迁记录,从十三年前至今。”

    梁知州一听没他什么事,这才放松来,陪着孟裴来到书房,不一会儿两名捉刀小吏捧着厚厚十几本簿册过来了,陈年的簿册都细心地拂去了灰尘蠹虫,看着净净地。

    梁知州瞧着小吏放簿册,问:“不知二郎要查找什么,可需官帮忙?”

    “多年前也许有位文姓县令在汝州上任。梁大人若是忙的话,便不用我。留几个人与我一起查找便可。”孟裴翻开几页瞧了瞧,记录都是着时间与地域记录的,全翻一遍亦要不少时间。

    这个时辰早过了散衙的,梁知州因等孟裴回来才留在署里没回家,孟裴这会儿要追查犯人份,他亦不好先走,便吩咐人去附近店买些心汤回来,自己留帮孟裴一起查找。

    孟裴先找十三年前的记录簿册,在书桌后的圈椅上坐,一页页翻过去。翻过大半本后,还真找到了文姓官员的记录,当年是在汝州淮县上任的。

    而这位文县令的名字更是让孟裴吃惊,文成周,不就是那位升迁之速惊人的左相之名么?若不是同名同姓,便是说张玄可能是文相之女?

    梁知州亦半惊半喜:“原来文相公竟在汝州任职过,哎呀,想不到啊想不到……”

    既然知文成周起初是在淮县上任,后几年的记录便好找多了,很快查到七年前文成周因考绩极为优秀,升迁调任去了两浙路,在临安府任职。这倒是与文丞相的来对上了。

    梁知州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今日那女犯与文相公是……”

    孟裴嘴角微弯:“据她所说,是文相公的亲生女儿。”

    “啊?!”梁知州又是一惊,“可别是她听说过文相公的名讳,见被擒,为了逃脱罪责而胡编造的吧?文相公若失去亲女,为何不找呢?”

    “梁大人又焉知文相未曾找寻过呢?”十三年前文成周只是一介县令,劫案又是在别州境发生的,他无权跨州县办案,恐怕要找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孟裴又:“若说是知左丞相姓文,胡编造,她又怎么会知文相曾在汝州境上任县令?毕竟是十三年前之事,她从金州来临汝,一路上经过数县,但淮县却还在临汝之东,也不会是在路上偶然听来的。”

    梁知州捻须沉:“难她真的会是文相公之女?”

    “若文相当年真的在金州境遇劫,定然会向当地县衙报案,亦会提及幼女失踪一事。”

    “官这就写信给胡大人。”梁知州亦无权直接去向别州的县衙令查案,只能通过胡修平。

    孟裴想了想:“还是我写信给他吧。”

    以胡修平的作风,若是收到梁知州的信,把这事琢磨清楚了再写信让余县把当年的记录找来,恐怕历时太久。且若让他知此事与大风寨的张玄有关,恐有不妥,亦不知会不会隐瞒掩饰一些相关细节。

    这封信还是他来写比较合适,无需提及张玄份,只需请胡修平追查当年是否确有文成周被劫一事即可。

    他摊开信纸,略作思忖后笔,很快写就两封信,盖上私章,唤:“一封信着人发往金州,另一封你亲自送往京。”

    辰领命而去。

    ·

    自那两名妇人来验看过去后,不一会儿屋门又被打开,张玄抬眸去瞧,见门外是成然而非陌生衙差,便稍觉安心。他们没把她投牢里,应该是信了她所言,至少是觉得有其可能,这会儿大概去查证了。

    成然没屋,只板着一张无甚表的脸,侧立在门看守着她。

    张玄:“你放心,我这会儿绝不会逃的。”她还指望孟裴替她查文县令如今在哪儿呢。

    成然却没理她,虽没有盯着她,目光仍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成大人,可否给?”张玄放了声音,“大半天没沾啦。”

    成然不耐地皱皱眉,仍然没说话,隔了会儿,瞧见一名小吏匆匆经过,便叫住他,要他拿过来。

    小吏拿着瓶与碗过来时,成然没让他来,自己接过瓶与碗,拿来放在桌上。

    张玄望着他真诚地说了句:“多谢。”

    成然微显意外,回:“举手之劳而已。”

    “于我却是雪送炭呢。”张玄微笑

    她虽然渴却怕喝太多会想解手,不敢喝得太快,双手拿着碗小啜饮,也算是无聊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张玄忽然见有人来,既有期盼又觉张。她在屋里,从她角度看不到来人,只能见到成然向来人行礼:“梁大人。”

    梁知州与成然说话时,有妇人打扫清洁。不一会儿,两名衙差抬着一张卧榻来,又有名妇人抱着厚厚的被褥,铺在卧榻上,还有人端着来放在桌上,一碟羊签,一碟芥辣瓜儿,一碟五,一碗金丝肚羹,还都是气腾腾的,香味着实诱人。

    张玄早就饿得前贴肚了,可乍见这阵仗,让她吃惊得忘了饥饿。

    即使他们确实找到了当年文县令的上任记录,在还不能确定她是否真是文县令女儿的,不至于如此“盛款待”吧?即使真确准了她是文县令之亲女,也没这么好的待遇啊!莫非这位文县令飞黄腾达,如今已是官了么?

    张玄等了一会儿,梁知州却也没来,更没有面,只在外与成然说了几句后便走了。

    成然屋,把她手腕上绳索解了,神仍是冷冷的:“你如今还是犯人,不能离开这间屋。”

    张玄松了松酸痛麻木的双腕,坐吃了起来,边吃边思索自己境。

    他们定然是找到关于文县令当年上任的记录了,且原主的亲生父亲一定成了梁知州得罪不起的人,但他又未能确定自己是否真是当年的文县令之女,因此他并不面,但也不想太过苛待自己,万一自己真的是当年的文县令之女,他能给自己留有余地。

    张玄正想着,一转瞧见门忠于职守的大男,便拿起那碟羊签与金丝肚羹,走到门朝他递过去:“成大人没用过晚饭吧。”

    成然一愣,并未伸手来接,眸还略带警惕。

    “这两碗菜我没动过,你吃吧。”张玄笑着,“算是方才那瓶的报恩。”

    成然眸神缓和了些,略作迟疑后还是接过去吃了起来。

    张玄回到自己桌前,吃了几,看成然吃得很快,一一个,羊签转就没了,一碗肚羮也没几就见底了。她忽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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